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外头的天已经是黑了,表演了一下午的舞唱优伶慢慢退去,客人都知道这是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舞台全部让给了华丽一身的花魁秋荷。
只见她抱琴缓缓而来,碧绿色的长琴穗紧贴着如藕一般的玉璧,白衣胜雪,长裙摆地,倒有几分仙子的味道。三千恼丝如瀑泻下,颔首屈膝,朱唇微启:“秋荷献丑了。”
入座,散发着古典气息的瑶琴垂着琴穗,素手拨弦,七根弦在芊芊玉手下愈发的灵活,竟好似有生命了一般!古琴缓缓泄出美妙的音符,时而似流水,时而有似春风,当激昂、柔和融入到一起,在别人手里好似是一对敌人,而在她手里,更似一对鸳鸯,天生一对!当众人还在回味时,一曲已毕,秋荷起身,行礼。
”好!“只听得台下叫好声连连,全是欣赏者有,但更多的却是目露贪婪者。叫好声还没停,就听有人喊道:
“这小娘皮今晚多少银两?爷要定了!”随着一声大喝,众人看去,却发现是个面生的糙汉子,许是外地来的,不由得都是心下偷笑,准备看笑话。
只见那老鸨陈菱竖起一根手指,一脸戏谑得看着这个人道:
“一千两起。”
“什么?你这老三八莫非在诓弄我?你当这小娘皮是公主还是皇母?”那糙汉子一拍桌子,怒道。
没想到还没等他继续发作,就听得旁边一声铿锵的声音:“一千五百两。”
他惊愕地转头一看,却发现是个龙威虎猛的年轻人。
“赵公子出银一千五百两!有没有要跟的?”陈菱一看是秋荷的相好捧场,立马眉开眼笑道。
常来的熟客基本都预料到了,赵总兵家儿子和秋荷平日里就是相好,想来不会放任相好容任何人染指。
“二千两。”一阵懒洋洋得声音响起,众人一阵惊讶,心想这还有人敢和总兵家作对?循声望去,却是看到那个叫范家豪的胖子!正挂着一丝讥讽地看着赵昊。
“二千二百两!”赵昊盯着范家豪怒道。
“三千两。”范家豪瞥了眼赵公子,只淡淡悠悠地飘出这句话。
全场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赵公子瞪着范家豪一脸不屑的表情,拳头握得格格直响。
“你....找死。”
“哼,有胆你倒是来啊。”说着就范家豪这个胖子竟然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肥大的身躯轻飘飘地落在了舞台上,看着脸色惨白的秋荷露出了一个yin笑,不顾她的反抗单手把秋荷抗到了肩上,环视了一周又问道:
“还有谁要跟?”
全场无言,连赵昊也是面目狰狞地悻悻地放下了握紧的拳头,以他的修为根本打不过范家豪,何况范家豪还是父亲指名要交好的对象,而比钱,他就更是比不过了。
见无人应答,范家豪哈哈一笑,直接腾身而起,在他肩上秋荷的惊呼声中直奔三楼而去。
姜沐雨和钟瑛离在三楼目睹了全过程,本想议论斥责范家豪的嚣张横行,却没想到那胖子竟然能直接飞了上来。
姜沐雨见胖子也是注意到了她二人,只见他贪婪的小眼珠子来回乱转,接着又不屑地瞥了眼在她身边的钟瑛离,最后像是想明白什么主意似的,冲着姜沐雨狞笑一声,转头扛着秋荷就进了秋荷的闺房。
姜沐雨心头泠然,感觉自己不详的预感可能真的要应验了,而钟瑛离还可能斗不过这范家豪,最后估计还是只能靠自己了。
...
明月已经高升,红尘阁一层只剩下了那些准备留宿的客人,他们仍在和今晚的伴儿喝着花酒。
“啊-----!”一声一声的哀鸣在慢慢陷入沉寂的红尘阁中回荡,显得越发沉重悲凉。
姜沐雨本来想打开窗,不去听隔屋传来的悲鸣以及罪恶的响动,但却没想到屋外头的乌鸦也被这屋里的悲鸣惊动了,哇---哇---,叫个不停,惹得她是一阵心烦意乱。
从秋荷被扛进屋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小半个时辰,秋荷的痛呼声基本没有停过,现在已经逐渐嘶哑。
平时的秋荷说话都是柔声细语,娓娓动听的,姜沐雨很难想象那么一个如同被天使吻过的嗓子,竟然也会发出这种尖锐可怖的声音,她究竟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一个人的情绪是可以在默默无言中影响另外一个人的,而一个人表现在外的喜怒哀乐更是如此,姜沐雨与秋荷本就有着同样的未来命运,此刻更是能引起无限的共鸣。
那恼人的床摇木晃声,那痛苦的叫喊声,以及那若有若无的绝望求饶声,在姜沐雨脑海中堆叠,编织,她前世并非未经人事,画面在飞速的演化,只是她从施为者变成了承受者。
依旧是那个令人作呕的胖子,还没等自己出阁的日子到,就提前拍下重金将自己买下,钟瑛离的家财完全不及他的万分之一。不顾自己的反抗一把将自己掳起,等自己意识到已经逃不掉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再想自绝却是毫无可能,自己的衣物被撕去,手脚被制得动弹不得,然后那一堆肥肉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被粗暴地攻城略地,鲜血四溅,告饶不得...
不,不行,一定会有办法的!
难道自己要引气入体,正冲腰阳,天阴?可别说那郑重的告诫,自己连怎么冲穴都还没了解得太清楚,要是把自己要穴冲坏了,成了一辈子的废人,那不仅连沐雨的执念无法完成,自己怕是得留在这供人玩弄一辈子了。
自己这一年虽然神识控制之法日益熟悉,但是自己也只能持续御起八十斤的物体一个时辰,全力爆发也不过能有一百斤的力量,而自己长了一年的身体,体重估计都快靠近一百了,只能很短暂的制空一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姜沐雨这身子十五岁就已经将近一米七了,胸也将近于二十一世纪的70C。
至于凭借日益精进的剑法杀出一条血路?那更是扯淡,最初看见这神枢剑法还真以为能御剑简直是神仙。
但偶尔一次看见某护院练力之时一掌就把一块石头拍成了齑粉,她才知道有没有内力完全不是一回事,任凭她剑舞得再花哨都不过是凡人的力量。而护院最差的都是开元境,别说一掌就能把自己拍死,体肤之下一层元气膜根本不是自己这点力量能穿透的。
难道我真的只能忍辱负重?前世有越王卧薪尝胆,韩信**之辱,司马迁...然而一想起那张肥脸印上自己的唇,用恶心的舌头进来翻搅,我就....
等等?元气膜只在体肤之下,腔膜之间应该是没有的吧?
是了,一定是没有的,如果腔膜之间也有元气膜,那体肤之下腔膜千千万万,层层叠叠的元气膜恐怕连五千斤的力量都砍不开了,那就不叫可挡凡铁俗箭了!
一个可行的计划逐渐浮上姜沐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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