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秘之城

“你意下如何呢？”

来到山脚下，玫瑰颇为悠然地躺在地上，尽管她是被凌芊月摔在地上的，“你该不会食言而肥吧。”

“当然不会，这种条件我接受就是了。”冯鑫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旁边的凌芊月彻底无语了。

玫瑰是什么实力她清楚，吴珑的修为要比玫瑰更深厚，而且还是蛇类的天敌，可是玫瑰还是把吴珑给宰了。

冯鑫要想击败全盛状态的玫瑰？凌芊月摇了摇头，觉得要有个几十年才能完成了，即使他是封心的转世。

“契约成立。”一个冰冷的，浑厚的声音在他们耳边，甚至是整个天南炸响，引得凌芊月和玫瑰脸色同时大变！

而冯鑫只是觉得不舒服，对于这样的情况他本身是没有概念的。

玫瑰和凌芊月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个条件，居然形成了天道誓言，引来了这片天地的作证！

“这……这还真是奇妙……”凌芊月的脸颊抽了抽，这也就意味着冯鑫若是违反了契约的条件，就会被天地之力轰杀。

“哎呀……”

玫瑰却是一拍地面，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只顾着跟你们说话了！月姬，你帮我再上去一趟。”

凌芊月一脸的不满加不解:“你还上去做什么？”

“我要把吴珑的残躯吃掉，那可是大补之物！”玫瑰的表情冰冷，目光则是一片炽热。

“呕，你也下得去口。”凌芊月表情怪异，“不去。”

“月姬，你就帮我这一次，吴珑的残躯对我的伤有些作用！”

看着玫瑰那急切的态度凌芊月更是把脸一横，干脆向着车子走了回去。

“哎！”玫瑰伸手想要拦住她，但扑了个空，只能对冯鑫说道，“你……你帮我跟她说。”

“连主人都不叫你还要我帮忙？”冯鑫打趣道，不过看见玫瑰的目光真的很急，他心软了，“好吧好吧，月姬，你就帮她一次。”

凌芊月身形一僵，停住不动了。

若是在正面看，她正咬嘴唇着，眼圈已经红了，泪水顺着光洁的脸蛋流了下来。

“月姬？”

察觉到她状态不对，冯鑫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冯鑫斟酌着用词，“你恨她，这我能感觉到，可是还能感觉到，你允许我救她，不全是因为我的意思，你想杀她我根本阻止不了的。”

“……”嘴唇咬的发紫，凌芊月终于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随即，她腾空而起。

“顺便再帮我拿一下尾巴。”

迎着凌芊月凌厉的目光，玫瑰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烧的都能直接吃了你还拿来做什么？”凌芊月摇了摇头。

“那好吧，那就只拿吴珑的身体。”玫瑰妥协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尾巴不可能接上了，只能想办法自己长出来。

“不过，吴珑的残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她的内丹我没察觉到。”

“我知道。”玫瑰是有些失望的，“最后那一击应该是她自爆了内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察觉。”

“记得你欠我个人情。”

凌芊月身体化为一道清风，再次上了天南顶。

“唉……跟她说了多少次不是我了，哈——”玫瑰仰躺在地面上，精神放松下来让她有了睡意，但她知道，现在可不是能放心睡觉的时候。

“什么？”冯鑫听着她的呢喃，有些疑惑。

“没什么，过去的一点误会罢了。”

冯鑫试图看出她在想什么，不过玫瑰的声音气息都没有起伏，也就此作罢。

过了一分钟，凌芊月回到地面，把手中的东西丢给玫瑰。

“下不为例。”凌芊月声音平静。

“知道啦知道啦。”玫瑰一下子就振奋起来，她把手放在吴珑残躯人身的天灵盖上，“给我输一点功力过来。”

看着凌芊月厌恶地扭过头去，冯鑫知道玫瑰的要求应该是没戏了。

“精气可以吗。”冯鑫把手递给玫瑰。

玫瑰古怪地目光扫了他几眼，然后点了点头。

“你当心她把你吸死。”凌芊月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冯鑫皱眉，怎么刚才在天南顶上已经好起来的气氛，转眼又剑拔弩张了。

“他死了我也活不了！”玫瑰瞪了凌芊月一眼，一把抓住冯鑫的脉门。

“这样就可以吗？不是……不是要……？”

冯鑫一头雾水，之前他给凌芊月输送精气的时候是嘴对嘴来着？

“什么？这样就可以啊……不然你以为要怎样。”玫瑰攥紧了他的脉门，运转心法，不急不缓地把冯鑫的精气吸进自己的体内。

“噗嗤——”

