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每天早晨大概6点就得洗漱完毕,和其他几位同门师兄弟一起在大雄宝殿前集合,看到大雄宝殿这名字时好歹让我有点亲切感,想到了叮当家那位。怀着虔诚的心向佛祖行礼跪拜之后我们“前仆后继”下山挑水,虽不是抢钱为啥前仆后继,那是因为大家都有大无畏的精神,从来不拖队伍后腿,每个人都是争着当先锋,从我来后断后的工作毫无例外都是由我承担。但是,你们要知道,冲锋陷阵和断后的都需要同样的勇气,而我勇气简直太可嘉了,以至于每天最后一名所有的惩罚都由我担当了。因为每人每天上午必须挑完十桶水,而这仅仅是对于我们这些年纪较小并且是刚来的人而言,我觉得已经相当为难了。但是,那些10岁以上并且来这超过半年的,那么他们的任务就是我们的两倍,说句实在,一开始听到这些我在为自己哀叹的同时还会顺便同情一下曲歆禹。然而,连续几天下来,我发现我对自己担忧不足对他人同情多余,连续好几天都是在师兄弟们那不忍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接受着我那满嘴白胡须看似慈祥的师傅的惩罚。
即便是我接受了惩罚,每天吃饭时师傅见到我那一身狼狈还是忍不住摇头叹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因为本姑娘接受的惩罚是帮全清音阁的人洗衣服,而我洗完衣服通常太阳都要下山了,在挑水以后的训练我基本没法参加。虽然有拾翠暗地里帮忙,但为了尽量少点去参加那些魔鬼训练,我还是宁愿磨洋工,洗个衣服洗一天。有时还会抽空安慰师傅,没关系,条条大路通罗马,没准儿那天灵感依赖,我洗衣服还能悟出道道来呢!半个月以来我仍没有一点长进,事实表明,我的罗马之路都被堵死了。
“哎哟~累死我了!”今天又被罚洗了一天的衣服,蹲了大半天我的背酸痛得厉害。
“师弟,没事吧?”见我趴在卧榻上鬼哭狼嚎地**,曲歆禹走了过来温和地询问,谁知我这两天窝了一肚子气正找不着地发泄呢,本姑娘即使在现代参加军训也还没受过这样的累,洗那么多人的衣服,何况我现在只是8岁女孩。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你没看见嘛,我都快死了,还问!”
“真的啊?你哪里不舒服,我赶紧给你请大夫去,你等等啊?”说罢他转身便要出去。
“喂,你等一下!”
我很是狐疑地打量着他,他是真单纯还是装的啊,难道看不出我只是在夸张化?他那真诚无邪的眼神让我不得不说服自己,这个长得好看的家伙很可悲的是一个单纯的傻子!
“唉,师兄,别忙活了,你要是真担心我的话,不如帮我按一按,真的很累!”
“按?按什么?”
他有些木木的,或者说,那神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呢。
“捶背啊!”
“哦!”
对着这个单纯的家伙,不知道为啥,他帮我按这肩膀的时候,我竟有想起了家,顿时也觉得鼻子酸酸。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借着20多岁的灵魂在使坏,用眼泪来博取这个单纯傻子的同情。
果然,他急了,“你、你别哭啊!明天我替你去求求师傅,看你小小年纪把你折磨得这么可怜!”
“真的?师傅会听你的吗?”听这话,我立刻来了精神,一股脑儿就从床上蹦起来,不幸地,我的头撞了曲歆禹的下巴,两个人都疼得呲牙咧嘴。
他一边揉自己下巴,一边点头,“师傅是最疼我的,所以,我求情应该还是管用的。”
“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那你就跟师傅说,展宁他还小,一天挑10桶水实在是太为难他,就5桶吧,以后再慢慢来嘛!”
“呃~”他一脸为难地看着我,“这个恐怕不容易。从来没有过先例,你看我现在11岁不也挑25桶水每天,有些年长我来这也比我久的师兄也没比我多呢!”
我翻了翻白眼,回了一副你活该的表情,谁让这家伙每天跑那么快上山,他的速度基本和本门最资深的几位年长师兄不相上下,每次我气喘吁吁挑第5桶水上山的时候,他早已休息了大半天准备进行下一个任务呢。
突然,他伸手替我抹去还残留在脸上的泪痕,我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往后退了一步,他好似没察觉般继续笑着说,“好吧,你就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明天就和师傅说去!”
