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在魔法还未出现在这片大陆之前,曾经叱咤风云过相当长一段时间。
作为体术的一个分支,忍者比之一般的体术修炼者,有着更强的在各种条件下进行灵活有效的作战的技艺。他们类似刺客,是隐匿于黑暗中的行者,但相比刺客,他们又有着更丰富和全面的战斗手段。
他们是天生的战斗行家,能够从容应付各种不同的状况,也因此曾经屹立于大陆的顶端。但忍者这一行业辉煌的历史,在魔法出现之后,就迎来了无可扼制的衰退。
魔法一出现,就全面压制了当时大陆上的各个流派,即使代表着当时世界上最顶尖水准的忍者也不能幸免。不甘心就此退出历史舞台的忍者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来扭转这一颓势,但是面对比他们更加强大,同时进步空间也更广的魔法师们,他们一败涂地。
于是忍者们的内部出现了巨大的分歧,为了重现忍者统治大陆的辉煌,他们分裂为两派,探索着古老的忍者的出路,这两大派系,在后世被分别称之为【本宗】和【新宗】。
新宗的忍者们,在保留了忍者的技艺的同时,开始汲取魔法的精华,试图成为“会使用魔法的忍者”,又称“魔忍”,试图通过二者的结合来实现超越。
但是事实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忍术追根溯源是体术,而魔法则是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二者的结合并不那么容易。虽然不乏有几个天才之辈成功实践了这一设想,但更多的人却因为收尾难顾,不但没能领悟到魔法的精髓,连忍者的技艺都退步了。
新宗的尝试没能如期奏效。
本宗依然坚持着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忍者之道,不断挖掘忍者本身的技艺,也出现了几名走到忍道巅峰的大能。但同样,不论多么强的忍者,和同样登临魔法顶峰的魔法师一对垒,忍术相较于魔法的种种劣势就显现了出来,这些劣势是忍者的优势所无法弥补的。
二宗的失败,宣告着忍者终于走到了它的穷途末路,日趋势微。
但是,在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史里,记载着一段被掩埋的历史。在这一段历史里,曾经有一批忍者成功突破了忍道的极致,实现了对魔法的反超越,甚至完全压制。这一批出现地比本宗和新宗的分流更早的忍者,在记载中被称为——
【鬼隐】。
忍者之所以无法超越魔法,是因为忍术的修炼终究是对人体本身能量的发掘,而魔法则是对天地元素的召唤,二者的本源就有着无可逾越的差距。
于是为了弥补这一来源的缺陷,鬼隐的忍者们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新的媒介来作为提供自己力量的来源,以这一媒介为基础来施展忍术,最大化地发挥出忍者的能力。
这个媒介究竟是什么,在这些秘史的记载里被清楚地记录下来,这些走投无路的忍者们找到的自身的替代品——
是鬼。
根据记载,这些忍者向魔鬼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让魔鬼附身于自己的肉体之内。每当战斗的时候,魔鬼就会替代他们成为能量的供应者,二者协作,将忍者恐怖的技艺发挥到了极致。
但这一做法的弊端很快出现了,被魔鬼附身的忍者们,开始一个个精神失常,嗜杀成性,直到最后被魔鬼完全占据身体,成为魔鬼在人间的代言人,自己的灵魂则被魔鬼吞噬。
直到有一天,这些鬼隐们终于迎来了一波爆发,几十名鬼隐在月圆之夜同时被魔鬼侵蚀了意志,在忍者内部发起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虽然这场混乱最后被忍者们全力镇压,但这一战之后,忍者也正式走上了衰退之路,本宗和新宗的分流也就此开始。
同时,【鬼隐】作为忍者乃至整个大陆的一个禁忌,被抹杀在历史的长河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些资料,当然都是从我大脑里的资料库调出来的,否则【鬼隐】这个消失了这么久的职业,在这片大陆上还真是鲜有人知。至少对面的大汉就不知道这件事,当蝶见说出“鬼隐”两个字的时候,他虽然脸色变了变,但显然没听过鬼隐这个字,而皱起了眉头。
“鬼隐?”他看着戴上鬼面具的蝶见,“那是什么东西?”
