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分

两天后，一架飞向欧洲的客机上一位少年透过窗户凝视着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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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天我派了四个小混混去察看那个卫星发射基地。那个基地前天会有大量的人员出入，我早就开始怀疑了。通过窥听那架飞机，我知道他在飞机上。

我悄悄地黑入飞机的电脑系统，看到机舱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从未见过的女人。我知道是那女人把他绑架上飞机的，但通过暗网的情报显示，那个女人曾经跟另一女的在一起。

他有一个养父，但那个男人不经常露面。我只捕捉到他几次面部特征，查到了他的工作地点。没错，我现在已经知晓了很多部分。我也非常确定那个地方的确出了大问题。回来的小混混记忆明显被削除了一部分，并且是完完全全地、彻彻底底地不记得了，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

很明显，那绝不是个简单的地方。现在我乘着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

我向空姐要了一杯牛奶。今天的牛奶格外的甜。

那架飞机果然在卫星发生基地降落了。唉！如我所料，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切尽在算计之中……

飞机着陆了，我拖上行李，走下舷梯。

啊！空气中夹杂着香甜味，难道国外的就是比国内的好……

我坐的士来到预订的酒店，办好入住手续，进入房间，打开行李箱，拿出电脑，开启暗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我跟那个人达成了交易，今天下午两点地点在厕所。现在才上午十点，我还有大把的准备时间，吃个午餐，再美美地睡个午觉。

终于，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无法入睡，于是早早地来到那个地方，假装游客在周围转悠着察看周围的情况。

这个基地并不是很大，开车的话，大概一小时就能绕一周。一点三十分，我走进公共厕所换了一身正装，把来时的那身旅游便服扔到水箱里。一切安排妥当！

我走到基地门口，“请出示证件！”全副武装的门卫说道。

“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大声呵斥道。

“抱歉，请你出示证件！”门卫有些心虚。

我没好气地摸出证件，门卫扫了一眼还给了我，非常礼貌地做了一个姿势“请进”。

我不慌不忙地迈着步子，还有十多分钟。不慌，先参观参观。这个基地的设施也不是太多，一栋研究楼，一栋会议楼，一排员工宿舍，还有三个类似仓库的建筑。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发射塔也不是很先进的那种……

我拐了个弯，走进会议楼的厕所，还有两分钟，我找了一个干净的马桶坐下来，不眨眼地盯着手机倒计时。

有人走进来，“马桶堵了”我在隔间里叹息着。

“哦！我也拉堵过一次。”外面的人回应着。

Nice！我们互换了衣服，他是基地的水电工，自然可以进出各个部位。我在这里有四个小时的参观权限，时间绰绰有余。

我示意他让我先出去，他点点头。我拿上他的工具箱，拉下帽檐走出厕所。我走上广场来到发射塔下面。刚才看到有人走到这里就消失了。我拿出电工的身份卡往一个类似柱子的东西上靠了一下。地下传来机械运转和重物滑动的轰隆声，耶！我知道自己判断正确……

面前的钢板出现了一道缝隙，刚好够一人进出。我一闪身进了建筑，里面的建筑风格和外面老气横秋的样子真是天差地别。这里充满了前卫科技感，跟我以前见到的任何特工组织都不一样，神秘，潮流。我在一个类似于电梯的装置里下降着，应该是地表以下很深了。

电梯的右侧墙面显示出“下午好”几个字。还挺贴心的嘛。

“哐当”一声，电梯到底了。我刚走出电梯，有个人就搭住了我的肩膀。“搞什么搞！这么慢啊！快去射击馆。”他应该是我们的头儿。

“是！”我大声应答着，匆忙跑开。这里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啊，整个地下空间非常开阔，这个东西真的是电梯吗？我怀疑我被传送到了一个现代城市。太阳的光辉透过白色帘幕，非常温暖。人造太阳吗？我还未见过有人真的把这个项目实现出来……地下城。我来到室外，看了看这不可思议的地下伊甸园，几根分错在远远近近的“通天柱”直耸云端，鬼斧神工，俨然是人类跟造物主相媲美的作品。路上人来人往，差不多都是青年人，身着不同类型的制服。

我有种特别的预感，就像动物到了一个新环境看到一个新事物那样，心怀忐忑和恐惧，但人类总是和动物不同，他们总是具有强烈的冒险精神和好奇心。

这里的道路四通八达，我找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射击馆，于是向几个人问路。他们似乎对我心存疑虑，但见我举止从容，不慌不忙，也就消除了疑心。期间对这个“地下城”也有了更深入的观察了解，各种生活、工作所需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偌大的人造森林和公园。我不由得为自己也捏了一把汗，进了这么大一个地下世界，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终于到了射击馆了。我刷了一下身份卡，大门打开，里面传来“砰砰砰”的枪声和各种报告射击环数的声音。一个跟我同样着装的人对我说：“快点来！”我跟着他来到一个报数器旁边，原来如此。