第二天,我总算领教了师傅是多“疼”他了,他为我求情的后果就是在我优哉游哉用他为我打的水洗漱完毕,赶来集合后,师傅宣布的一个重大决定。
“鉴于展宁年纪还小,而且也是刚刚到我们清音阁,前些日子对他的惩罚也惩罚过了,为师过后想想似乎也重了一些。”说完,他顿了一顿,眼睛扫过大家,最后停在我身上,刚刚还在窃笑的我马上装出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为了不耽误你其他的修炼,以后你就参加完所有训练后再接受惩罚,比多少人迟完成任务就洗多少人的衣服!”
“师傅,咱能不能换点别的惩罚,比如每天多吃两碗饭吃到撑死什么的!”
我师傅捻着胡子,顿时两眼瞪得老大,有些难以置信,随后答道:“想得美啊你!”
众人窃笑!
这回我彻底焉了,刚才还一脸严肃现在就像重症肌无力患者一样了,我可怜兮兮地望着那位“慈祥”的师傅,期待他能改变主意,然而那老头子竟然假装没看见,末了要离开还补了一句,“对我挤眉弄眼是没用的,为师办事一向是公平公正公开,实事求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天下黎明百姓对得起全清音阁,所以,你还是花点心思去请教师兄们,怎么提高自己的修为。”
我真的很怀疑他老人家是不是在打坐入定的时候和马克思先生聊过,否则他则么会说出这么富有哲理性和政治见地的话呢!因此,在以后诸多无眠的夜晚,我总会想,究竟是师傅梦马克思还是马克思梦见师傅呢!
当下一秒,我怨怼的眼光火辣辣地射向罪魁祸首,那个替我去“求情”的曲歆禹,他早就被我吓得一溜烟转身下山去挑水了。
无奈的是,今天我依然是最后一个挑完水的,等我要去进行下一个任务的时候,很多人已经砍完十担柴回来了,而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扛着斧头上山去。
当我把所有本来在上午应该完成事都完成的时候,晚霞又一次染红了天,虽然今天收获很多,因为我第一次砍柴,第一次练习扎马步站了一个时辰,第一次打一个木头人,就是大家在电视上常看到的习武之人家里常备的一个。之后又把《论语》前五则抄了两遍,而下午才又匆匆赶去上古代商业课,其实大家已经讲了一半。提到这我不得不佩服,古人已近有意识开展MBA课程了,虽然不是很专业,也就是一些算术、理财、以及经商的一些技巧。
等我结束了一天的任务,吃过晚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卧阁,远远地就望见堆积在院里面的一堆衣服,在这方面,师兄师弟们总是出奇地团结一致,我顿感心力交瘁,大有人生一世太过沧桑,不如归去之感!难道这就是我当初拼命想离开云府之后该过的生活吗?我干脆自暴自弃,就地而坐,开始对着天空质疑人生!
“哎呀~,公子,你坐这干什么,会着凉的!”拾翠见我这样赶忙把我扶起来,也是,想过好日子可不能像老子先生一样“无所为”啊,而是“为所当为,为所可为”!
我左右望了望,看见没人便和拾翠咬耳朵,之后她会意地点点头,等她走了之后,我满意地扶着墙回到房里。
“师弟,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吃了吗?”这家伙这么殷勤估计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害苦了我吧。
“我告诉你,我今天比以前累千倍万倍,现在还有一堆衣服在那等着我洗!”我阴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之后自顾自倒了水喝便往院里走去。
“诶,对不起,你别生我气,我没想到会这样,你休息吧,我来帮你洗!”
“不用了,你洗了没准明天我又得挨罚呢!”
“师弟!”他又叫了一句,好像很委屈,“我今天真的是按照你的话说的,师傅还满口答应,说自己倒是考虑不周到,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你要相信,师傅是好人,他绝不会想让你受累的。”
“唉~我也没说师傅是坏人你急什么啊?”我有些不耐烦,应该说,我看到那堆衣服就想吐血,拾翠被我叫去准备明天的东西了,这我一个人得洗到什么时候,顷刻间便理解那种日日思君不见君的纠结情感,我想你啊——亲爱的海尔兄弟,亲爱的三洋、亲爱的爱妻号,小天鹅.......亲们,我想你们啦!
“那我也不是坏人!”他立刻正色道,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扑哧一声我忍不住被他那傻样逗乐了,“我压根就没生你气,你也不是坏人,行了吧?还不赶紧过来帮我!”
“遵命,展大人!”
有他帮忙,果然快很多,于是我早早便回去睡了个美容的觉,期待着第二天的道具能奏效。
次日黄昏,正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终于,拾翠分花拂柳而来,其实没有花也没有柳,她是扶墙而来鬼鬼祟祟而来,。我看她拎着满满一大袋东西,便跑过去帮忙抱着,小声问:“没被人给发现吧?”
