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最好不要成功

虽然如此，但是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敢下定论。

“他们的伐木场，大概在这里，也就是在这附近，”柯维洛指着一个方向，“走这边。”

“你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

奥德兰和豪森相视一眼，然后只能慢慢的跟着走过去。豪森竖起耳朵，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根本什么都听不见，他摆摆手：

“这里还真是安静啊，林子里也没有砍树的人。”

“大概是都知道这地方有巨型蠕虫，人心惶惶的不敢砍树了吧。”奥德兰回答道。

柯维洛当然知道这里不对劲，因为有些静的出奇了。要知道在自己所在的云野山，同样的树林可是生机勃勃，有鸟叫声和各种小动物的叫声，虽然那地方树的品种不一样，不过这里也显得太死气沉沉了吧？

柯维洛看了看四周，这里虽然有许多树桩，不过上面好像很光滑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刚砍伐的，但是如果这里已经砍伐了好一阵，为什么范围会这么小呢？

“为什么这树桩上那么红啊？”奥德兰有些疑惑，“感觉，就像是血一样诶……”

“这不是感觉，”柯维洛看了一眼，说道，“这就是干透的血迹。”

“什么？！”奥德兰和豪森两个人二脸震惊。

就在他们震惊的时候，周围忽然传来一声哨声，然后有好几发箭朝里面射过来。

“小心！”奥德兰立马张开双臂，一道淡蓝色的半透明墙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挡下了那些箭。

柯维洛有些意外，这就是魔法吗？他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感觉有些像那些宇宙里其他一些唯心文明使用的灵能……

“谁在哪里？”豪森拔出了腰间的骑士剑，然后立起来准备随时攻击。柯维洛什么都没干，他只是站在所有人的后面，静静地看着。

可是没有人回应豪森，有更多的箭矢朝他们射了出来。不过这些箭矢再一次被奥德兰的魔法墙壁挡下了，她看上去有些恼火：“只敢偷袭的卑鄙小人，能不能堂堂正正的出来对决！”她右手一挥，大量的细小冰锥就凭空出现，然后射向那些树林，不过收效甚微，因为地形优势，那些冰锥很多都插到树上了。

“我来吧，”柯维洛慢慢地往前走，“等会儿。”

“前面很危险！”奥德兰告诫他，不过他并没有听，而是一味孤行的往前走。第三轮箭如约而来，箭雨朝他们冲过来，不过柯维洛的身边却好像有一道隐形的护盾，这些箭在距离他周身一分米的地方纷纷落地，而他本人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慢慢往前走。这正是卡诺帝国先进的单兵防御设备：单兵偏导能量护盾。效果如同制造了一个隐形立场一样能隔绝子弹和破片等一些动能武器的伤害，这种护盾的开关就藏在柯维洛的腰带中。

柯维洛的右手轻轻握起来，一道金黄色的光矛“唰”的一下凝聚到了手上。和那天夜晚如出一辙，他继续用他的量子动能手套所产生的量子纠缠效应来收集大气中的粒子，形成了一道粒子光矛——这种粒子光矛本来应该是卡诺帝国军舰上面的武器，用发射器发射出去的。不过早就已经被淘汰了，现在军队大部分都装备了速子枪炮和反物质光矛。

粒子光矛的特性就在于可以用瞬间加速到一万倍音速的粒子来破坏组成物体的粒子，使之形成一个空缺，换言之，除了等离子态的东西和真空，这粒子光矛都可以轻松地切开——无论是水，还是坚硬无比的耐钢装甲，亦或是空气。像柯维洛身上的这种单兵偏导护盾，粒子光矛可以一下就洞穿。

他将这根长约一米五的光矛轻轻地挥动一下，面前的两棵树就轰然倒下，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是用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子切开嫩豆腐一样容易。

他猛地往左边再次挥动，这下一排树都倒下了，奥德兰和豪森两个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们都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如果使用人力来砍伐，这些树起码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可以被砍断，而他仅仅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不是人类了，不，已经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上的生物了！

豪森敢说，就算是罗特马帝国最强大的S级冒险者都没有如此的剑法和力量，他手里拿个无坚不摧，破极兵刃的金黄色光矛到底是什么？其实答案很简单，那只是一些粒子而已，这些粒子无所不在，就存在于这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之中，有物质的地方就有粒子。而就是这样一个在卡诺帝国都算不上多先进的单兵装备，在奥德兰和豪森的眼里却宛如天神下凡。

那些躲在树林中的人再也蹲不住了，哭喊着跑出来跪在地上不停叩首，有的人裤子都吓尿了，还有的人直呼天神下凡。因为这样的破坏力，没有人见到过，在场的所有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是谁指使你们的？”柯维洛看着他们，“如果你们不想被这玩意儿切成两截的话，就老实招待吧。”