蝶见没有回答她,只是从她的身上,缓缓地飘起一缕缕墨绿色的灵力。这股绿色的色调粘稠而灰暗,看起来给人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或者说让人本能地感觉到了“肮脏”。
我默默地抬起爪子躲到了一边,根据蝶见的说法,她的鬼隐虽然对历史传说中的鬼隐做了一点改进,但本质是没有区别的,也同样会引起精神的混乱。
我虽然没见过她施展鬼隐,但我也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于是我识趣地往后退开了。同时我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她刚才跟我说的话,她说“之后就请猫神费心了”,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如果到了她必须使用鬼隐的情况,我就要负责在她失控的时候让她恢复理智。
还真是危险的能力啊……这么想着,我又退到了一边,躲到了一处废墟后面。
没办法,现在的我只是一只小猫咪而已,除了长得可爱,根本一无是处。
而另一边,蝶见身上的绿光也已经凝聚到了一个相当浓郁的地步,她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诡异。话说回来,还没带上面具之前的蝶见根本就是一个标准的三无少女,带上面具以后好不容易有表情了,但这笑容怎么看着有一股织瞳的病娇味啊!
我身边还真是净是些危险人物啊……我不禁感叹。
蝶见迈开了脚步。
大汉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明明只是带上了一个面具而已,但大汉隐隐感觉到,眼前的女忍者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如果说刚才的蝶见给人的感觉是危险的话,那现在的蝶见,给他的感觉就是“恐怖”。
大汉咬了咬牙:“你以为带了个面具,就能改变什么吗,说到底,忍者这个职业本身,就是被淘汰的时代遗物。在我的【土元素掌握】面前,就算你还有什么底牌,又能奈我何?”
蝶见没有回答。
她只是缓缓抬起了刀。
大汉终于爆发了:“死吧!!!”
他的双掌再次一合,一道道石棱开始在他身边拔地而起,就像一条条张牙舞爪的巨蟒,包围住了他和蝶见。
呼啸摇曳的石棱似乎给了大汉很大的安全感,他看着步步迫近自己的蝶见,扬眉道:“虽然不知道你在弄什么玄虚,但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好好用你的身体感受一下得罪我们【新月之咬】的下场吧!”
“土元素掌握·蟒葬!”
只见这一条条石棱,开始变换着面貌,最后从石棱的尖端,冒出一个个吐着信子的蛇头来。这些蛇头显然只是土元素的拟态,但是随着这些蛇头的出现,一根根石棱真的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开始变得灵火而充满力量起来。
然后,随着大汉一挥手,一条条吐信的狂蟒,如同一支支离弦之箭,冲向了蝶见。
蝶见笑了。
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诡异的咕噜声,然后迎着迎面扑来的石蟒冲了上去,在二者即将接触的瞬间——
她就消失不见了。
大汉一呆,一眨眼,眼前绿光一晃,那一副狰狞的鬼面具,就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蝶见手中的短刀,也已经贴在他喉间,刀锋上冰冷的温度,一直透进他心底。
那是死亡的温度。
但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只见那柄贴着他的喉咙的刀突然一歪,居然就这么贴着他的皮肤,往下一划,大汉闷哼一声,胸膛被削下了一小块肉。
喷溅开的鲜血洒到了蝶见的鬼面具上,蝶见整个身子一僵,突然低下头不动了,喉咙中的咕噜声也骤然停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死里逃生的大汉下意识往后跳开,滑出去十几米,才敢重新看向蝶见。
却见蝶见的双肩一耸一耸的,喉咙中的咕噜声也重新出现,然后越来越响亮,就像有无数只青蛙在她的喉咙里乱叫一样。大汉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他才意识到,这个戴着鬼面的女忍者……
在笑。
是的,她在笑,虽然笑地不成人声,但大汉确实从这刺耳的咕噜声中听到了一股子愉悦感,而且还越来越浓。她在愉悦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蝶见就又不见了。
绿光瞬间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几乎就在一瞬间,冰冷的触感再一次出现,这一次,是在心脏处。
大汉再一次僵在了原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因为快,太快了。但是,蝶见手中的忍刀也同样再一次在他心脏处轻轻一碰,然后就流畅地往右一飘,切下了他手臂上的一块肉。
鲜血再次洒在鬼面上。
大汉突然明白了。
这个女忍者是故意的,她在故意放过自己,她如果想杀自己,在他带上鬼面具的一瞬间,自己就已经死了。但是她没有,她故意避开了要害,因为她在享受这个品尝敌人鲜血的过程。
看着女忍者带血的鬼面,以及她喉咙中此起彼伏的咕噜声,大汉感觉到了一股从头到脚贯穿灵魂的寒意。
他明白了一件事。
此刻他面对的,已经不再是刚才的女忍者,而是一个活脱脱的行走在人间的——
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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