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福尔巴克战役（上）

他们从加莱港下船时已经是晚上了，在船上长时间的颠簸使得杰克和他的朋友身心俱疲，他们在港口的一个宾馆草草住下，他们在睡前只记得自己往嘴里胡乱塞了些面包和肉，就上床沉沉的睡了，第二天早晨，当他们走出宾馆坐着火车去往巴黎时，巴黎城内，一个女人，女扮男装，进了征兵处，她的声音和她挺拔的身姿成功骗过了一名法军上尉，她顺利的成为了法军第二军第十四师第二团的一名士兵。

“你的名字”当长长的队伍排到杰克的时候，那名上尉问了一下“路易斯·尼古拉·杰斯”杰克说出了自己的原名，他的祖父是法兰西第一帝国元帅路易斯·尼古拉·达武，但是他只是他父亲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早在他十三岁时就去世了，他由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抚养长大。

只见杰克熟练的拿起了军装和一杆全新的夏塞波步枪，那名上尉不禁问了他一句：“你在军队服过役吗？”“可以这么说”杰克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来到营房，他和他的朋友罗柏，只见营房里只有一个人，正是之前那个女扮男装的人，她问了一句：“你们也才来？”罗柏回应道：“是啊，我们从英国跑回来参加军队，这不，刚拿到武器和军服。”她又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让·法伦”这次杰克先说了：“我叫杰斯，他是罗柏。”

就在他们各自介绍身份完了之后不一会儿，营房外面哨声响起，穿好军服的他们，戴上军帽就出了营房和一百余名士兵在外面的空地上列队，在士兵面前的军官正是刚才那名上尉，他望着稀稀拉拉的队伍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大部分都是新兵，他站在几个箱子上，大声说了一句安静后，大家安静了下来，听这位上尉的安排。

这位上尉大声地说：“士兵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连长，我的名字叫弗朗西斯·德·巴蒂斯特，我知道，在你们当中有一些人是受过一点点军事教育的，所以请你们先排成一排。”语罢，大家都排成一排，紧接着，他又讲到：“当兵一个月以上的，向前一步。”只见法伦，罗柏和杰克还有两名士兵站了出来“好，法伦，约翰和克拉里，你们分别是第一，二，三排的排长，杰斯和罗柏在第一排。”法伦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神望向杰克和罗柏的时候，也有着一丝丝嘲讽的意味，仿佛在说着：“你以后要归我指挥了”而杰克看见法伦的眼光时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之后，就转身回到那一排士兵中，而弗朗西斯哈哈大笑：“杰斯和罗柏，你们两个不要这么垂头丧气啊，向大家介绍介绍吧，毕竟，你们可是我们连当中唯一两个当过兵但是没当上排长的啊，哈哈”杰克和罗柏听到连长的这句话时，他俩对望了一眼，而法伦眼中的的嘲讽也变成了一丝调笑，罗柏首先站上了箱子，向大家说：“你们好，我叫伊西多·罗柏，怎么说呢，我自认为我在战场上的表现说不定还不如你们这些没有进过军队的呢”他话还没说完，士兵们都笑了起来，法伦和两个新上任的排长还有弗朗西斯连长也笑了，但是罗柏的下一番话却让她和那两个排长和连长的笑容凝固了。

只见罗柏接着说：“虽然我打仗不如你们，但是战场上救治伤员，我敢说，你们没一个比得上我，毕竟你们这些新兵和入伍仅仅一个月的所谓老兵救治伤员，就算是紧急医疗培训也是比不上一个久经沙场考验的军医的”这段话说完下面顿时骚动了起来，法伦的眼光也从调笑变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愤怒，弗朗西斯连长此时也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的说：“是吗？那么请我们的军医先生说一说你之前的军衔和经历过的战争吧”

罗柏继续像以往一样慢条斯理的说着：“我之前是英军冷溪近卫团医疗队队长，军衔是中校，我是从克里米亚战场上走出来的，难道这样的经历不足以说服你们吗？”士兵和军官们的目光从愤怒到惊讶到震惊，弗朗西斯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法伦那更是脸颊通红，不过震惊的还在后面，罗柏接着说道：“不过嘛我立的军功没有杰斯来得高，我们让他来说说吧。”他跳下了箱子，杰克看着他的脸上带着似乎刚刚得胜的笑容，他也走过去，站到了箱子上。

他也和罗柏一样，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的名字叫杰斯，全名是路易斯·尼古拉·杰斯，我之前的职位是冷溪近卫团第七连连长，军衔少校，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进行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我经历过的战争和罗柏一样，克里米亚战争，我和卡迪根勋爵一起参加过巴拉克拉瓦战役，当时我是一名骑兵，因此，我得到了一枚勋章。”只见他缓缓的从口袋中掏出了那枚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所有人除了罗柏都被震撼到了。

