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姬白已经在车站内待坐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冰冷的不锈钢座位被体温捂热,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只穿着一件薄衬衫外套上卫衣的姬白岿然不动,稳稳当当的坐在起凝霜的座位上,抱着手,脸色如常。
随着时间的推移,冷清的车站逐渐有了些许待车的人。
都是些普通人,从他们平凡的穿着与略带着几丝茫然的眼神当中,姬白能够看得出来。
都说这种寒冬腊月的天气还坚持出来工作打拼的肯定是一些低产阶级,这句话也并不无它的道理,就连姬白的体魄而言都感觉到了些许冷意,更别提周边这些待车的普通人了,各个穿得跟狗熊似的,还抖得像是在捣蒜。
这种鬼天气,谁不愿意待在家里蹲在炕头上不起来?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不愿意多抽些时间陪陪家人,非得出来遭罪受。
等了好一会儿,目送着一波又一波人走上大客车,坐在原位的姬白仍旧是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
感到有些无聊的姬白捏出了口袋里边那颗包装纸有些皱褶的糖果,当成是骰子一般抛掷着玩。
“嗖嗖嗖轰轰”洪亮吵闹的大功率引擎声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传来,又一辆大巴车稳稳的停在了车站前,走下来了些许乘客,同样,站内一些苦等已久,冻得四肢发麻的候车者们眉头舒缓了一些,好似是松了口气般,迈动着步子走上了大客车。
下来的人肯定是没有上来的多,其中,一位个子还没到姬白胳膊窝的小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了看站在她一旁西装革履的男性,姬白估摸着是一对父女来着。
而让姬白感到有些意外的,这名西装男子并没有与女孩同行的意思,两人刚一下车便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看这架势,似乎两人完全不认识。
一个小女孩大冬天的,在没有家人陪同下坐大客车?
姬白带着些许诧异的目光看向了那位淡然从客车后门走下来的小女孩,感到了几丝疑惑。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或者在意姬白的目光,小女孩嘴巴里边咀嚼着什么,淡然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冷漠,四下观察了一番这座车站后,缓缓走到离姬白不远处的一根车站顶梁支柱,双手环胸靠在了上边。
乍一看这只萝莉的穿着,姬白都不经感到一整凉飕飕。
全身上下就套着那件白色连衣短裙,两条如若莲藕般的手臂完全暴露在冰冷刺骨的寒风之中,腿上没有套上任何用于保暖的丝袜,脚底穿着一双凉鞋,十颗粉嫩的可爱脚趾露了出来。
是很可爱没错,但冬季之下,这样的穿着只会让人感到一阵窒息与诡异,别说是姬白,就连稍微瞟到女孩一眼的路人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对于周遭一片诧异的眼神,女孩就好似是没有感觉到一样,抱着双手,背靠在支柱上边吹着泡泡糖。
现在的熊孩子都是这么彪悍的吗?好吧,也许是自己老了吧。
姬白缓缓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那颗糖果,一向不喜欢食用甜食的他对于糖果这类食品下不了嘴,可是丢了的话又感觉怪可惜的。
百无聊赖东张西望的看了看,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靠在支柱上边不断吹泡泡的萝莉身上。
“呐,小姑娘,哥哥这里有颗糖果,你要不”姬白凑了过去,脸上挤满了友善亲切的微笑,就如同一位邻家大哥哥一般(自认为)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面前这只萝莉鄙夷的看了眼姬白手中的糖果,嘴角勾出了一丝不屑的弧度。“凭这种跟烂腌菜一样的套路就想来勾搭本小姐?大叔你也不找个镜子照照自己那张嘴脸,废话少说,拿出点实质的呗。”
她搓了搓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excuseme?Whatthefa?
她,她刚刚说了啥来着?我是不是听错了?
此刻,姬白置身于那大宇宙周而复始的问题之中,陷入无尽的沉思。
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如果是现有蛋,那蛋又从哪来?如果是现有鸡,那现在面前站着的又是什么呢?
“铃铃铃”正当姬白考究着究竟是自己跟不上世界的潮流了,还是这个世界独自放飞自我了的时候,兜里响起了一阵铃声。
“喂?林拓么?”此刻的姬白很想掏出一支烟为自己点上,可是他这种穷B买不起,也就只能虚作一个叼烟的手势,假装自己嘴里有烟的样子。
“喂喂?听得见吗?”另一头传来林拓的声音。
“嗯,算是吧。”姬白吐出了一口浊气。
“?你小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失恋了?”另一边的林拓发现姬白语气不对,疑惑的问道,不过回头一想,就这小子的抠门劲,凭本事单的身,哪可能找到什么女朋友啊?
“没有,我不懂得什么叫做年少轻狂,我只知道胜者为王。”看了眼一旁的萝莉,姬白有了那么一种自己老了的感觉,属于自己的时代,那轻狂年少的热血,似乎已经流干了。
“??你小子扯什么犊子呢?牛头不对马嘴的算了,我是来告诉你,接应你的人出发了,嗯估计这会儿已经快到你那儿了。”
“哦。”姬白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句,将心中的惆怅与感慨压下,缓缓舒了口气。
“她的特征很明显,你只要不瞎的话一眼就能够瞧出来,外貌上大概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穿着白色薄连衣短裙喂喂?听得到吗?”
“”没有回应林拓,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姬白就愣神了,目光转向了身旁这只同样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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