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橘糖

“未成年？”

言妄皱了皱眉，未成年就打架打的那么狂。

“明天18岁生日”

岑惜眯着眼，抬手看了看纤细手腕上的Rolex“……零点了，我现在，已经成年了。”

岑惜勾唇，伸手勾住言妄的工作牌，凑近言妄的脸，千万种柔情的，对着他耳后吹气。

“言队长，是不是该对我说声”

“生日快乐啊？”

言妄再次有些冰冷的掰开岑惜的手，一根一根的，退到安全区域。

“张先生的头已经确诊为三级伤残。”言妄的眼黑而深，没有一丝多余的语气。

“小妹妹，故意伤人，可是要判刑的。”

岑惜盯着他，片刻，忽然笑了笑，从LouisVuitton（包）里拿出手机，翻到相册递给言妄。

“第一张，那男人趁别人跳舞摸大腿，；第二张，那男人往我姐妹酒杯里下药，要不是我要给酒保换酒才看见，现在就在宾馆了。”

言妄的脸色沉了下去，眉头皱的更深了，刚想说什么，又见岑惜从包里拿出了另外一部手机。

“你看看，相册。”

言妄不说话了，秦毅感觉周围的空气立即冷了下去，凑上去一看，忽然就明白了言妄发怒的原因。

相册里，几乎每一天都有几张从女人身下拍的照片，形形**，还有几张廉价宾馆，凌乱床单上睡着的浑身**的女人。

肮脏至极。

“如果我记得没错，根据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的规定，偷窥、偷拍、窃听、散布他人隐私的行为属于侵犯人身权利的行为，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及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所以，我这是自卫。”岑惜一字一句的说。

“言队，你好像……冤枉我了呢”

岑惜站起身，往前逼近言妄，正当言妄想着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岑惜却“嘶”一声，好看的小脸皱成一团。

言妄觉得她的那个表情，叫做委屈。

言妄双手摁住她的肩，往下看。

果然，白净的大腿上有一道大约长五厘米的疤痕，一小半被裙子挡住了，血液粘稠在裙子上，一片深色。

刚刚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身上的伤口，言妄无法想象一个打扮精致的女生，却忍着痛一脸淡定的说完话的样子。

岑惜发现了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推开言妄，往后退一步，却又牵动了伤口。

“嘶，真他N的疼。”岑惜轻轻碰了碰伤口，大部分血液已经凝固结成血块，可能是刚刚走的缘故，一些血沿着大腿缓缓往靴子下流。

触目惊心的疼。

“我没……”岑惜话还没说完，就被言妄打断。

“坐下别动。”岑惜被重新按回到沙发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挂凶的，岑惜想。

秦毅朝别的兄弟使了使脸色，审讯室里一群人一同退去。

不一会，言妄便拿着医救箱进了来，还顺手关了关窗户。

“为什么关窗户”

“有风”

“……”

“又不冷”

言妄淡淡的抬头。

“你起鸡皮疙瘩了”

岑惜嘴硬“我没有”

言妄突然就觉得眼前的女孩有些幼稚好笑。

“……你在发抖”他没什么表情。

“……”

“我……”岑惜话还未说完，就被言妄一个警告的眼神瞪了回去。

“……闭嘴”

岑惜不说话了，轻咬着下唇，额间冒出细细的汗，浑身发抖。

言妄抬头，正好对上了岑惜这个表情，他沉默，手伸进衣兜里摸了摸。

岑惜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言妄塞了颗橘子糖，有点酸。

不过很甜，嘴里的糖融化开，一丝一丝融进喉咙，沁入心底。

也是挺细心的，岑惜想。

嘴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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