因为他说参加过巴拉克拉瓦战役，而且他是一名骑兵这就意味着，他参加过那次轻骑兵冲锋，杰克把那枚勋章拿出来就意味着他所说的和罗柏所说的都是真的，这样算来，他和罗柏参军少说十几年了，纵使战争结束了很久，他们两人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当初战争的伤痕，但是，那份记忆依然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连长在杰克下来后说：“我会尽快向上级禀报，我们可不能让两名中级军官停在我们这里啊”而法伦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开始有一丝嫉妒，但随后却是满满的羡慕。

调令很快就下来了，伊西多·罗柏担任十四师师医疗营的营长，军衔为中校，而杰克，被调去担任十四师第二团的团长，军衔为上校。两个人收到信件之后，在各自的一句保重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奔赴各自的职位任职。

第二天，他们俩回到了那个军营，但是，军营里可就不只有之前那一百多人了，从之前的一百多人变成了两三百人，看来，这短暂的时间里，至少这个连人员是齐了，弗朗西斯连长看到他也敬了个军礼，杰克回礼的同时问道：“你的第五连人员满编了吗？”弗朗西斯说：“是的，团长阁下，全连加起来三百三十四人”杰克点了点头，看到法伦时，他对弗朗西斯说：“我的警卫排缺一个排长，你把法伦调给我吧，我从其他连抽一个排长来”“行吧团长阁下，不过我要求给我多派十几个老兵来，多训练一下我的连，我相信他能成为全团最锋利的剑”“好，这没什么问题，你随便挑，我给你批。”

回去之后他问了问军需官和团参谋长，了解了一下全团状况，他的这个团是特殊的五五制，属于师里面两个主力团之一，之前弗朗西斯连是第三营的第二连，他手下有第一，第七，第三，第四，第九营共五个营，后勤保障连和警卫排还有一个只有主力团才会配备的炮兵排，有四门Lahitte四磅前装线膛炮，全团总计八千三百二十三人。

在军营里操练了几天后，杰克所在的十四师被调往福尔巴克进攻普军，此时，法军状况很不乐观，普鲁士王储弗雷德里希的第三军团在维桑堡把杜埃将军的师给击败了，在沃尔特，法军总司令麦克马洪带领的第一军即将和腓特烈·卡尔亲王的第二军团进行战斗，而他所在的第二军第十四师在第二军军长弗罗萨尔的带领下向着福尔巴克进军。

“你不能死啊!”这句话惊醒了睡梦中的杰克，他，双目紧盯着天花板，想着自己前世的那些过往，然而他终于清醒了过来，自己现在的时代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他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位普通公民，而是一位十九世纪的少校军官。

1870年8月6日早晨，杰克所在的十四师作为第二军先锋，抵达福尔巴克，第十四师的两万四千人面对普军的三万六千人，但是他们的正面只有冯·弗朗索瓦将军带领的八个连，七千两百多人坚守阵地，冯·阿尔文斯勒本将军带领的两万七千余人的普军在火速驰援，第二军团的前卫骑兵已经准备向杰克的第二团展开袭扰作战，而杰克下了一道非同小可的命令，他在两公里外命令炮兵排开始向冯·弗朗索瓦的军队展开炮击，同时手下的第一，第七营的两个连，第四，第九，第三总计四个营两个连迅速展开，这个时候杰克感叹了一句：不愧是法军啊，这么多年的战争把法军锻炼成一支职业化的军队，虽然普法战争法国惨败，但是我既然来了我就有扭转乾坤的打算！

在开始战斗前他询问了军需官，并且了解到他手下这五个营武器分三种，第一种是夏塞波步枪，装备了第一，第三，第九这三个营，第二种是老式的1867型步枪，装备了第七营的两个连，第三种是斯宾塞步枪，装备了第四营和第七营的剩下三个连，虽然法国轻武器工业发达但是也不能达到大规模列装几十万军队的要求，所以从美国和英国各进口了一小批步枪，虽然杰克的团是师里的主力团，但枪支仍然有限，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杰克找了点小渠道，给自己的警卫排装备了两百二十杆温彻斯特m1866步枪。弹药方面，四门炮，每门炮备弹二十七发，士兵的步枪，夏塞波是每人八十发，1867型是每人四十发，斯宾塞是每人一百二十发，温彻斯特是每人一百三十发，各型左轮配枪，每人六十发，后勤补给连的弹药有十一马车。

杰克把大部分速射武器的部队充当预备队，同时命令传令兵请求师属炮兵营的四十门火炮火速支援，并希望师长比斯将军早下决断，展开其余三个团，然而师长却是坐山观虎斗，杰克内心里怒骂一句：如果不是这样的将领，这场仗本就应该法军赢，四个团压上去，几千人根本挡不住，我们十四师用坚固的阵地阻击后续赶来增援的普军，这样第二军的另一个师就能作为生力军赶到沃尔特战场帮助麦克马洪。 可惜阵型已经展开，自己只比对面普军多出一千人和四门炮，火力支援的请求也被驳回，现在，他只能靠自己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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