她学着我平时的样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乐颠乐颠地跑回曲歆禹屋里,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和一大只叫花鸡递给他,“亲爱的师兄,这是犒劳你的,今天剩下的衣服你继续帮我搞定,我去忙别的了哈~”
说完便把包子往他嘴里一塞,往别的院子里去。
首先对那些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师兄下手,我是目前这里最小的小师弟,尽管有的人年纪跟我一样甚至比我还小一岁,我都得管他们礼貌地叫一声师兄。
叩叩~“哪位啊?”
“师兄们好,我是小宁!”
门开了,是和我一样大的邓登,他打了一个哈欠,“我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心里暗叹,还真是“早睡早起”的小孩子啊!但还是神秘兮兮地对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他被我唬得一愣一愣,我示意他进屋再说。
虽然大家都不是出家人,但是每天都清茶淡饭,偶尔有些有家人来看自己的孩才会顺便带上一堆吃的东西,我们才会改善膳食。倒不是我们这阁里没钱,师傅说了,我们多的是钱,不过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然则我表示心志尚未发育成熟,筋骨还没练结实,就先给饿死了!
所以,我也相信,我的肉包子和鸡肉绝对吸引得了他们。
果不其然,刚把包子拿出来,和邓登同屋的几个人都爬起来一个个手里拿着两三个,吞得眼睛都快吐出来,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呃~好像用错成语了!不过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了。
“嘿嘿,以前刚刚来,这里一切还不熟悉,又忙着训练没空来拜见各位师兄,没能和你们好好聊聊,今天刚好有人送了一袋包子和几只鸡给我,就过来和师兄师兄们一起分享!”
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点头,邓登满嘴油光地朝我说:“还是咱们小宁懂事,知道好东西要分享。”
“ofcourse!”我得意洋洋地点头。
“偶发扣屎?”邓登做认真思考状,“什么是偶发扣屎啊小宁?”
“啊~哦呵呵呵~这个是我口误,别人一夸我,我就会这样发出一些怪音,我小时候又一次发高烧留下的后遗症,这嘴不自主地抽筋呢,然后就是这样冒出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词呢!”我也说也是煞有介事。
“啊,这么可怜啊!以后我们会时不时夸你,帮你克服掉!”小昭很是义气地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对对,一定要克服!”
“嘿嘿~那小宁先谢谢各位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就不打扰你们啦!”
说完我屁颠屁颠溜走了,再说都要露馅了。
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师兄们都很给我——的肉包子的面子!
就在我准备最后向那几位16岁以上的师兄进军的时候,某个不识相的人在院门口把我拦住,“喂喂,这位兄台,你挡住我去路了!”
可那人居然不为所动,我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诶,是曲歆禹,他的脸色不太对,没见过他这样严肃。我赶紧堆起笑脸,“师兄,怎么还不睡啊?来这散步啊!”他还是一言不发,形势有些不妙,三十六计里的上计告诉我此刻就该开溜,“嘿嘿,那我不打扰师兄了,您好走!我先回去睡觉!”
“回来!”
两个字,冷酷!
“干嘛啦,师兄?”
“跟我来!”他不容分说地拉着我往外走。
三个字,很冷酷!
“我说你这是发什么疯,这么晚拉我下山干什么?”
“你以为你那些包子就能让你以后不用受罚?你那是行贿,师傅要是知道了你就完了!踏踏实实把功夫练好自然不用挨罚,从今晚开始我来陪你练,直到你赶上大家为止!”
“哎呀,我不要!”
“不可以不要,师傅安排我和你住一起就是让我照顾你监督你,所以,没有商量的余地!”来这这么久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便识趣地不再做声,任由他在我脚上、背上绑上大大小小的沙袋,这样来来回回跑了7、8趟。
这一天回去我们都没说话,第二天,不知道是昨晚的强化训练有那么一点见效,还是我的包子见效,反正我没落后那么多。
后来,在负责检查大家挑回来的水是否满桶的筠梓师兄那狡黠的眼光里,我知道是他们“放水”我才有幸不落后那么多,为求速度我在途中基本洒掉了半桶水,但他只是笑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无论怎样都好,我每天还是跟着曲歆禹去强化训练,渐渐地我的速度是越来越快,而读书方面,自然是不用愁,除了有些古文比较晦涩难懂需要请教师傅之外,其他的基本就没问题,好歹本小姐在现代也是受过高等教育,没有一点积累哪能在这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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