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夕阳恋恋不舍地收起最后一缕光芒,没入了云端。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Z城的大街上小巷里就亮起了各种颜色的灯光,一过八点,一天之中的精彩才刚刚开始。
那些在白天辛苦工作的上班族们,利用晚上的时候,或泡吧或唱K或逛夜店,用狂欢来冲刷白日所受的委屈。
一群孤单的人聚集在一起狂欢,任凭时间流逝。
Z城最大的娱乐会所要属近几年新建的海市盛天了,不同于其他的娱乐场所,海市盛天以多才多艺,才情兼备且美丽大方的“公主”闻名遐迩。这里的“公主”不同于一般的小姐,并不是只有艳丽的外在,还需高情商有一身绝活,因此她们中很少有人卖身的,她们卖的,更多是自己的才情与智慧。
海市盛天里面的装修都是一流的,各个设施也都是顶尖的,自然里头的消费也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即便是月工资上万的白领精英,也要小心翼翼、精打细算,唯恐一个不注意,下个月乃至下下个月就要吃土过日子。
因此能够在里面玩上一圈的,大多是Z城非富即贵的上流人士。
晚上九点三十六分,正是狂欢的高:潮,海市盛天的安全通道里,两名穿黑色西装外套,戴墨镜的壮硕男子守在门口,虚掩的门内,不时地穿出阵阵娇喘声,伴随而来的还有男人的低吼声,以及肉体撞击的声音。大约五分钟后,随着一记高昂的尖叫声,一切回归于平静。
女人趴在男人身上,汹涌的胸部贴着他的胸膛,大口大口喘息,她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晕。等体内的骚动过去一大半,她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指甲刮着男人的褐色ru头,娇滴滴开口:“大老爷,小女子方才的那番请求,您可愿意答允啊?”
男人望着头顶的灯,抓起她的一把头发,强迫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小茉莉,你明白的,登上海市盛天的女王宝座可不是件容易事,虽然你床上功夫了得,但是要做女王可不是凭借床上功夫取胜,即便你胜了,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杨茉莉脸色变了变,又瞬间恢复成小女人样,抓着男人的手舔,“小女子知道,可是大老爷,这种事对您来说不是易如反掌么?您只要动动嘴皮子,全Z城哪个不会听您的安排?您可是Z城的威望啊,规矩这东西在您眼里算个P!”
一席话拍得男人心情大好,他搂过她的脖子,重重吻上她的红唇,嘴巴一张,牙齿咬住她的下唇瓣。
剧痛从下唇上传来,随即是浓浓的血腥味。杨茉莉吃痛,想挣脱却又安静下来。男人终于放开她,他的嘴角尽是她的鲜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亮得出奇。
杨茉莉心头一跳,头皮更是一阵发麻。虽然以前,男人也喜欢咬她玩她,可从来不曾露出过这种诡异的笑容过,仿佛让她有种她是他的猎物,而她随时会惨死的错觉。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男人点上一根雪茄,猛吸了口,对着她喷出一嘴的烟气,“在这块土地上,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呢?”
“好!那大爷我就遂了你的愿,让你登上本届女王之位。”说着,他把未抽完的雪茄强硬地塞进她嘴里,逼着她吸,见她被烟熏得直呛,他哈哈大笑,“到现在还学不会抽烟,这可不行啊,以后还怎么玩大的?”
杨茉莉强忍着难受,学他的样子慢慢吐出烟气。脸颊被不轻不重地拍打几下,她看到他满意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我助你登上女王宝座,你用什么回报我呢?”
杨茉莉一听,做小鸟依人状靠在他胸膛上,手指画着圈圈,“我人都是您的了,您还要什么呢?”
“是啊,你人是我的了,那么……你的灵魂呢?如果我要你的灵魂,你给不给?”
杨茉莉一愣,虽不晓得他要她的灵魂做什么,但她也还是答应了。对她来说,灵魂比登上女王宝座来的重要吗?灵魂比钱来得重要吗?
