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锦处置了她们几人后,这才将目光扫回周瑾莲,似笑非笑,声音透着一股冰冷
寒月锦:这下你可满意?”
周瑾莲:“哈?奴婢不知王爷所言何意。”
周瑾莲一时有些发懵,有些不明白这个男人什么意思
阴晴不定的三王爷的脸瞬间变得冰冷
寒月锦: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本王面前耍手段,周瑾莲,你是第一个。”
周瑾莲:“我…我没有”
周瑾莲一时间有些害怕,生怕被拉出去像刚才那两人一样被拉出去杖毙。
寒月锦冷哼了声
寒月锦:带下去,罚跪中庭,什么时候天亮了,便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后便甩袖离开了书房。
周瑾莲一时间嘴角抽搐,这古人真是老古董,封建思想严重,动不动就罚人家跪,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还不把人命当回事,真是草菅人命。
这时,王爷的贴身侍卫张影突然走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周瑾莲抬头不解的看向他,只听对方冰冷道
张影:自己走还是我帮你。”
在夜晚之时,周瑾莲独自一人跪在庭院中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膝盖钻心的疼痛让她时不时的挪动双腿,缓解下疼痛,却也没敢起身,她知道有王爷的眼线在看她。深夜温度下降的很快,让她一时间有些发抖。好在跪之前那王爷的贴身侍卫张影有准她多穿件衣服,所以在她的可承受范围之内。周瑾莲感受着膝盖的痛楚,想到这些时日来的欺辱,心里不禁有些感叹
周瑾莲: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难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或者是上辈子做恶太多,现世恶报。”
最后实在有些无聊的她看着自己前面的一棵大树,她知道那变态王爷的侍卫在那里监管她。周瑾莲便道
周瑾莲:“喂,你叫张影吧,我知道你在这棵树上,今日之事,不管是不是你的意思…我都要谢谢你。”
过了好久都没人回应她,周瑾莲也不计较,只是说着她想说的
周瑾莲:他日有机会,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找我,我会还你人情的。”
说完这话,周瑾莲又有些觉得可笑,人家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地位虽不比主子,但也是很有面子的,又有武功在身,而她只是一个人人可以践踏的小小婢女,没有任何依靠,人家哪有需要找她的地方。
树上的侍卫听着底下跪着的人儿一会儿说要报答他,还他人情,一会儿又好似在自嘲,心里有些波澜,不过他还是没有半分要回应她的意思。
周瑾莲:“那个,你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卫,几岁了,娶亲了没有啊?…”
周瑾莲:“你在王爷身边伺候,你会不会觉得枯燥啊?…”
周瑾莲:“王府外是什么样子,街上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周瑾莲有着说不完的话,好似要借此冲淡这黑夜的冰冷,还有暂时忘掉膝盖上的疼痛,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她也不计较
就这样,一人静静的在树上听着底下人在叽叽喳喳的诉说,一人跪在地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也不计较有没有人回应她。
……
终于天亮了,周瑾莲小心的扶着地面站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跪的要没自知觉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晃动着双腿一撅一拐的往厨房走去,看着眼前这没什么油水的饭菜,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坚定
周瑾莲:他日有机会,一定要逃出这鬼的地方,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为了不饿肚子,周瑾莲只好随便吃了几口,才慢慢挪动着那双没有什么知觉的双腿走回自己那间朴素单调的房里。
一进屋,就看到一瓶药膏立于桌面上,周瑾莲愣愣的想着,这瓶药膏是谁送来的,是王爷吗?应该不是,人家都罚她那么狠,又怎会送药膏来。
于是周瑾莲就想到王爷身边的张侍卫,心想这药膏应该是他送来的吧!想着想着,心里留过一丝暖意。最后周瑾莲看着这瓶药膏好久,才拿过药膏在她那红肿不堪的膝盖上小心的涂抹起来。
好在今天没人过来叫她干活,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周瑾莲就躺在床上想着那已经被上过药,还有些青紫肿痛的膝盖,疼痛让她一时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哭着哭着,一夜没睡的她经不住困意,就睡了过去。
…
三王府书房内,八王爷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三王爷在书桌上专心地处理朝中的事物,便道
寒月城:我说三哥,你家宝贝弟弟来看望你,你就是这个态度。”
寒月锦:“看望我…我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想必你那婢女已经偷偷地往我的后院去了吧,你对她可真是上心。”
寒月锦挑眉看了眼自家弟弟寒月城。
寒月城:“怎么说她精心伺候了我九年,我不想她不开心。”
寒月锦:“哼,我看你说的都是借口,喜欢人家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不然怎会走哪带哪,且还让自己最得力的侍卫田震暗中保护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就连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恐怕父皇后宫有些得宠的嫔妃都没她穿的好,甚至就连她受一点点伤痛,你都心疼地不要钱是的给人家涂抹那本是王孙才能涂抹的药膏,我看就连母后,好像都没见你这么上心的。”
