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回忆时间线为蓝曦臣重回云深不知处到沅沅再至姑苏带走蓝二后,从蓝曦臣的视角补齐那段时间双璧的心路历程,也呼应《姑苏重逢》里双璧的选择。
无论心疼蓝大还是虐蓝大的,沅沅美男一个个领回家,蓝大估计还要心疼很久,今天给他排面。
云深不知处迎来这年的第一场秋雨时,白袍束额的年轻男人正经行过一处精琢的石桥,而后脚下白底长靴踏过一条由卵石铺就的小路,一步步不急不缓地来到一处素雅的屋居前。
动作优雅地收起手里的浅色油纸伞,他自石子路而起,款款拾级而上。
这山间清泉脆响,鸟鸣阵阵,是一派真正的雅致好景。
一如从前。
只是烈火吻过的土地,重建地再像,也不是从前。
没有她的地方,就连风景也不同。
蓝曦臣在龙胆小筑前默默站了许久,他终究在自己弟弟的门前停住脚步,停顿良久,稍微曲动指节,轻轻敲响了面前这一道早已许久不曾被打开的樟木门扉。
“叩叩。”
蓝曦臣(名涣):忘机
不用去想他也可知晓门内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这些时日,蓝湛除了处理宗务,就是在忙龙胆小筑的复原,或者一遍遍地画她。
【醉酒】
她走了,留下自己的宝贝弟弟都不要了,为此他蓝涣在寒夜里头一次喝了酒,酒醉之时潇洒地还把手搭在忘机的肩上,句句字字,慷慨有词。
蓝曦臣(名涣):弟弟,你怎么了?不要消沉,我们两个一起下山,为民除害吧!
忘机也喝醉了,浅琉璃般的瞳孔望着他。
蓝忘机(名湛):嗯。
他坦诚的样子很好看,从小是这样,大了却不再和他这么交心过了。弟弟嗫嚅着,一会说自己生沅沅的气了,一会又说他惹她生气了,她就像她说的那样去做他叔母了。
他的沅沅躲到澜洲去了,不肯出来。整个东海都挡着他。
他还说他要去那里夜猎,把沅沅带回来。
蓝曦臣听罢熏着脸颊晃着酒杯眯眼道
蓝曦臣(名涣):好。哥哥陪你。
然后弟弟又把在床上上窜下跳的兔子塞到他怀里。
蓝忘机(名湛):她送的。借你摸。
蓝忘机(名湛):但摸完要还回来。
半响他似乎还说了一句。
蓝忘机(名湛):对不起。
蓝忘机(名湛):可兄长,我……我那日真的忍不住。
【年少】
酒醒之后蓝湛自去了祠堂领罚,蓝曦臣也就这样放了手。
但其实又何谈什么放手呢,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摸着因被打了五十板子而变得酸痛起来的背脊,他把她的墨字笔迹和画像自此锁进床畔的木柜里,不再拿出来了。
因为他只消看一眼,就能看出自家弟弟一罩一笑皆是因为那人,于是皓岂山上雪,灿漫树间花,东风携走了他的所有妄图,时间久了,就越陷越深,最后连开口说一句都是不能被允许的错误。
地狱太寒,他一个人沉沦即可。
何苦拉上忘机。
【和离】
到了如今。纤细的骨节紧握着那卷薄透的书信,蓝曦臣面上淡然不显,力度却大到似乎要把它拧烂。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他们之间,这原该是最好的结局。
这一纸荒唐的信,映出一个极不完整的自己。年少时就被掐灭的火星,因为太在意伦常和弟弟而把情感匆匆交付给滚滚的东水,到后来,即时勉力补救,还是
空虚枉!
【重逢】
忘机要与她一同离开之时,他也曾苦涩地温声开口
蓝曦臣(名涣):事到如今,我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为什么要祝福他们?
那本该是他的妻子。
即使对她的爱便是原罪,但是忘机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那都是觊觎,是罪孽,是非分之想!
只是他苦苦支撑着,独自煎熬着,默默忍受着,不让弟弟陷入他一把的苦痛中去。
如果她要报复,为什么只对忘机一人不忍呢?
可他呢?
他蓝曦臣蹋蹋独行、子然一身的这些漫长岁月里
又有谁和我一起了呢?我又等到谁了吗?
最后等到那扇门的,终究还是只有忘机。
蓝曦臣(名涣):忘机......
蓝曦臣(名涣):你怕我抢走她是吗?
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却裹抉了多少说不清的意味,捏着那单薄的一张纸,蓝曦臣站在青砖白瓦的蓝氏仙府内,站在秋日里难得和煦怡人的微风里,抬眼望着东海的方向,浅色的眸瞳一点点变得深不见底起来。
作者:此为昨日第二更,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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