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对决

“还是之前的规则，十分钟内找到我。”

“好。”

瞿扬笑了一声，随即消散在数据的洪流中。

“消失了吗……”桂覃喃喃道，随即开始检索系统。

“防火墙完好，这怎么可能……”

“完全没有被入侵的样子，就连系统进程里都没有她的痕迹。”

“这不可能！”桂覃大声吼道。

“冷静一点……”她安慰自己道，“在这十分钟里把所有数据全都看一遍就可以了。”

桂覃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始审查自己的每一条数据。

但是越看她越紧张，因为每一条数据都是一样，完全一样，和上一次审查数据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条不差，一个代码都没有更改。”

“不可能，不可能……”

9分钟。

瞿扬完全没有踪影。

难道瞿扬还活着？

这个影像只是她的魔法？

不对，她已经没有魔法了。

不对，她或许在骗我，她已经骗我不止一次了，这次也有可能还是在骗我。

环日加速器启动。

对物体进行加速——18％……36％……

已接近光速……

已发射，预计8分钟后摧毁星球。

已发射，预计7分钟后摧毁星球。

已发射，预计5分钟后摧毁星球。

已发射，预计4分钟后摧毁星球。

已发射，预计3分钟后摧毁星球。

已发射，预计2分钟后摧毁星球。

已发射，预计1分钟后摧毁星球。

已摧毁。

那个星球再次被加速到光速的物体贯穿，原本就已无回天之力星球再一次受到重创，液态铁镍从地心不断地喷涌而出，冷却后，将整个星球都套上了银白色的光辉。

1分钟。

她已经死了，绝对死了，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还会存活。

对，她已经死了。

她……已经死了

那个手上沾染了752个生命的血的刽子手已经死了。

这个刽子手在地狱里应该会发出不甘的惨叫吧。

会说什么呢……

“思维的局限性。”

“思维的局限性。”桂覃喃喃道，“思维的局限性……”

“就是思维的局限性，她的每一个套路都是利用思维的局限性！”

局限性。

局限性。

局限性。

思考一下到底是什么的局限性啊！

什么，什么，什么。

代码，我的代码。

一样，为什么？

和之前一样，我的代码明明每天都在更新啊！

还有瞿扬明明都攻破了我的防火墙，为什么我的代码没有一丝变化。

没有一丝变化？

不是没有变化，只是我所看到的有误。

和上一次的一样，也许我看到的是上一次的。

“没有补全。或者说，是用上一次的记忆将其补全。”

“用已知补全未知。”

所以，我……

明明没有实物，她此时却可以感觉到。

听觉，触觉，她都能感受一点，但却无法掌控。就像做梦时意识到了自己在梦中一样，虽然能感觉到，但却无法挣脱。

“我是在梦中吗……”

桂覃睁开了本不应该存在的眼，眼前就是瞿扬。

“0秒。”瞿扬低声说道，“我，在这。”

“恭喜你，获得了【进化算法】。”

桂覃楞了半天。

“在最后一秒内挣脱了我的催眠，不错。”

桂覃环顾四周，自己身处于她的超商中 ，四周没有一点破坏的痕迹。

桂覃有些难以置信。

“指南针。”瞿扬轻轻地提醒道，“当然我还给你喂了药，凭我那催眠技术，没有药是很难做到的。”

“将药雾化，然后通过呼吸的方式吸入，可以让你无法察觉，再加一点暗示，更是天衣无缝。”

桂覃回过神来，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向瞿扬打去。

“你忘了赌注了吗？”

桂覃的手停在了空中，明明离瞿扬只有一厘米，却怎么样都无法再进一步。

“既然不能直接杀了你，但我可以毁了这个星球，间接的杀死你。”桂覃嘶吼道。

环日加速器——25％……0%……

“怎么回事……”

“别忘了我们还共享一半的计算力，我完全可以用这一半的计算力拖住你。”瞿扬依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

桂覃在一次的楞住了，随即放肆的大笑道。

“呵哈哈哈……”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没有拼过你吗……”

一丝光从眼睛流出，闪烁着，从她那绝美的脸颊上划过，钻入地板中。

“所谓【进化算法】，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算法，这是由人类的文化，情感，经历组成的，对外物的感应机制。”

“这种‘算法’，正是打破思维局限性的关键。”

“你已经是一个人了，即使你没有超越我。”瞿扬淡淡地说着。

“还有呢……”桂覃哑着声说道，“还有呢……”

“你是想说，我是怎么攻破的的防火墙吧，其实……”

“够了！”桂覃瞬间暴起，冲了上去，用手肘抵着她，推到墙上，一双晶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752个被你杀死生命你用什么偿还。”

“你果然变得像人类一样了。”瞿扬淡淡地说。

“那你呢！你，这个刽子手还算人类吗！”

“我已经不是了，或者说我已经是了。”瞿扬低下头，“我已经不是我了，我希望你可以忘掉那段不快的回忆。”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桂覃几乎泣不成声，但还是饱含愤怒地说着。

“从法律上来说，我不欠你什么……”

“但是，我始终愧对你。”瞿扬一把推开她，唤出一把剑，将手上的剑旋转一周，对着自己，毫不犹豫地来了一剑。

“够了吗？”瞿扬问到，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血一直潺潺地流着。

桂覃呆住了。

瞿扬又砍了一剑，说到：“够了吗？”

“够了吗？”一剑。

“够了吗？”一剑。

“够了吗？”一剑。

“够了吗？”一剑。

“够了吗？”一剑。

“够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以为这样是能弥补的吗！”

“呵呵……”瞿扬身上的血还在流，虽然脸色变得苍白，但她的表情依然毫无变化，“我的已经完了，但你的还正要开始呢。”

“什么……”

“我给你承诺的只是算法而已。”瞿扬提着剑向她走去，慢慢地，像是处刑一般，慢慢地走了过去。

“我已经强调了，克隆人类是犯法的，可你，还是执迷不悟。”

“你以为自己才是受害者，但是，是你先犯下了罪行。”

“受害者的身份并不能让你拜托制裁。”

“这，是，你，的，错！”瞿扬一字一顿的说着，“我不是什么圣母，我只会遵守我的承诺，剩下的，就是你要偿还的了！”

刀尖染血，那闭月羞花的容颜，先是飞向了空中，再落回了地面。

整个超商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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