凌芊月却是想到了昨天才发生的事情，有些忍俊不禁。

“没……没什么。”冯鑫摇了摇头，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流向玫瑰的身体。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突然地，玫瑰恶狠狠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更是叫冯鑫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听得出来，她声音里的怨毒让人听了浑身发冷。

“有故事啊。”冯鑫心道，看着玫瑰一边吸走自己的精气，一边从吴珑的天灵盖上吸取着什么。很快地，吴珑的残躯干瘪了下去，最后破碎，变成了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可惜了，走吧。”看着死对头彻底湮灭，玫瑰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现在这个时代，有实力的大妖越来越少了，斗了这么多年，她甚至对吴珑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

就在三人上了车离开不久。

一个娇小的身形出现在天南顶的山脚下，气息很弱，微不可查。

抖动了两下头顶的兽耳，女子正准备登上天南顶，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袖子一挥，竟是凭空消失了去。

半分钟后，一道真气长虹从天上划过，径直落到天南顶上，看方向，是从南边而来。

长虹落定，显现出一名道士模样的男人。他在天南顶找寻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怪事，怪事，明明接到线报，有一位蛇族大妖在这与另外一个大妖战斗，怎么没有半点痕迹。”

他不知道的是，玫瑰把吴珑彻底吸干了，除了她自己的蛇尾还留在天南顶，当然是什么痕迹都不会有。

“嗯？那是……”

又找了一圈，道士突然看见一块巨石后面有个长条状的东西，戒备地过去一看，发现竟是一条烧得面目全非的蛇尾！

“嘶……”这道士在分辨出这是一条断尾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脸上出现了狂喜之色。

“哈哈哈，天助我也！”道士仰天大笑，“这血肉虽然没有蛇妖内丹，但经过了天雷锻打和灼烧，而且保存的相当完整，对爷爷的修炼必然大有裨益！”

把蛇尾收到随身的乾坤袋中，道士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洛艺浩，你私自行动，打草惊蛇不说，还没有把月姬捉住；而我，只是来顺城办事就找到了这么好的血肉，这一次，你的位置就是我洛文浩的了！”

“哈哈哈哈——”

自称洛文浩的道士，狂笑着化为长虹而去。

天南顶上，一片死寂。一分钟后，那洛文浩化身的长虹又飞了回来，绕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

“怪事，又是怪事，我怎么感觉刚才有人盯着我。”洛文浩疑惑地在半空自言自语道。

“算了，可能是错觉吧。”

摇了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洛文浩只能再次离开。

又是五分钟过去，天南顶上一块石头后面，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子的身形，正是数分钟前还在山下的女子。

“呼，吓死了，还以为刚刚被发现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确定洛文浩是真的走了，小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带起了一片波涛汹涌。

她的头顶，一对狐耳灵动地搜索着周边可能出现的异常；身后臀部上方，三根雪白的狐尾随意地拖下；面容姣好，肤如白玉，那一双粉色的秋水眸子里盈满了魅惑。

这是一只狐妖，一只擅长隐匿的狐妖。

“得赶快向大人报告才行，比起那位，洛家才是最大的敌人。”

查看了一圈，她毫不迟疑地开始联系自己的上层。

“大人，出问题了，吴珑被杀，玫瑰不知所终……不过我有看到洛家的洛文浩在天南顶捡了什么东西走了。由于不能暴露，我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继续执行你的任务。洛家的事，我会另外派人监视。”

“是，大人。”狐妖看着手中的玉石，联系已经断了。

她呆立了半晌，最后一挥袖子，身形又一次消失了去。

……

银色的飓风再一次飞驰在快速路上，前面，冯鑫看到路边的红色围墙，不过他没有在意。

“你这车可真没有档次。”

玫瑰看着车子，出言嘲讽道。彻底的脱离了死亡的深渊，她的话多了起来。

“是啊，对于我这么个人类社会中身价千万亿级的财团当家，这辆特别订做的飓风只有一千多万，当然不够档次。”凌芊月无视了玫瑰的语气，“不过谁让我就只有这一辆车在顺城有注册过呢，下一次要想办法弄一辆hyper去注册了。”

冯鑫默不作声，他现在对凌芊月的财力有了了解，对于豪车也就没多少惊讶了。

拿凌芊月提到的Lykan hypersport来说，那是世界上最昂贵的跑车，全球只有7辆，当然，现在他知道，这是相对人类社会而言的。

这部车价值8000万米金，但对于凌芊月来说，可能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真是够了，虽然说我和他签订了契约，可是让我就这么坐在一个男人腿上背靠着男人胸膛，我还是浑身不舒服。”