本来是一件小事，但有个橙发的欧洲男子在那里大声叫嚷着，大概是自己好不容易进入行动组，第一天参加射击训练，就碰到这个烂靶什么什么的。这个男子发狂般的舞着枪四处晃悠，我的同行们也不急着上前处理故障，估计是等他闹腾累了自行离开吧。行动组还有这种素质的人？我真怀疑他们是怎么挑人的。这人穿着黄色短袖运动衫，下身是特制的作战长裤。我看着他那狂躁的样子，心想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我迎着他走过去：“先生，能否跟我讲一下条件？”

他瞥了我一眼，又撤开眼神“呵呵，你说吧。”

“我能和你比一场吗？”我尽量用礼貌的语气。

“就你！好吧，比什么？”他更加地轻蔑。

“我们用同一种枪，打完一个弹夹。如果我赢了就请你换一个位置，如果你赢了，就可以无条件地试用这里的所有枪械，并且我们会帮你完成训练任务。”我认真地说。

“行啊！哈哈哈……”他那眼神，仿佛我白给了他这个机会似的。

周围的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甚至有人怀疑我会不会用枪。我拿起旁边的VSP，“就用这种枪吧。”

“我无所谓啰！”他看向天花板，好像我在那上面跟他说话一样。他信心满满，其实我的内心还是有些虚，毕竟玩枪还是那个人比较溜，而我也就有空耍耍以备不时之需而已。额头上似乎冒冷汗了，唉！如果拿的是键盘，此刻他已经输了。

他先上位，举起枪“砰砰砰”，十环、十环、九环。“可恶！”他恨恨地骂道，好像这个九环是他的耻辱。九环、十环、十环、九环……他的发挥不怎么稳定，果然是个急性子的人啊！

八环、九环、十环，咔咔咔，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但他还在不停扣动扳机。“该死！”他吼了一句，扔下枪。一共九十四环，他抓了抓头发，站到了旁边。

我端起起枪，感受着枪的重量和温度，呼出一口气，准星，靶子，瞄准……我已经一年多没有摸过枪了，这里无风，枪也是刚刚擦拭过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喂，可别拖延时间啊”

“好的。”差不多了，屏住呼吸，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七环。我似乎听到了他的冷笑。不行，我必须找到刚刚的感觉，手臂与枪合二为一体，再次扣动扳机……

等着瞧吧，“九环”一次响亮的报数。他的脸色有些变化。我的脸上浮出微笑，还有八次呢！

十环、十环……又是四声响亮的报数。周围的气氛逐渐融洽，我的同行们开始暗中夸奖着我，而他呆住好像成了哑巴。我也不用再看他的表情了。

十环、十环、十环，结果已经非常明显了。“你作弊！”他发出吼叫。

“没有啊，这么多人面前，我怎么作弊？！”我笑着看着他。

他的面部抽搐不已。

当我还沉侵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时“哇！”我周围的同行一阵叫喊，我顿时感到手上的力道一松……

我的枪已经在他的手上了。原来他奋力撞开人墙冲过来夺走我手中的枪，他顺手一挥，“砰”的一声，枪响了，子弹不知飞到哪个我角落了。

“脱靶，这一枪你脱靶了！”他得意地冲着呆若木鸡的我们笑着。“你的总成绩为八十七环。”他丢下枪，高仰着头，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我和同伴们还在茫然中。

这世上竟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难道这里也有等级制度吗？我突然对现在的人性感到失望了，我紧握拳头，真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对这种人，要是真打了他，恐怕会脏了我的手吧。

“砰”又一声枪响从门口传来，“十环”一声响亮的报数，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是他……。

我知道他的枪法很溜，不过从门口这个位置打十环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距离够远，遮挡物太多视野不够，况且他还在无风区之外。他缓缓向我走过来，用中文说道：现在他九十七环了。”周围响起一片掌声，一些人过来围着我，那个橙发男子也凑到了他的面前。

“本来是想研究一下社会学的。”橙发男子用中文说道。没想到他居然也会不好意思，看起来不像装的。“刚才跟我讲条件的时候，你就已经赢了。”他露出和善的笑容，举起手跟我握了握，然后离开了。

“这主角一样登场的是什么鬼啊？”他像是抱怨，“老板就这么喜欢呼来唤去让我搞这些事？你们该干嘛干嘛吧，收拾收拾，各回各组，各找各路。”说完他转身离去，口中还嘀咕着“我的尴尬症又要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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