“是村里的长老！”一个男人喊道，“我们都是他雇佣的猎户，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啊兄弟！啊不是，神！神仙爷爷啊，我们也是拿他的钱办事啊！”

“长老为什么喊你们在这里伏击我们？”豪森看上去很愤怒，也借着柯维洛那不立自强的气场质问。

猎户立马一边磕头一边交代实情：“是，是这样的，神仙爷爷！那个山上的村子，人，人迹罕至，他们都特别贫穷，所以，所以很多人娶不到媳妇，然，然后他们就谎称这地方有魔物，让，让大概C到D级的冒险者来，来猎杀魔物，”他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的，“然后把他们带到地方就让我们伏击，男的就杀掉做成肉酱，女的，女的就……”

豪森的脸色阴沉下去：“就拉去村里给人当媳妇，对吗？”

“就，就是这样！那群家伙就是吃人的人贩子！不，是绑架犯！不不不，是囚禁别人的食人鬼！”那些猎户紧张的语无伦次，“大大大大……大人，不，神，神仙爷爷，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我们，我们也是糊口养家……”

“那些冒险者不会反抗吗？”奥德兰带着疑惑问。

猎户立马回答道：“会，但，但是这些冒险者一般都是新人冒险者，总共也没几天经验，他们的反抗没，没有多大的价值。”

“你们第几次干这种活了？”柯维洛淡淡问道。

“头，头一次，”他们吓得说出实话，“前几次都是他们村里的壮汉自己干，这次他们嫌太麻烦才雇佣的我们。”

豪森问奥德兰：“怎么办？”奥德兰望向柯维洛。

柯维洛思索了一下，然后问他们：“你们有钱吗？”

“有有有有有！”猎户吓得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这，这是2000枚银币的银票，我们，我们就那么多钱了……”

“把钱留在这，然后滚，别让我看见你们。还有就是以后好好打猎，别再想着做这种勾当了，”柯维洛把银票收起来然后继续警告，“还有就是，我警告你们，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你们会遇见比死更可怕的事。”

“是是是是，我，我们绝对不会再提这件事了，也绝不干这事了，”猎户吓得磕头如捣蒜，“谢谢，谢谢神仙爷爷饶命！”他们说完就一溜烟的全部跑了，有些人吓得魂都快丢了，根本没有人想要多看这边一眼。

“果不其然，”柯维洛冷笑一声，“我从一开始就预见到了会是这种结果，那个老者的话里漏洞百出，而且他们也没有目击证人和尸体可以表明他们遭到了蠕虫的袭击，”他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比太空更黑暗的是人心。”

“哇，哥们，你刚才那个光矛，”豪森跟他仿佛自来熟，直接凑过去喊他哥们儿，“真的是帅爆了啊！你看给他们吓得！”

“你叫我哥们儿？”柯维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和我这种人当哥们，你认真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你这种人？”豪森猛地拍了他一下，“能和你做哥们，那我真的三生有幸！我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我这个位置都要不到呢！”他的确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强大的力量，他相信奥德兰的直觉，跟随柯维洛绝对是个正确的选择。

奥德兰在后面笑了笑：“豪森这人就这样，让您见笑了，您别当真。”

“其实也不坏，你来当我哥们的话，”柯维洛欣慰的笑了笑，“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好哥俩了。”他的确挺喜欢豪森这种平时不正经，却在大是大非面前特别严肃认真的人，这种人是干大事的，而且他柯维洛来到爱恩星那么久，除了伍德和茉莉还没几个朋友呢！

他沉溺在自己的开心当中，丝毫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违反第三类接触的协议了。此刻的柯维洛俨然就是罗特马帝国之中普通的冒险者一员，根本不像是一个来自外星的守望人。

“没问题！”豪森说，“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既然咱们是好哥们，那奥德兰也算是大家的朋友了！”

“可以，我们这次任务也算有酬劳了，虽然不多，”柯维洛亮出了刚才收到的银票，“今天晚上我们吃顿好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得把账算清楚。”

奥德兰和豪森点点头。

“我也想和他们算一下这笔账呢。”

“怪不得前几个小组任务会失败，而且杳无音信……这群人渣！”

