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命令的两名紧身的黑衣男人,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直接走向周瑾莲。
周瑾莲脸色大变,这些古人真是狠毒,从小虽过得凄苦,可也没被人这般打过,况且自己毕竟是个女人,之前那个都被打死了,凭什么要让她来承受。
周瑾莲尽量远离要来抓她的两名黑衣男子,身体快速躲避着,也顾不得身后撕裂的痛楚,叫唤道
周瑾莲:你们打也打了,我都认错了,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再说了,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如此待我。再说了,坐于高位的那个,你身为男子,却没有半点度量,真是可恶之极。”
周瑾莲咒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一股冷风袭来,脖子被大力掐住,倒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
被扔出老远的周瑾莲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掀起一阵灰尘
周瑾莲:“咳咳…我…咳咳…好疼,好疼…呜呜…呜呜…我不想…不想死啊!…呜呜…呜呜”
周瑾莲突然发现,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她似乎没有半点反抗的实力,只能任人宰割,心里一阵凄苦,她不过是想好好的活着,就那么难吗?老天既然让她重活一次又为何这般折磨她。
这些话听得让人揪心,可惜高位上的男人就是无动于衷。就在黑衣男子要去提起周瑾莲时,高位上的寒月城突然说话了
寒月城:“真是哭的凄惨,我说三哥,这婢女既然已经受过罚了,想必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要不,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八王爷为她说情都有些让人意外,对于寒月城,人人都说“惹谁也不能惹八王爷,最是无情的就是他”。这话让坐于高位上的寒月锦有些征楞,随即抬起修长的手指,那个本来要提起周瑾莲的两名黑衣男子顿在了原地,不再动作。
寒月锦:“我说八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为一个婢女求情,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一母同胞的寒月锦很意外自家弟弟会给人说情。
对于寒月锦的调侃,寒月城没计较,只是懒懒的喝了杯茶道
寒月城:她的生死于本王何干,不过这个婢女,好像是我家言言昔日的玩伴,她死了,言言会心疼。再说了言言精心伺候了你家弟弟我整整九年,从没求过一件事,本王可不想她为了别人的事烦扰而对我不专心。所以,望三哥能给弟弟我个面子。”
听了寒月城的话,寒月锦一点都不意外自家弟弟寒月城会如此直白的为一个服侍他的贴身婢女着想,但忍不住看了眼寒月城身后低眉顺眼的徐珊言一眼。这婢女他知道,虽是个婢女,却一向是弟弟的心头肉,好似捧在手里怕化了般百般护着,就连父皇、母后,弟弟也是不认账,可见护犊子之深。名义上是个婢女,可就连吃的、穿的、用的,都堪比王妃。好在她没有恃宠而骄,一直本本分分的,也没有仗着自家弟弟的宠爱而仗势欺人。
很多人都不明白寒月城为何对别人无情无义,却独独护着一个小小的婢女,就连他这个哥哥,还有至亲父皇、母后都不理解,问他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可寒月城就是不愿说,只是让他们不要动他的人。父皇、母后加上小时候在他刚满月时因为一时的疏忽就被贼人抱走扔到路边,直至五岁了才被找寻回来,由于对他的亏欠,父皇、母后更是随他的意,所以可以这么说,徐珊言要是做出点出格的事,除了自家弟弟,好像也没人敢拿她怎样。
徐珊言被看的有些心惊肉跳的,她也很意外自家主子会因为她而替周瑾莲求情。
寒月锦:“月城,你不会是……”
寒月城:三哥还是别问了,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对话在场的奴仆都听的真切,可都听不懂两位王爷的意思,只是意外八王爷身边的婢女可以让八王爷为一个婢女求情。徐珊言也对两位王爷的话不解其意,只知道和她有关系就是了,她也不敢问,只得低着头,乖巧的站在八王爷身后,一言不发。
寒月锦再次深意的看了眼徐珊言,便冷冷道
寒月锦:将她关进柴房,不许给吃给喝,两天后再放出来。”
扔下话,男人便起身,甩袖离开。
见没热闹看了,八王爷寒月城便带着徐珊言离开了,走前,徐珊言向她露出心疼和担忧的眼神,让周瑾莲有些愣神。她对这副身体的所接触的人和事,没有半点记忆。不过听刚才那两个高高在上人的对话,这个为她求情还担忧的漂亮姑娘应该是她这身体的昔日玩伴吧!