玫瑰的声音很冷淡，冯鑫能感觉到她不是针对他的，而是似乎……针对所有男人？

冯鑫苦笑，这毕竟是跑车，只有两座，凌芊月要开车，只能让玫瑰暂时坐在冯鑫身上。

虽然受了重伤，可玫瑰的身体毕竟是妖族，整个身体完美得万里无一，身材惹火，容貌冷艳倾国倾城，躯体柔韧，体香更是迷人得紧。这般近距离地接触让冯鑫整个人都不好了，手脚不知道怎么放。

体香不断往鼻子里灌，冯鑫默默地对比了一下，凌芊月的体香清新淡雅，像空谷幽兰，而玫瑰的体香让人迷醉，勾人心魂。

凌芊月斜眼看着冯鑫，越看越觉得生气。

“吱……”她猛的一踩刹车，300多迈的车速急刹这跑车差点向前翻过去。

冯鑫本能地手往前支撑，只见凌芊月一跺脚，车子稳稳地停住了，而他又跌回座位上。

“你……你摸够了……咯吱……没有……”

身前传来玫瑰那仿佛来自地狱般深沉冷冽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和委屈。冯鑫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手……似乎抓的不是地方。

他想放开，但脑子不知道怎么控制的双手，鬼使神差地又揉弄了两下。

“好大，好软啊……”

冯鑫心想着，突然觉得一阵邪火上冲，然后，坐在他腿上的玫瑰身体僵住了。

“我……我要你去死……！”

玫瑰的身上陡然爆发出一阵恐怖的杀意，但她又不敢动冯鑫分毫。她的身体簌簌颤抖，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们……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不得好死！”

冯鑫感觉身体一轻，紧接着，凌芊月发现玫瑰扑到了她的身上。

她身体紧绷了那么一瞬，发现玫瑰只是扑过来，情绪似乎非常差以外，没有其他动作。

冯鑫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帐篷，又看看凌芊月，对方正看着自己的脸，若有所思。

“哈，哈，怎么停下来了。”为了缓解尴尬，冯鑫干笑着转移话题。

“已经到了。”凌芊月目光向下移，又猛然抬头，妖艳地舔了舔嘴唇，说道，“下流。”

“呃，呃呵呵……”冯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里就是顺城了。”凌芊月一指右手边，说道。

冯鑫这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门，不像他想的那样有多高的古城墙城门楼，反而更像是一个现代的工厂。

“是不是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凌芊月极不情愿地抱着玫瑰下车，几次想把她甩给冯鑫，但她就好像黏在了凌芊月身上，身体一直在抖。

凌芊月心里一动，身体放松下来，任由玫瑰抱着。

有多久，两个人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了？从妹妹出事之后一直是见面就打吧。

凌芊月心里想着，也不由得有些伤感起来。

“这里是外部的禁制，你只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凌芊月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刘海地搭散乱在前额，看上去更加的美艳，看得冯鑫不由得有些痴了。

“走吧，这里不能用任何力量，被这雨淋湿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舒服。”凌芊月皱眉，这边的雨里也有禁制之力，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哦，哦。”冯鑫摇摇头，回过神来。

“你手里应该有进去顺城的铭牌吧。”凌芊月拍了拍玫瑰的后背，“没铭牌，你会在禁制中灰飞烟灭的。”

玫瑰从凌芊月胸前抬起头，正对上冯鑫看过来的目光。

“……”被玫瑰看了一眼，依然像从寒冰地狱的深处爬出来一般的眼神，看得冯鑫觉得全身都冻结了一样。

“她怎么……”咬着牙，冯鑫迎着玫瑰的目光，向凌芊月发问。

“你如果真想了解的话，就先跟我来吧，包括我的事，你也能一起了解到。”凌芊月没有回头，但冯鑫听得出来，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带着满心的疑惑，冯鑫跟着凌芊月穿过禁制。

身上的铭牌微微发亮发烫，冯鑫看见，铭牌在进入禁制之后自动生成了一个透明护罩。正常来说，完全透明的东西肉眼是看不到的，但他就是看到了。

“如果没有铭牌，首先就无法通过之前的那座隧道。即使误打误撞闯了进来，也无法通过这个禁制。好了，马上就能进去了，里面的景象，跟你在外面看到的有些不一样，不必吃惊。”

凌芊月话音刚落，冯鑫就觉得脚下一空，不过因为铭牌的护罩，他很快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冯鑫环顾四周，虽然凌芊月已经给他提过，但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惊讶。

