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很深了
付婷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而林雪已经躺在旁边睡着了,唉……这一切,都要怪当年呢……看着熟睡着的林雪,付婷婷轻轻的自言自语的道:
“公主大人……我说过我保护你……即使……你会再也不记得我呢……”
夜色撩人,付婷婷看着明朗的月光,慢慢陷入了沉思中……
……
那是……在多久以前呢……
说起来,也许是自己前世的前世……前世的……哇,不知不觉,已经多的数不清了呢……
……
那是在江南救起了公主大人的一年之后……
……
当时的情况,一定是那样的吧……不过月亮可没有今天这样的圆。
……
那个时候,皇宫里的一切都在黑暗中沉睡着
只是偶尔会传来巡逻士兵整齐的脚步声
混合在无边的夜空中
但在一片幽静的荷塘边
在那平时深居简出的公主所在的宫殿中,却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灯光。
这么晚了,难道这位公主还没睡吗?
是的,她确实还没睡。
在一张小小的圆桌旁,这位公主正扶着香腮,时不时的用她那双仿佛能说话的大眼睛,朝着窗外的黑暗望几眼,好像是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似的。
可是,这样深更半夜的,有谁会到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之中来找她呢?
小公主应该是一直都没有睡,坐在那里从傍晚一直等到了黑夜,她的身上还穿着一身华丽的红色公主服,头上金银簪子不知有十几只,而那些簪子上的坠子,随着这位公主时不时打的哈欠而摇摆了起来。
桌子上的那一只小小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完了,公主也已经十分困倦了,但她要等的人,却还是不见踪影,窗外依然是一片漆黑,荷塘里的青蛙趴在荷叶上,不断的鸣叫着,偶尔也会有几支值夜的巡逻队整齐的脚步声
传来。
待到三更时分,那蜡烛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芯了,公主见状,揉了一下有些惺忪的睡眼,又取来一只蜡烛,在原来的那支蜡烛上点着,又把它放在原来的那支蜡烛的地方,轻轻的拧了拧,便将这支新的蜡烛固定住了。
公主也似乎清醒了几分,捋了捋宽大的袖子,把双手放在桌子上,托着自己的脑袋,盯着那跳动着的火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她也许是打算一直等到天亮了。
蜡烛又换了几支,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那些宫殿也如黑暗中的野兽一般渐渐显现出形状来。
甚至,已经有了几声公鸡报晓的打鸣声。
可公主要等的人还是没有来,她有些担心的瞥了一眼窗外,那里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荷塘里的荷叶了。
随着周围的光越来越亮,那蜡烛的光也就显得越来越微弱。
终于,那可怜的蜡烛再一次熄灭了。
但这一次,公主却没有换上一支新的蜡烛。
难道,是她认为现在已经不需要蜡烛了吗?
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清晰,原来,这位精心打扮的少女,已经扶着额头,沉沉的睡着了。
周围尚且没有散去的夜色,依然笼罩着公主有些娇弱的身体,仿佛给她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被子。
东边的天空,蓝黑色几乎已经消失,过不了多久,太阳就要出来了。
公主正在毫无防备的睡着,而就在这时,门忽然轻轻的响了一下。
那声音很轻很轻,也许比蚂蚁的脚步声还要轻上几分。
但即使是这么轻的声音,那正在熟睡中的还是被惊醒了,她眉头一皱,睁开眼睛,用手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
可是,她却随即站住不动了,因为,一柄寒光闪闪的窄剑已经飞一般架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仿佛只要这位公主有一点轻举妄动,她就会被来者当场格杀一样。
而那刺客正一言不发的站在她的背后,公主瞥了一眼那剑上的繁复的纹理,然后冷冷的问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前来刺杀当朝公主?也不怕杀了我之后,你还能走的出这皇宫大内吗?”
一片蓝色的昏暗中,那刺客顿了一下,便心有灵犀,配合起了小公主的玩闹,却反倒张口质问公主道:
“你们明室气数已尽,现如今外有女真倭寇,内有豪杰起义,而皇帝又昏庸无道,大肆搜刮民脂民膏,那么,你这助纣为虐的狗公主难道不应该一死吗?”
那刺客的声音清朗中又带着几分轻柔,原来,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的声音!
……
付婷婷微微感到有些骄傲的事,当年她可是一位快意恩仇的女侠呢!现在,付婷婷的家里,还放着她当年开过光的那把寒光逼人的利剑。
当年的故事,真像武侠小说中一样呢,不过,武侠小说中有女孩子喜欢上女孩子的故事吗?付婷婷快要四百岁的人生阅历里,其实还真的看过一些。
……
那真像是……别人的故事啊……
……
后来,公主眉头紧皱,答道:
“那么,你便去直接去刺杀那昏庸无道的皇帝便是,偏偏来刺杀我这个无兵无权的公主又有什么用?难道……”
天色渐渐的变得更加亮了,已经依稀可以看见那刺客的身形,只见她站的笔直,身穿一身黑色夜行服,但却早早的将面罩放了下来,她的身高年龄差不多和那公主相仿。
而那蓝色的微光,朦胧的勾勒出侠客高挺的鼻梁,姣好的侧脸。
听到公主的回答,她微微的昂起头,冷笑一声,道:
“难道你这狗公主为了活命,连你父皇的命都不要了吗?哼哼,你越是不想死,我今天就偏是要你死!”
公主闻言,轻轻闭上眼睛,也昂起头道:
“那看来我朱允汶今天必定是要丧命于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那女刺客听到这话,朗声笑道:
“哈哈哈,那便如你所愿!”
说着,她手腕一抖,刷的一下挽出一个剑花,电闪雷鸣间一下子便从上到下将公主所穿的那件华美的红色衣裳齐齐的划开,但那剑尖仿佛有灵性一般,虽然划破了公主的整个衣裙,却未曾沾到公主雪白的后背一点。
那头戴金银钗饰,衣着得体的公主,一下子便只剩下一件绣着一对鸳鸯的肚兜,和一件长长的白色下身单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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