周瑾莲悲喜交加,喜的事自己的命暂时保住了,悲的是,身体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要没吃没喝的在柴房待两天,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周瑾莲几乎是被拖进柴房的,周瑾莲趴在干硬的柴堆上,危险解除的她,此时才觉得身后那股钻心的疼,一身冷汗让她不敢乱动,嘴角干涩的只得用舌头舔了舔,眼泪毫无征兆般,忍不住流了出来。
周瑾莲:“周瑾莲,你要坚强,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一定要撑住,可别轻易的死了。”
周瑾莲不断给自己打气,生怕自己熬不过这接下来难熬的两天。
周瑾莲:“这些身居高位的古人真是可恶,简直是草菅人命,半点怜香惜玉的样子都没有。诅咒他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水噎死。”
身后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人,她知道柴房外肯定有很多眼线,要是被人听见她在咒骂那下了命令的男人,自己肯定会真的一命呜呼了,所以只敢在心里骂骂。
——
夜晚,在八王府书房中间,一粉色长裙的女子规矩的跪在地上,举过头顶的双手捧着的细条板子,微微颤抖的身子,以及那抖动的双臂可见她已经举了多时,书桌上坐着男子却仿若无人的看着书,不发一言。
徐珊言微微舔了舔干涉的嘴角,自打从三王府回来吃过晚饭,她就被罚跪在这,已有一个时辰了,跪久的膝盖钻心的疼,酸软的双臂,外加上饥饿的肚子,更是让她痛苦不堪,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规矩愣是让她不敢放下。
寒月城:“过来。”
就在徐珊言以为自己要坚持不住时,书桌上的男子寒月城终于良心发现般放下书发话了。
徐珊言:“是,王爷。”
徐珊言放下酸软的手臂,忍着膝盖的不适,小心的起身,双手捧着板子朝着自家主子走去。每走一步,徐珊言不经意流出的害怕和怯意就加深些许,她害怕……
靠着椅背,寒月城看着走近的徐珊言那精致的脸庞上不经意流露出可怜兮兮,害怕的眼神,接过她双手捧着的板子,冷眼道
寒月城: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就该给你松松骨头。”
徐珊言没敢说话,忍着内心的害怕,规矩的举着双手,等着接下来要承受的痛楚。
寒月城举着手板,试了下手感,随即就狠心的抽打在了徐珊言的左手上,接着右手上也挨了一下板子,两手心立时都起了条红痕,钻心的疼让徐珊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徐珊言闭着眼睛等着接下来板子落下,可是良久都不见板子落下,只感觉手背人抓住,手心上一片清凉让她本是疼的皱眉的额头都舒展了不小。她睁开眼,就看到自家主子寒月城在小心的给她上药。
徐珊言有些愣神,从进府开始,每次挨过罚,八王爷寒月城就会亲自给她上药,这还是第一次只挨了两下手板就上药的。
还没待她回过神来,就被拉到寒月城的腿上坐着,并卷起她的衣群下的裤脚直至膝盖上方,看着膝盖那块青紫,寒月城眼里闪过心疼,小心的给她揉开,并用宫中秘制的药膏涂抹上去,轻柔的力道生怕把她弄疼了般,可是嘴上却不饶人道
寒月城:今天的事就翻篇了,下次再犯,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上过药后,寒月城还轻轻的在她膝盖处吹着气,才道
寒月城:“待会儿会有人把饭菜送到你房里,吃完就好好睡个觉,明天准你在房好好休息,不用过来伺候了。”
徐珊言默默地在他怀里不发一言,看着寒月城那对她流露出心疼的眼神让她本就对他深藏的爱意,更是添加了一分。
虽说在寒月城底下讨生活,挨罚是常有的事,可在衣食住行方面,王爷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整个王府上下,除了王爷,穿的最好的是她,吃的最好的也是她,甚至还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走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且除了王爷外,也没人敢欺负她,就连一些达官贵人也要让她三分,因为他们都知道王爷很“宠”她,外加上自家王爷很护犊子,只许自己欺负,别人碰不得。
她渐渐沉陷了,可骨子里的自卑和主仆之间差距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跨过那条横沟,所以她从没敢让人知晓她对八王爷的爱意,只求能永远以婢女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她怕被知道了,连待在王府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知道王爷对她是什么心理,外面的传言她也知道一些,但她没敢问,她怕问了,是不是他对她的好就会收走,所以她宁愿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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