“那就……一言为定。”男人舔着她的耳廓,嘴角扬起一个残忍而诡异的弧度,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将杨茉莉弄得娇喘连连。
新一轮的鱼水之欢在交易成功后进行。
十几分钟后,望着因为高.潮而全身瘫软的杨茉莉,男人穿好衣裳,从兜里抽出一叠钱,往空中一撒,任由这些钱落在她chi裸的身上。
他冷冷地嗤笑,开了安全过道的门走出去,两个保镖紧随其后。
一周后。
天下着漂泊大雨,黑压压的乌云遮天蔽日,要知道在一个小时前,天还是晴空万里的,这回子,说变天就变天,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天公给大伙儿开了个玩笑,气象站的预报也越来越不靠谱,即使有中的,大家也都不怎么会放在心上。
市中心街道口的一家甜品店,郝英雄拿着模具,正在做蛋糕。定蛋糕的人约好下午六点过来拿,他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来完成。
“快看那个孩子。”
“很可爱嘛,就是打扮得有点奇怪。”
“是啊,你看她坐在那里很长时间了,也不买点什么,要不是看在她长得漂亮的份上,我早就赶她走了!”
“嘿嘿,你不会有恋童癖好吧?你这个变态。”
“你才有那种恶心的癖好!不过……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啊,像个瓷娃娃。小小年纪就长这样,将来还了得?”
听到同事们的议论,郝英雄抬头去看。只见靠里的座位上,坐着个穿粉紫色连衣裙的少女,她头上的淡黄色蝴蝶结发饰与她裙摆上的遥相呼应。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半成品蛋糕。忽然她抬起头,郝英雄被她眼底深沉的寒冷惊得手一抖,差点打翻蛋糕。
好险——他扶住模具,长长松了口气。
如果被打翻,那他就要重新做了,这样肯定会超过约定的时间,而一旦超过,他不但要被他那抠门的老板扣工资,而且还会迎接老板那无穷无尽的教训。
不过话说回来,那女孩能拥有与她实际年龄所不相符的凌厉眼神,也是奇异的,这岁数的孩子,不应该是最天真烂漫的么?
他这么想着,等他做完蛋糕再次抬起头来时,那少女已经不在了。
六点,客人准时来拿蛋糕,送走对方,郝英雄脱下厨师服,准备回家。
撑着伞走在街上,大风夹杂着雨丝,几乎要把人吹跑。郝英雄稳了稳手中的伞,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路上的行人本来就不多,如今下那么大的雨,行人要么打的回家,要么躲在各处等雨停了再走,很少有像郝英雄这样,撑着伞被雨丝溅到也依然优哉游哉地走的人。
脚下流淌的雨水,纷纷涌向马路边上的下水道,不少地势坑坑洼洼的地方,已经积起了水坑,汽车飞速驶过,溅起的脏水撒向措手不及的路人。一时间,叫骂声四起,而肇事者则鸣响喇叭,来挑衅路人们。
“救命、不要——”
听到呼救声,郝英雄转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从一条暗巷里传来的。
越是发达的地方犯罪率就越高,就如现在的Z城,当楼房林立、道路更加宽敞时,偷窃、抢劫的事反而比之前更多了。
暗巷很窄,最多只能通过一辆四人座的车。加上头顶乌云密布和空气中浓浓的水汽,使得巷子更暗了。可这也不能阻挡郝英雄去看个究竟,而且他还拥有超强的夜视能力,此刻正是发挥作用的大好时机。
他看到在深巷的尽头,一个浑身chi裸的女性正被四只黑狗一样的东西袭击。而距离她一米之外的地方,还躺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脖子被割开的女子。
“救我——”察觉郝英雄的到来,“女子”朝他伸出手。只一瞬,她的手臂被咬断,她痛得大叫,却没有流血。
“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她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黑狗们咬住她死死不放,尖利的牙齿刺入她的肉中。
郝英雄眼睁睁望着所发生的一切——他救不了她,因为她已经死了,被撕扯的是她的灵魂。
是的,他的右眼能见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事物,从小就是如此。也因为这,他受过不少的嘲讽、讥刺还有孤立,被打是家常便饭,就连他亲生父母都当他是疯子,癫狂了。好几次强行带他去医院,医生只给他配了些精神类的药物就打发他们走了。
于是他变得沉默寡言,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向别人敞开心扉,包括那些灵异事件,他都当做视而不见。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与以往他所看到的都不一样。
“求求你,救我——”女子痛苦着呻yin,突然她表情变得扭曲狰狞,发狂似的大吼大叫,“杨开明,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咒语你不得好死,咒语你死后在地狱里永受痛苦——”
女子的头被咬下来,她却还在恶毒地咒语着。看到这一切,郝英雄突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给包围,伴随而来的还有刺骨的寒冷。
黑狗们吃掉女子的灵魂之后,纷纷朝他看过来。面对那些不知名的生物,郝英雄猛地一惊,并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步。
他,会被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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