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坐在周元床边衣衫半褪,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芒。
看着床上依旧抽搐着的周元,抿了抿唇,双手握住刀柄。
“噗嗤”
银白的匕首没入胸口,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柄,滴落在碗里,夭夭的眉头微皱,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流了一碗的血让夭夭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满满一碗带着一丝金黄的血液,她惨白的笑了笑。
要用七窍玲珑心拥有者的心头血,必须得取新鲜的,否则药效在一个时辰呢就会流失,与普通的血液无异。七窍玲珑心,血液会呈现一丝金黄,而这一碗的血也就只够周元喝一次的。
也就是说这几天夭夭每天都会为周元剜心取血。
摸出一个玉瓶,将玉瓶里白色的粉末倒在伤口上。
“噗嗤”
收起匕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有些笨拙的穿上衣服,用一只手为周元支起了药炉,浓郁的药香弥漫在房内。
像周元这样近乎毒入骨髓的状况,日日夜夜闻着药香也是有好处的。
褐色的药液倒在碗里,夭夭将金蟾皮磨碎成粉,装玉瓶里,每次用的时候,倒一点出来就是。
捧着瓷碗坐在周元床边,夭夭拿着勺子将药水朝周元嘴里灌。
奈何周元本就已经在口吐鲜血,哪还有余力将药水吞下,褐色的药液顺着嘴角流下。
“周元,你要是不喝药的话,怎么好的起来啊。”夭夭有些虚弱,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一勺勺的灌下,一口口的吐出,夭夭看的心急如焚。
看着碗里的褐色液体,仰头一口灌下,俯身红唇印在了周元的唇上,舌尖撬开周元的牙齿,将药水一口一口的渡了过去。
药水微苦却也掩盖不住嘴里的血腥味。
药水渡过去,该喝药引了,带着一丝金黄的血液和周元的鲜血混在一起,算的上是真正的水**融。
抬起头夭夭的眼中有些迷离,轻轻在周元唇角一吻,柔声道“周元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啊。”
“吱呀”一声。
房门打开,夭夭倚在门边,左丘青鱼看的出来夭夭的脸色有些苍白,大步上前扶住夭夭“夭夭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些累。”夭夭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光是听声音真的与平常无异。“周元的毒已经解了大半,死不了了。”这话是对李卿婵说的。
楚青和叶歌自然是没发现夭夭的异样,倒是看似神经大条的左丘青鱼看出了一丝端倪,她离夭夭最近,夭夭身上的血腥味可瞒不过她“夭夭你受伤了?”
“没有”夭夭淡淡道“因为中了七步断肠之毒所以周元一直在呕血,难免身上沾染了一股血腥味。”
左丘青鱼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的毒真的解了......”李卿婵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夭夭和左丘青鱼说话的时间,她和楚青叶歌就进去了,楚青是天下第一药行的大少爷,自然也是会一些医术的,七步断肠之毒他没见过,却也听过,霸道至极,普通人连三个时辰都不一定坚持的住,而周元如今都已经过去了七个时辰,不但没死,反而体内的毒素就、已经祛除了大半。换句话说周元的毒已经解了。
照这种情况下去,不出七天周元必定会好起来的。
楚青有些敬畏的看着夭夭,武功这么好,连医术也这么好,甚至他们家最厉害的医师都不一定能解的毒她都能解,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我输了”李卿婵垂头丧气的道,这七步断肠之毒可是连宫廷御医都解不了啊,没想到就这么被一个小女娃给解了“我的命归你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夭夭淡淡道“谁说我要杀你了,你的命先欠着,以后再还。”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们自便,我先睡一觉。”说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扬长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
“我不走了,反正这翰林苑挺大的不缺房间”左丘青鱼道,她总觉得夭夭怪怪的,她要留下来,以防万一。
“你不走我也不走”叶歌道。
“我也留下”李卿婵道,她知道翰林苑一般晚上都会遭遇刺客,万一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救了夭夭一命,她这情也就还了。
楚青摸了摸光头,一脸无奈“你们不走我也不走了。”偷偷瞥了一眼李卿婵,发现人家看都没看他一眼,轻叹了一口气。
......
当夭夭醒来的时候发现,大家竟然都在,还都不打算离开了,心中划过一丝暖意,看来有朋友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连续七天夭夭为周元日日剜心,因为第一次差点被左丘青鱼发现异样,所以她每次放完血后,都会用药粉掩盖住身上的血腥味和有些惨白的脸色——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为周元剜心之事,要是周元日后醒来知道会内疚的。
七天了周元虽不再吐血却也是依旧喝不进去一口药,所以夭夭每次都会一口一口的将药水,口渡到周元的嘴里,从一开始的羞涩到最后的习以为常。
七天已过周元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祛除,现在剩下的就只是慢慢调理了。
让众人有些疑惑的是连续七天,他们竟然没有遭遇一次刺杀,真的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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