柯维洛从腰带中取出一块牛肉粒大小的方块，这方块大小真的和牛肉粒一样，才一立方厘米大一点儿的样子，他把这个东西攥在手里。

那群吃着人肉包子的人渣必须要得到惩罚，而且这种惩罚会比死亡更可怕，他冷冷一笑。

他们三个人阴着脸回到村子里，显然，村里的人都露出比较惊讶的表情，那个老者的表情更是一脸的活见鬼，他应该就是村里的长老了。

“你们，你们杀死了那个巨型蠕虫？”长老一头冷汗，问他们。

“你现在有装下去的必要吗？”豪森气的想要抽出腰间的骑士剑，但是柯维洛立马拦下了他，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豪森一脸的不敢相信：“可是，可是……”

“你不能杀死他们，这地方人很多，”柯维洛说，“要是被帝国知道我们杀人会很麻烦的，现在我们没有他们作恶的证据，不过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他们是恶人啊，他们罪该万死……”豪森特别小声的低语，声音比苍蝇还低，语气却充满了憎恨和愤怒，咬牙切齿的文字一字一字

的都传到了柯维洛的耳朵里。

柯维洛拍了拍他们两个人：“你们先回城里的大饭馆订一桌饭，放心吧，他们会受到惩罚的，”他承诺到，“比死亡更可怕的惩罚，我马上赶过去。”

奥德兰还想再问，但是明事理的豪森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拉着奥德兰离开了这里。柯维洛看着长老，满脸堆笑：“啊，老先生，确实那个巨型蠕虫被我们杀死了，不过呢，我们发现它的洞穴里藏了很多的金银财宝，”他摊手道，“可惜啊，在那儿遇见了好多猎户，大概有六七个，为了金银财宝连命都不要了。”

“此话怎讲？”那长老问他。

“就在伐木场那个地方，怎么说呢……”柯维洛看着他，“果然，你还是把全村人召集起来吧，那些宝物实在是太多了，一村子人我估计都不够。”

长老心里明白得很，根本就没有什么巨型蠕虫，这小子竟然说自己打败了蠕虫，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了。但是他却说自己遇见了猎户，而且正好是六七个，那不正是自己安插在那里的吗？难道这小子真的发现了猎人想要独吞那些金银才这么说的吗？他们躲过了猎人的绞杀肯定是因为那些猎户因为想要独吞金银没空搭理他们。长老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好吧，那我就召集他们集合。”

很快的，长老就把全村的人都叫到一起了，但是里面却没有小孩子和妇女。当柯维洛问及此时时，长老挥挥手：“小孩子和妇女干不了体力活，不要让他们来了。”他用得逞一样的眼神看着大家，柯维洛瞥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果然这里的妇女大多都是这样被诱骗抢劫抢过来的，如果叫她们出来岂不是暴露了？孩子当然是无辜的，柯维洛刚才还在思考妇女小孩的问题，现在长老反而帮他省掉了一大半麻烦。

“全村人都在这里了？”柯维洛再次确认。

“对。”长老回答。

“很好，那就由在下带大家前往藏宝地点，”柯维洛把一直紧握的左手展开，刚才攥在手里的那个牛肉粒大小的金属方块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你在做什么？”村民们看着他，“赶紧带路啊！”

他突然冷冷一笑：“呵，藏宝地点，不就在这里吗？”他话音刚落，伴随着下山的太阳，一道巨大的白色半透明非实体护罩落到了地上，仿佛一个纯净透明的大玻璃碗套到了人群之上一样，一时间，人群中陷入了极大的不安和恐慌，这个护罩无论他们怎么打都不会坏，有的村民捡起地上的农具攻击，但是根本毫无卵用。

长老透过这个一干二净，透明度非常高的白色护罩看着柯维洛：“你，你阴我们！”

“是谁先阴我们的呢？”柯维洛解释道，“不要再徒劳的浪费力气，这个护罩一旦布置下来，就连我都无法解除，你们的一切破坏手段都无法打碎它，也不要想着挖地逃脱这种操作，因为护罩是延展到地下1000里的地方的，”他看着他们，“不过这里面可是完全密封的，空气也是有限的，一旦用完，就会窒息而死。”柯维洛这样说道。其实他完全有能力解开这个护罩，这一句话他欺骗了他们，而他接下里所说的所有内容则完全是实打实的真话了。

绝望和恐惧在人群中弥散开来，大家都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长老终于颤颤巍巍，低声下气的问他：“大人，我们知道自己错了，您能不能放我们一马？让我们出去？我们真的知错了！”

里面所有的人都这样喊，喊得很真诚，每一个人都成了虔诚的教徒，在这与世隔绝，就连电磁波都无法穿透的护罩中洗刷着自己的罪孽。

但是你往木桩上打钉子，钉子即便被拔掉了，那个洞也还是在的。

柯维洛无奈的摊手摇头：“对不起，各位，我能感受到你们忏悔了自己的错误，不过这个护罩一旦放下，真的是连我都没法解开的，除非……”