寒月锦对寒月城那口是心非的模样,有些无奈。
被揭穿了,寒月城他也不计较,只是说道
寒月城:你先别调侃弟弟我,我可都听说了,三哥昨夜可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把尽心尽力扶养三哥长大的奶娘容嬷嬷都赶出府了,我看啊整个北京城都传开了。”
寒月锦:“看样子,本王府里的人要整顿整顿了,什么都往外说。还有,你别听他们瞎说,赶她出府,也是因为她屡次触及到了本王的底线,所以才把她赶出府的。一个下人,不能把自己的位置看清,是没必要留在身边的。我看哪,一说到你的事,你就拿其他事来怼三哥,真是没爱了。”
寒月锦对于容嬷嬷也是很无奈,他感激容嬷嬷扶养他,但她的作风,他是真的很不耻。
寒月城拿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慵懒的道
寒月城:“不过我看三哥对那个叫周瑾莲地婢女也很是上心哦,不会是喜欢人家了吧,不过三哥你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是很没有爱的,应该要像我对言言那般,有宠有罚,这样才行。”
寒月锦反驳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寒月锦:我对这女人可没有什么意思,至少现在没有。就算你三哥我喜欢她,我也不会因为喜欢而对她所犯的错而有所放纵。”
两人都是有些大男子主义,都不喜欢女人在面前做一些耍心计,欺骗、忤逆等行为。不过在疼女人这方面,寒月城比寒月锦要好多多了,所以民间有句话叫:“要嫁就嫁八王爷,俊俏非凡又疼人。”
寒月锦想到近来自家弟弟老是看他的笑话,想到他和婢女徐珊言的事,突然计上心来道
寒月锦:我说你对徐珊言到底是几个意思,能不能向三哥说说,还是你真的对她无意?如果真是这样,你三哥看她长的也甚是漂亮乖巧,要不三哥去向父皇禀明娶了她当王妃。”
寒月城:“你敢!我会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寒月城暴走了,好似触碰到逆鳞了般。
寒月锦看着寒月城暴走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家宝贝弟弟寒月城就是个变扭的男孩
寒月锦:你看,你看,一到她的事,你就像炸了毛的狮子。既然喜欢人家,就跟人家说清楚,也跟父皇母后说明了,别到时候她爱上别人了,或者父皇直接给你婚配了,你再追悔莫及。”
寒月城:“她不会喜欢别人的,还有父皇母后已经答应我在二十岁之前不会给我指婚,让我自己决定,如果二十了还没有,才会给我指婚的。再说了,我不喜欢的人,你觉得我会让她进府吗?”
听了这话,寒月城根本不怕,信誓旦旦地道,便不再说话,低着头看着杯中的茶水,脑中却闪过五岁那年流落民间的那段时光。
在他五岁的那一年,在他当乞丐的时光里,他认识了她,她当时四岁了。她把他带回了家,给他吃的、穿的,那时她还是个父母疼爱的女儿,而他却只是个遭人嫌弃被收留的乞丐。
在他最落寞,饿肚子的时候,是她,把自己的手中唯一的一个馒头给了他,自己饿肚子;在他最无助,被欺负的时候,是她,用她那双比他还小的手保护了他;在他受伤严重,没钱可治的时候,是她,把娘亲买给她的最让她宝贵的东西长命金锁偷偷卖了换钱,给他治病。
就在他以为会一辈子和她在那里长大时,两人在去深山摘野果时,她从山坡上摔下了悬崖。也就在这时,皇宫的人找寻了过来,说他是皇后流落在外的八皇子,回到皇宫,他有派人去找她的下落,可是一直没有她的踪影。就连她的家里也没有下落。他很伤心,他以为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直到他九岁那年,他再次在府里见到了她,那时,他的身份已经是一位八王爷,而她是被刚买进府的奴婢。看着她那有些瘦弱却熟悉的面容,还有她那脖颈处的那块红色胎记,他高兴坏了,他找到她了,可是她却对他没有了半点记忆。让御医来府检查后,说是磕到了脑袋,导致她失去了那段记忆。
虽知道她不是故意要忘了他,但他还是很生气,他把她深深放在心底整整四年,而她却对他没有半点记忆。于是他就像个别扭的孩子一样,把本是被安排在厨房打杂的她带到身边做贴身婢女,时不时地欺负人家,给她立规矩,可是欺负狠了自己又心疼的要命。
他不顾别人的眼光给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还手把手的教她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在别人欺负她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替她狠狠还击了回去,甚至不惜当众宣布,徐珊言是他的人,只许他能欺负,只为了不让别人欺负她。
……总之徐珊言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否则他就遇神杀神,遇佛**。
想到这里,寒月城眼里闪过坚定嗜血。
在一旁的寒月锦看见了,有些无奈的摇头,他这弟弟真是别扭。便道
寒月锦:既然中意人家,干嘛不立即娶了。”
寒月城:“三哥都还没娶,我着什么急。”寒月锦一脸不以为意。
听到这话,寒月锦一时有些得瑟
寒月锦:你三哥我可是用军功才换来了可以自由婚娶的权利,所以三哥不在婚配范围之内!”
寒月城却也不以为然
寒月城:三哥都想着过几年单身日子,我自然也是一样。”
寒月锦听了,有些气急败坏道
寒月锦:你就仗着父皇母后宠你吧!”
寒月城:嘿嘿!反正我会在二十岁之时娶亲就是了,男女太早入洞房不好。”
他可是听说女子太早洞房生子对身体而言是有很大伤害的,他要等两年徐珊言年满十八了,他再把她娶了,让她一辈子都与他在一起。至于为什么不现在就先把人家娶了先,他是怕成了亲后,父皇、母后奈何不了他,就去给徐珊言压力让她入洞房生子。
听了这话,寒月锦似乎有些明白了,却也没多问,只是觉得自己的宝贝弟弟真是痴情,可以处处为一个女人着想至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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