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顾西经常发呆。往往趴在窗边,应该就是一整天。看天时,天就是边伯贤的脸,看花时,花也是边伯贤的脸。
就连此刻站在荷花池边的人,也这么像边伯贤。
咦!
“八哥!”见那人实打实站在那里,还有太监跟随,顾西一骨碌从凳子上跳下,跑过去。边伯贤本身也有事要问,就没走让他过来。
“八哥,你不是被禁足了吗?”她笑嘻嘻的贴过去,逮着机会就占他便宜。
边伯贤凝视着她,问出心里的疑问“两日前,你是否来我府上探视过我?”
顾西心头抑制,脑子里闪现当夜的情景,连忙扯谎“没……没有啊!”
“真不是你?”边伯贤怀疑道
那夜转醒,身边已经没走佳人,他本当是做梦,可手有余温,那股芳香依旧。况且,床单上留有殷红血迹。他能感知是顾西,但又最不可能的也是她。
(几日后)
皇帝派贤王前往边境地区对抗蛮族。
顾西得知,完全呆住。
那个地区的城池易守难攻,地势诡异,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就连她这个不学无术的太子都知道的事,父皇怎不知,她知道了一个可能:父皇是有意的!
当夜,她一哭二闹三上吊
皇帝对她严厉河池“你怎么还不知父皇的用意?恨父皇也没用。父皇身子大不如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你扫清危机!”
顾西没有听进去。
当夜换了女装,借着东宫令牌离开长安。五日马不停蹄,风餐露宿得赶往前线,以东宫太子俾仆的身份进去了军营。
当她出现在边伯贤的面前时,边伯贤正在观阅兵书。
见来人,眼眸下很是震惊“你?你是谁?”
顾西一身淤泥,脸上破皮干燥,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细腻。可这是他的脸,边伯贤记得很是清楚,那晚的人与她相似,顾西不好说出身份,学着婢女“奴婢是奉太子之命,前来探望王爷。”
边伯贤眼色阴暗望着她“你前期是否来我府上?”
顾西一愣“没有!”
他拔出长剑抵在她脖子上“本王看你就是奸细!别以为你学他有相同的脸,我就会对你放松警惕,我告诉你,本王这辈子最讨厌,最痛恨,最憎恨的人就是他!”
顾西鼻尖发酸,他口中的他就是自己。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从边伯贤的眼神中和举止都能看出他很厌烦她,可她自己却编织出一个又一个谎言欺骗自己。
但今日,他一句,便将她的所有谎言全部击碎。
过了很久,她才含着泪“我不是奸细……”
………………
帐外喧哗声不断,有敌军偷袭,伏击了我方士兵三千。
边伯贤放下长剑,独留顾西一人在此,撤离众军,顾西吓得脸色苍白,昂着头四处张望,见边伯贤跳上马,回望过来。
他分明已经看见她,却又将头转回去。
顾西心下发慌,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他要孔马离开,顾西被人撞倒在地,她狼狈尖叫“八哥!”
最后,边伯贤还是救了他,可却被敌军捉住。饱受酷刑。
每一次顾西的刑法都被他挡下,隔着一道墙都能听见惨叫,每次伤还没好就又被带出去,然后又是新伤,顾西哭着擦拭伤口“对不起!”
边伯贤虚弱的依靠在墙角,抬眸“你到底是谁?那晚是否你?”
顾西本想回应,牢门被踹开,敌军提着几桶蛇进来“南唐王爷,我们给你带来了些好东西!”
停了几秒“不过,你要是能从我们胯下钻过,连着骂自己十句窝囊废,我们就饶你一命!”
边伯贤脸色铁青,怒气冲冲
他是何等骄傲的人,怎么可能?顾西深知他,是决不会的,可他似乎真要去,顾西眼圈发红,因他小声说“阿小!别看!”
若是他一人,肯定不会受这奇耻大辱。
可偏偏,顾西也在。
边伯贤往前刚爬了一步,余光里便见顾西狗腿地爬到敌军胯下,谄笑着说“我是南唐的储君,东宫太子,我给爷们钻裤裆,岂不是更有面子?”
敌军不信,她便掏出东宫令牌“你们觉得他为什么一直护着我,就是因为我是太子!一根头发丝也不能掉的!”
见多识广的敌军见过这令牌说“确实是!好好好!南唐未来皇帝给我们钻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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