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大乔的过去

“爹爹，为何我有个妹妹的事情，到现在您都不肯告诉我？”

大乔像海一般神秘莫测的双眸里溢出痛苦之色。

乔谦的双眼里迸发出凛冽寒光，他蹙紧的浓眉间散发着威严的压迫感。

“女儿，你没有妹妹。江东的双生女娃会给家庭带来不幸，所以，她不是你妹妹。你就当它从未存在于世好了。”

泪水在大乔的脸颊上扭曲着滑落下，她的小手用力扯住乔谦的长袖，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不是这样的！……爹爹，您一定在骗阿乔对不对？爹爹，我们把妹妹找回来好不好？带她回家……”

乔谦板下脸，他因愤怒而骤然变大的瞳孔惹得大乔浑身一颤，随“啪”的一声响，大乔被一巴掌呼倒在地，嘴角有血丝渗出。

大乔捂住被抽红的脸颊，她突然语出惊人。

“爹爹，就算双生女娃会带来不幸，可是，将我和妹妹生下来确是不争的事实，命运无法逆转！”

她相信宿命，认为人从出生开始，一生的命令已被决定好，且无法改变。

“你个不孝女，来人，把她拖下去，赏二十鞭，然后关入柴房！”乔谦阵阵吼声荡漾四野，刺痛着大乔的耳膜。

事情就是这样。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本已经打算不再挣扎，任父亲处置，没想到，在奴才们都去后堂用膳的时间，门锁被撬开。

意思越来越模糊，泪水洗涤着她红润的眼眶，少年的身影在泪水纵横中变得模糊，只听急迫的声音传来：

“喂，你没事吧？”

大乔的十指血肉模糊，小手苦苦地抓住那少年的衣衫，干裂的嘴唇有鲜血涌出，眉头轻颤。

“救我，哥哥……”

大乔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孙策心头一阵肉痛，他伏在大乔耳边轻喃道：

“放心吧，可爱的女孩子，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似乎清醒着，又似乎沉睡着。迷迷糊糊之中，她被他打横抱起带出柴房，又过了不久，脚步声止歇，孙策给她的伤口上药。

看到大乔因疼痛而蹙紧的柳眉，少年伏在她耳边对她说：

“待我们长大，我可以娶你吗？”

这样……你就不会再被打成这般模样了。

大乔记住了这个约定，那个温润如玉的女孩自那时起就颇受府里人好生招待，就像中了邪一般，也不知孙策用了什么法子，让府里人和爹爹对她的态度来了个360度大转变。从那天以后，孙策便天天来府中看她，给她带防止伤口发炎溃烂的草药，给她带小吃街她没见过、没吃过的食物，陪她聊天，看星星、看月亮，每当大乔凝望着遥不可及的夜空时，孙策总会不动声色地坐在她身边陪伴她。

看星星也好，看月亮也好，只要是你就好。

他的温柔，只为她停留。

然而，这般简单美好的事情并没有持续很久。

某日黄昏，太阳已落入地平线，一切都归于平静，归于美好。

孙策的语气里写满了不舍：

“莹儿，我要走了。这个给你，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等我回来，就靠这个辨认出你。”

大乔听了，不知怎的有点心慌，她的语气变得心不甘情不愿。

“莹儿要等孙策哥哥多久呢？”

孙策却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沉声道：

“等我回来。这次出海航行不会太久的。”

大乔抿了抿红唇，泪水盈盈之中，她将红唇弯成新月：

“好。”

不知怎的，泪水涌现。

没了他，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孤独一直在。

空洞和孤独，依靠温暖的灯光填补。

大乔与孙策的约定，她一直没有忘记，只是到了现在，孙策已经彻底失去了她。

这一等，就是十年。虽然孙策也有他的苦楚，大乔又未尝不明白他的执着。

此生，做朋友难道不好吗？

耳边是熟悉的冷嗓，将孙策从记忆的泡影中拉回现实。

诸葛孔明：“又在想阿乔吗？”

孙策甫回神，苦笑着摇头。

“说正事吧。魏国不是遣人送来战书，说过几天会前来攻打我蜀国吗？有什么计划？”

诸葛孔明沉重地点头，眼角的余光瞥向了床上沉睡的少女。

“目前，守住国防线才是主要的，但这一次交手，对方说会派来一名大将。”

孙策：“是何人呢？”

诸葛孔明：“名曰：‘甄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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