“除非……？”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着他的讲话。

“除非，这护罩中只剩下一个人，”柯维洛慢条斯理的告诉他们，“看吧，空气不多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会被憋死的……只要剩下一个人，最后那一个人就会活下来，而如果不是这样，大家都要在窒息中死亡，真是可惜。”

最后，一个人……他说完这个话，所有的村民都绝望了。柯维洛整个人就贴在护罩外面，用手撑着那个护罩看着他们，眼睛中是肯定和信赖。是的，最后一个人，只要有最后一个人存活，那么这个人就可以活下来，就可以不用死！

我要活下去！每一个村民的脑海中都出现了这五个字，于是，一场惨绝人寰的逃杀大乱斗开始了！

每一个人都是敌人，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生存的障碍！每一个人都将成为自己的手下亡魂！你想活下去，我也想活下去！每一个人都想活下去！而只有最后的那一个人才能活下去！很快，他们找到了身边所有能用的工具，杀戮开始了，鲜血和内脏，断肢到处翻飞迸溅，落下的夕阳带着晚霞，如同一抹天空中的血色之光，照亮了这被玻璃碗倒扣着的炼狱！每一个人都需要杀死别人而不被别人杀死，这样才能生存下去！为了生存，所有的道德在这一刻都宛如垃圾桶里面的废纸一样！那些曾经作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在绝望中被曾经和自己同流合污的同伴们屠戮，鲜血染红了透明的护罩，把它变成了可怕的大红色。护罩外，柯维洛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这些人死有应得，他对于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是可怜了那些女人和孩子！终于，这护罩里还剩下最后一个人，那是一个彪形壮汉。他的身上满身伤口，他看起来已经意识不清了，他疯狂的笑着，眼前那番可怕的场景对他来说如梦幻真，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柯维洛走到他面前，拍了拍手：“恭喜你，你是最后的幸存者。你知道吗？在我的国家，在我的故乡，有一种体型庞大的飞船，我们叫它‘巨像’，那上面可以装备各种各样的武器，其中就有一个武器，叫做安乐天使，”他说着这个壮汉根本听不懂的话，壮汉一脸冷静，眼睛无神的看着他，不过柯维洛依然自顾自的解说，“‘安乐天使’最大的作用就是制造一个行星护盾，在这个护盾包裹中的行星处于完全与世隔绝的状态，任何电磁波和量子纠缠信息都无法发送出去，飞船，火箭和探测器就更别想出去了。而我刚才使用的，这个，”他把手里牛肉粒大小的小方块展示给这个壮汉看，“这东西叫做‘田园牧歌’，是一个缩小版的‘安乐天使’，用来制造面临毁灭打击时的紧急单兵掩体和临时监牢。这种能量是用中子加速制造的，除了光，没有什么能穿透它，你看，对吗？”

“不！”那个人看着柯维洛，“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柯维洛冷静的回答道，然后亲眼看着这个人一头撞向树上，倒在地上。柯维洛去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和呼吸，已经没有了。他长叹一口气，慢慢地说道：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失去一切；只有人性，变成圣母；只有**，就是野兽！”

柯维洛在回去的路上思索了很多。人类不过是一个自大的种族，曾经卡诺人也这样自大，但是古老的堕落帝国阿布坦尼帝国，来自河外星系的异度文明和合成人叛乱的危机“肃正协议”给卡诺人好好的上了一课：在银河系，傲慢是打开毁灭之门的钥匙；弱小和无知并不可怕，傲慢才是阻碍文明进步的东西；在茫茫星海之中，唯有强者，发号施令。

所以卡诺帝国潜心发展和经营，才有了今天这般强大的实力，能够和银河系最强大的觉醒帝国分庭抗礼。而爱恩星的人类显然也是自私和傲慢的，他们中既有奥德兰和豪森这样能和柯维洛肝胆相照的正义之士，也有像这个天野山山村村民一样的恶心人渣；他们真的配当人吗？柯维洛又想到了茉莉，这家伙不是人，她是灵狐，或者是兽精灵，管她是什么，反正不是人就对了。她不是人，但是却拥有了超越人类的美好品德和本性，真是个残酷而讽刺的对比。

当他来到茶花城的大饭馆时，才碰见了等待他的豪森和奥德兰，他们果然没有爽约。豪森问他这个村的情况，他莞尔一笑：“有空的话，你最好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不提那帮恶心人的家伙了，吃饭吃饭，”豪森对他说，“今天我们算是任务失败了，不过这样的任务，我呸，最好就不要成功！”

“是啊，最好就不要成功。”柯维洛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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