他们出现的地点，是在几百米的高空，放眼望去一大片区域尽收眼底。

脚下是一个高耸入云的石台，数不清多少级台阶直接连到地面，颇为壮观。

“我们走吧，下了石台，就是真正进入顺城了。”凌芊月皱眉看着黏在身上的玫瑰，咬了咬牙，妖力鼓动，把玫瑰推回到冯鑫那里。

“我早说过那不是我干的！月姬！你让我离这个下流坯子远点！”玫瑰尖叫起来，现在她的样子和开始那冷艳冰山的感觉完全不同，看起来就像个闹别扭的小女孩。

“……我也说过，两边给出的调查结果都是一样的，当年封心亲自派人出去，不可能和道盟勾结。”凌芊月目光复杂地看着冯鑫，又看着玫瑰，“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啊啊啊啊！”玫瑰只觉得胸口要气得爆炸了。

“唉，你就忍一忍吧，下了石台，往回走一点就是目的地了。”凌芊月叹了口气，她也知道玫瑰为什么这么讨厌男人，语气变得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是要……去找那位？”玫瑰惊讶地说，“可是他……”

“知道了就别废话！”凌芊月抬腿走下石台，“跟上来。”

“嘁，知道了，”玫瑰不情愿地把身子压到冯鑫的后背上，“你要是再敢让你裤裆里那玩意立起来，老娘就把它给剁了，懂吗？”

“是是是是……”冯鑫只觉得**没来由地一凉，冷汗都冒了出来，心中那点旖旎的想法一扫而空。

跟在凌芊月后面，冯鑫背着玫瑰走下那目测延绵数公里的石台。

“这么大个空间都用来建造这座石台？”粗略算了一下石台最下面的面积，冯鑫感觉有些心惊，“顺城到底有多大？”

“哦，你说这石台啊，待会儿下去你就知道了。”凌芊月摆了摆手，高空的风吹乱了她披散的头发，“至于这座城中城的面积……你注意过我们来时那围墙了吗，那个长度是真的哟。”

“嘶——”

他们来时，车子在看得到围墙的路上开了至少五十公里，算下来整个地区岂不是超过了一万平方公里？

等到落脚在城区地面之后，冯鑫回过头看到的景象更让他惊奇了。

哪里还有什么石台？面前是一条古朴的繁华街道，来来往往的各界生灵不少，二三层的古典或现代的楼阁更是鳞次栉比。

“这这这……”冯鑫张口结舌，“石石石……”

“石你个鬼啊！”凌芊月没好气地敲了一下他的头，“跟我来，这边走。”

目的地并不远，走了几步，转了几个弯，一人二妖来到了一个二层小楼。它处在一个人不是很多的小巷子，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人类世界的红砖建筑风格，对于冯鑫来说，也算是有年代气息了。

“到了，就是这里，你们两个先在这站一会儿，我去叫门。”

凌芊月走上前去，精神异常的戒备，她伸出手去敲了敲门。

“轰——”古朴的石门闪了一下红光，接着冯鑫就看见凌芊月被那红光轰了出去，整个身体砸在对面的墙上，泛起了一阵烟尘。

“月姬？！”冯鑫赶紧跑过去，凌芊月对她摆了摆手，抹掉嘴角的一丝鲜血。

“我没事。”凌芊月似乎并不介意，“老师在写作，我们先转一转吧，不会太久的。”

“老师”，冯鑫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不过没有多问。

“对了，趁现在，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凡间六界吧。”凌芊月一边走着，一边对冯鑫说。

“凡间六界？”冯鑫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难道跟他了解的六界不同？

“曾经我们都认为，六界，也就是人、妖、仙、魔、神、冥，后来封心发现神界并不存在，于是他把凡间另外一个种族单独成界，他规定了六界为，人、妖、仙、魔、冥、灵，灵就是灵界，灵族。”

“果然跟我了解的不一样。”冯鑫疑惑地说，“那，除了灵界，其他几个跟某些小说描写的有出入么？”

“小说自然是杜撰的，但杜撰也有来源，天华国历史上有一些流传在人界的书籍的记载还是蛮准确的。”凌芊月笑了，“那就是我老师写的那些。”

“跟你说说灵族吧，灵族的特点很有趣，它们并不是修成人身，而是幻化，当然这种幻化是有实体的，它们的本体可能是任意一种拟态，可能是妖，也可能是魔。”

