“向洌,你在哪儿?”
“我在呢,我握着你的手,别怕!”
我想我是烧糊涂了,我能感觉到有人在牵我的手,有人在我耳边喃喃地说着什么,可是却看不清那人的脸。
“有东西在咬我,好痛!”带着哭腔痛苦地**,“向洌,好难受!”
“没事,安宁,我在呢!”
我感觉自己靠进一个怀里,熟悉的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安稳,只是心口有如万蚁撕咬,令我酸痛难当,眉毛都拧在一起,泪也扑簌直下。
“在坚持一会就好,我们快到医院了!乖!”那富有磁性温和的声音又一次在耳际响起,安慰着,支持着。
身体备受煎熬~冰火两重天的历练让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十恶不赦才会有所谓的因果巡回报应~灼痛感丝毫没有减轻的征兆,似乎已经疼痛到麻木~呼不出声也没有了眼泪~喉咙火烧火燎~
“咳咳~咳咳咳~”在指间传来一阵剧痛之后,胸口一滞,从吼间涌上一股带着腥味的热潮,*得我不得不张开口,猛地将其咳出~心里还埋怨着这死都死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好过。
眼睛没有睁开,却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抚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好似费了全身的力气我才张开一条缝,随即映入眼帘是一滩深红色带着浓浓的腥味~怵目惊心~莫不是我刚才吐的~
“宁儿?你总算醒了?师傅!她醒了!”
我一头雾水,怎么,我还是福大命大地活下来,为什么还那么难受呢?
抬头对上云夏慕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关心与焦虑,眼睛咋跟兔子一样呢?
应声而入的~天?我震撼了?
“师傅!”看着精神镌闪烁依然满脸慈爱笑容的他,一股亲切之感涌上心头,再叫一声时竟有些撒娇般地带着哭腔。
正待下床行礼,却发现此时自己是一身女装,突然,我就僵在那里,嘴巴张了张,不知道怎么解释。
“师傅~我~”他老人家笑了笑,捻了捻那花白的胡须,示意云夏慕把我扶起。
我看向云夏慕,他面色如常,只是那熊猫眼在俊秀的脸上很是扎眼,“师傅他找就知道了,你刚好,别说太多话!”
“宁儿~其实早在云府送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女娃~否则也不会安排你和歆禹在一块了!”
“厄,师傅您这又是为什么?”“师兄他呢?”说到这我才想起他们,该不会全清音阁都知道我是女的吧。
此时,云夏慕像极了二十四孝的夫君,一边帮我披上狐裘,一边帮我支好枕头被子好让我靠得舒服些~果然是大家子弟,有教养,有风度,我像他投去感激的眼神,却被他莫名其妙地冷冷回瞪一眼,只能吃瘪地又笑眯眯地向师傅打探消息。
而师傅似是把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笑得颇具深意。“歆禹前不久也下山家去了,你走后,一些到了岁数的师兄也都陆续离开了~”说到这,他老人家眼底眸光一转,也许不是不见老,只是心纹渐密,看着这些活泼的小子们在这闹腾好些年,最后一个个学有所成,从来处来还往去处去,无从挽留,如此送走一拨拨自己倾注心血培养的人,难免心酸。
“哎~也罢~不提这些了,你再好好休息几天,体内毒素未清,每日还需服药、运气清毒,待你好些再换成男装去看看你师叔伯们~”
“换男装?”“这么说,他们还不知道咯?”“哎呀~谢谢亲爱的师傅,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呢!”刚才因为看到师傅那么难过,心里也跟着难过,这会子我耷拉着的脑袋马上又抬起来,满是兴奋想上前抱抱亲爱的师傅,却被旁边冷冰冰的视线*得硬是很斯文地点头施礼目送师傅出去。
云夏慕倒是很礼貌地送了出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么?”
“把药喝了!”
这人~冰雕么,说话怎么又一点温度都没有。
“云夏慕,你,你好歹告诉我昏迷期间发生什么事,为何又到了这里,这是我的权利!”说不上为什么,一看到他摆出这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昏迷时间不久或者是说家里那边消息这两天没来得及没递过来所以他不知道个中缘由倒是可以理解,只是他总不至于我昏迷多久怎么来也不说吧!
“喝不喝药随便你,身体是你自个的!”说完竟搁下药碗转身离去。
我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算什么?之前的一切只是人前做戏?哼~我心里一声冷笑,敢情我还以为你假戏真做真有那么几分动心,看来人也不能高估自己啊~我端起碗一饮而尽,既然你不说,我自有方法查~现在只要赶快好起来,回到云家那个鬼地方去才有可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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