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既然如此……你还是死一死好了~”

甲汝促狭一笑，右手朝前探去宁灵慧的衣领，轻轻挑开罢再用指尖轻触着她白皙的咽喉……

纤细的指尖缓缓上挑，划着宁灵慧娇嫩的肌肤。

渐进昏厥的宁灵慧感觉着雪颈上的冰凉，内心的绝望本能般促使翻滚在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甲汝的手背。

甲汝媚眼眯起狭长，瞥过手背上的泪珠，看了看因为害怕而流下泪水的宁灵慧。

“害怕了么？”甲汝微微一笑，右手捋了捋宁灵慧散乱在耳旁的发丝，轻抚了抚她绝美的面庞。

宁灵慧宛如木偶般机械式地点了点头，脸颊才干涸的泪痕再度添上新“伤”

甲汝打量着面前的“玩物”原本诡谲的微笑瞬息变得温柔，她轻轻将宁灵慧揽入，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靠在自己的怀中，连说话的语气都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傻孩子，你可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师父怎么舍得杀你呢？”

甲汝轻轻拍着宁灵慧的后背，就像温柔的母亲安慰着受伤的幼儿。

宁灵慧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轻呓了声，双目无神地蜷缩着娇躯感受着甲汝给予她的“疼爱”

甲汝嫣然一笑，脸上的温柔愈发明显。她低下头去，用额头轻蹭了蹭宁灵慧的，朱唇再启，又用着比之前更加温柔声音道：“呐~不过……如果你这孩子刚才没有哭的话，那可就真的得死了~”

说罢，甲汝再一次眯眼笑着用指尖划了划宁灵慧的雪颈，“从喉咙划开皮肤剖开肚子，或者……和你那师妹们一般，活生生地看着皮肉腐烂，化作血水？可惜，好看的皮囊就得这么没有了呢~”

甲汝边说着，边拍了拍宁灵慧的脸颊，她最后道：“好孩子，今夜……便与师父同睡吧~”

闺房内微晃的烛光仿佛支撑不住，一阵香风拂过扰得光线更加昏暗。

借着月光，透过纸窗似能看见屋内若有窈窕线条上下起伏；隐约间，夜里的红袖坊似乎能听见女子轻柔的娇chuan与呻吟。

……

直至翌日。

天亮推开窗户，明亮却从不和煦的阳光霎时照亮了整间闺房。

甲汝坐在宁灵慧的铜镜前精心梳妆打扮。

床上，宁灵慧一手提着被子轻掩在胸前，恍若有失地望着床边自己的衣裙内衬，仿佛昨夜的凌乱仍在眼前久久不肯散去……

“你醒了。”

铜镜前，甲汝编好了最后一缕发丝，她转过身来双手搭在膝前。

一袭碧绿长裙，额头广而方正，眉间点缀着三瓣红莲花瓣。纤纤玉手修长大腿黑发及腰，虽已成熟，但却仍是风姿绰约。

宁灵慧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不敢不看着甲汝的视线。

“洗漱罢，把瓶子里的药喝了。”甲汝命令的语气似是忘了昨夜的火热，她边起身边道，步态端庄，眼神里已不再有昨日留下的任何情感。

宁灵慧看见了搁在床头的那个小瓷瓶，那是甲汝昨日带来自己的……

那里面，是用施戚和那位宁灵慧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师妹的身体炼制而出的药。

宁灵慧目光挣扎，本能的抗拒油然而生，却又在瞬间被她抑制了下去，分毫也不敢表露在甲汝面前。

“怎么？竟是嫌弃自己师妹们的血肉恶心？”

像是一眼就看透了宁灵慧的心思，甲汝微微一笑，继续道：“你当真以为你有今日成就是因为天赋异禀？你又当真觉得为师一直以来给你喝的药……便是固本筑基，洗髓伐骨的？你曾经的那些师姐也好，如今的这些师妹也罢，她们一个个愈发变少，你便当真从未怀疑过么？”

望着甲汝逐渐变态的目光，宁灵慧瞳孔骤缩！余光瞥过放在床头的瓷瓶，她不敢再想……

甲汝不知何时悄然靠近，她笑容诡谲，舔了舔嘴唇俯在宁灵慧耳旁低语道：“从你七岁被为师收养来红袖坊至今……已经吃下近百人了~小时候的你便说这药好喝，缠着师父多给你几瓶，咽下肚的时候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呵呵~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

犹如晴天霹雳，亦是决堤崩坏。

自宁灵慧听见甲汝告诉她的一切时，曾经还仍留有同情与人性的宁灵慧便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红袖坊的大师姐，那个受万人追捧的天之娇女，彻底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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