“那怎么区分灵族和妖族？”冯鑫看着两人转了一圈，又快回到那栋建筑，赶忙问道。

凌芊月在四周看了看，把一个眼镜递给了冯鑫。

“正好我今天带着它，刚好那边也有一个灵族。”凌芊月指着另外一个方向，那里站着一个小女孩儿，背着一个小挎包，像是报童的样子。

“你带上它，先看我。”凌芊月帮他戴上这个眼镜，然后用妖力帮他启动这个法宝。

“嗡——”眼镜震动了一下，接着，冯鑫就觉得看到的世界好像不太一样了，他赶紧看向凌芊月。

“哇！”冯鑫惊呼道，“照妖镜啊！”

冯鑫此时看到的凌芊月，正是一条银色巨蟒的样子，只不过是两三米长迷你版的，此时正一脸坏笑地向他吐着血红的芯子。

“并不完全是照妖镜。”视野中的巨蟒晃着扁平的脑袋，“你再看看那个小女孩。”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冯鑫把视野偏移开，对准了那个小女孩。

他视野里的那个小女孩，慢慢虚化，最后变成了一只蓝色透明的兔子，身体心脏部位还有一个白色的光点。

“看到区别了吗？”摘下眼镜，看到凌芊月依然是人形，俏生生地站在面前，对他问道。

“嗯，妖族直接就能看到本体，是有实体的，看不见里面。灵族被这样看是慢慢虚化看到本体，而且本体透明，还有一个光点。”冯鑫想了想，认真地说。

“是了，这就是区别。你看到的光点是灵族的灵核，而妖族有的则是内丹。”凌芊月捡起一颗石头，向石门扔过去，毫无反应。

“走吧，老师应该暂时写完了，我们进去。”拍了拍手，凌芊月有些雀跃地走上台阶。

“玫瑰，好像昏过去了。”冯鑫想起来，背后的玫瑰已经好久没说话了。

“她主动的假死闭气了而已，不用管她。”凌芊月上前，推开了厚重的石门。

“吱呀呀——”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铰链声响起，迎面而来的灰尘让冯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里真的能住人么……”冯鑫腹诽着，而那边凌芊月已经大步走进去开始叫人了。

“老师！老师？！小芊儿来看您啦！”凌芊月大声喊着。

“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老师。”楼上传来一个声音，年轻得有些出乎冯鑫的预料，他心里想的凌芊月的老师怎么说也得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吧，听声音好像还不到中年。

“好好好~那我叫你老莱先生可以了吧~”

冯鑫听得出来，凌芊月的语气居然有些撒娇的意味，不禁对这位“老莱先生”又好奇了几分。

“呀呀呀，贵客临门，老莱却有些东西必须写完，失礼了失礼了。”

那人匆匆下楼，没有在凌芊月身边停住，直接走向了冯鑫，两人对上了目光。

那是一双，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

至少，现在的冯鑫觉得，自己的一切，包括前世。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超过30岁的男人都知道。

“嗯？”老莱先生注意到冯鑫背着的玫瑰，摸了摸鼻子，笑道，“放下吧，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了。”

“这个傻瓜执意要救这杀人魔，我劝不住，只能带来您这儿……”凌芊月有些不满地说道。

“老莱已经知道了，小事一桩。”老莱先生摆手，表示无所谓。

“先生，这……小事一桩？”冯鑫看着玫瑰已经没了半截身子的惨状眼皮子跳了跳。

“长个尾巴而已，我这里有的是办法。”老莱挥了挥手中的钢笔。他戴着眼镜，瘦削脸庞，笔挺的中山装，看起来文质彬彬，一点也不像一个高人，倒像是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

“我这边想要……”

凌芊月想说出自己的诉求，也被老莱先生打断了。

“都知道啦，我说过我无所不知。”老莱和煦的笑容，让凌芊月气鼓鼓地看着他。

“切～每次都是这样，好无趣～不过还不是不知道封心到底……”凌芊月嘟起嘴，那模样就像是在家长面前撒娇的小女孩儿。

“哎呀呀，小芊儿你这样就让老莱很过意不去了呀，老莱以后不会这样了，以后让你先说。”

宠溺地捏了捏凌芊月的鼻子，老莱的脸上依然是和煦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跟我来吧，带上那玫瑰。”

说着老莱转头走向楼梯下的一道小门。

和凌芊月交换了一下眼神，冯鑫抱起玫瑰的身体，跟在老莱先生后面。

“吱呀——”

小门关上，冯鑫的视线里，只有幽暗的烛火。

“好啦，这里就是你要待上一段时间的地方，我会把你的前世所会的符法和体术尽可能多而快的让你入门，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老莱凑到冯鑫面前，保持着微笑。

只不过，那笑容中莫名的意味，让冯鑫的心跳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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