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in reaction 下

21Chain reaction 下

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张树形图，每一个人选择都会带来一个分叉，就像是分叉也有这不同大小，我们所有选择也同样如此。

小到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眨眼，大到每一次挥刀，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会对未来产生非比寻常的后果。

我曾经做出过无数苦涩的选择，就结果而言，那些应该都是错误的。虽然不会以身不由己这样拙劣的说法来作为借口，但对于那些过去，但是充满了悔恨。

所以说，我真的很羡慕妮瑟姐，她真的很耀眼呢。相对只活了不到二十栽的我而言，她所经历一切是我无法想象的，但在她的身上却看不到丝毫的阴霾的样子。

说起来，值得我努力活下去的理由嘛？我真的会找到那种东西吗？我不知道，还有不要轻易的去爱别人又是指什么呢？

总之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清晰的声音以及浑身的剧痛将我从昏睡的边缘拉了回来。

“喂？！菲尔兹！这孩子醒了哦！”

映入眼眶的是不知为改变了形象的米娅，黑白色底片一般的背景下，扎着天蓝色高马尾，一身干练休闲装的少女安静的坐在我的面前。

不单单是衣着和发型，脸型也有些许变了，如果不是熟悉的声音，我都认不出她了。算了，毕竟她们人类外貌都是可以随便捏的，吐槽就输了。不过考虑到米娅不擅长拟人化，这大概是菲尔兹的杰作吧。

“嗯…首先来确认一下！毕竟这很重要！”

这么说着，就把我给绑了？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还请见谅！等我们确认完毕就会放了您的！”

有一段时间没见的泽洛也来了，看来事情有些严重了，而且是跟我有莫大关联。

“你是朔吧？”

“没错啊！”

“那个，菲尔兹大人，你问的也太笼统了。这么说吧，阁下现在是以自己的意志在行动吗？”

自己的意志？啊！糟糕了，说来那个时候妮瑟姐说过，我并非是失去意识以后做什么白日梦，而是她直接把我的意识传召到了方舟上。那么说，我失去意识以后，发生了很不妙的事情。

“嗯，至少现在是我自己的意志在活动。那个，看来我失去意识的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呢…”

“你们怎么看…至少我觉得是真的朔！”

菲尔兹一脸困惑的望着我，然后询问着两人

“………………”

“………………”

“………………”

气氛就此安静了下来，我说你就不能找点别的方法来分辨一下……把我绑起来，还以为会用其他的手段来鉴别现在我是不是真的，结果全靠猜啊！

“先放了吧！如果还是暴走了，大不了打个半死，然后再抓起来就是了…”

“也是哦！”

我……………

好吧，你们赢了！！！

总之，我就这样被放了。然后通过彼此沟通，交流了一下各自的经历的一切；结果我们彼此都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很是惊讶。

她们是惊讶来访者的领袖之一会亲自召见我一个人类，但说起原因，我也一脸茫然。

我惊讶的则是自己在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我体内已经和我完全融合的上位来访者发生了暴走，并直乘机夺走了我身体的控制权。

之后肆意大闹了一番，当然倒霉的却是当初把我抓进镜中世界的厄罗莫尔和涅普莫尔两姐妹就是了。

不过之后也袭击了菲尔兹两人，然后看起来被她们两个给吊打了，估计是真的把我打倒半死的地步了，毕竟虽然被她们重新修复过了，但是我现在全身还是超级痛的状态。

不过这个状况，看上去怎么那么像喝酒喝高了发酒疯的情况呢？

“说起来，她们呢？”

我当然指的是厄罗莫尔两姐妹，仿佛早知道我会这么问似得，菲尔兹一挥手。我的房子突然变的宽敞了起来，怎么说呢，应该说空间突然变大了才对。

而这次事件的烦人，茶褐色短发，看上去大约十三四岁的，披着一件奇怪风格的长袍少女。现在正端坐在，不…应该说被迫端坐在房间多出来的空间里。

“我警告你们！最好把我放开！不然的话，就算你们是乐土三族，我也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老实点！你现在是俘虏！]——”

面对着喋喋不休的少女，米娅直接不耐烦的赏了她一记手刃让她闭嘴…问题是，她这一手刃下去，我家的地面瞬间出现了大范围的龟裂……真是可怕了……难不成米娅也和她的姐姐一样是的急性子。

“你！就是你打伤的涅普莫尔！”

在我还在思索无关的事情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我的厄罗莫尔直接向我冲了过来！

然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我只是无意识的做出了反击，但手臂却轻而易举的击穿她身上的多重结界，然后就这样捏住了她的脖颈。

“朔！——[阁下！]——”

菲尔兹和泽洛同时大叫着，米娅则是直接对我放出了刺骨的寒气。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异样，我的手臂上不断盘旋着无数细密的黑色烟雾。而且这玩意儿仿佛是在遵从我的意志在活动一般，刚才就着附在手上烟雾将厄罗莫尔的结界打碎的。

看来这就是妮瑟姐说的，我所握有的可以弑神的刀刃吧。只是看来我还没有办法控制自如就是了，证据就是，无关我的意志，那些黑色的烟雾渐渐开始蚕食着厄罗莫尔的肌肤。

我将她放开，努力的将那些黑雾回收。

“听好了，我答应过那个人，放你们一马，所以不会为难你的。”

“你这…区区人类…”

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就闭上了嘴，我手臂上的那些可以轻易击溃她的护身结界的黑雾仿佛是察觉到我的情绪，瞬间布满整个房间，并渐渐地将周围的护理涂层啃食掉。这下，不止是她，菲尔兹三人也是满脸冷汗。

”的确，在你们看来，我们是渺小无比的人类。但这绝对不是你能肆意玩弄他人记忆与灵魂的理由和借口，尤其是我最珍视的队员和家人！这一次，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我不会去追究什么。但是，如果下一次你胆敢继续这样侮辱我的队友和家人的话…”

伴随着险些失控的内心，黑雾仿佛我身体的延伸一般，蠢蠢欲动着。

“哪怕打破和她的约定，哪怕搭上这条在你们看来微不足道的性命，我也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就此，我渐渐地将那些黑雾回收，直至全部消失在我的手上。

最后，这对双子倒也也没有遭到多少惩罚，只是被询问了一些对菲尔兹他们比较关键的事情以后就此被送回了 方舟 ‘尼雅拉缇娜’ 上。临走之前还尽量帮被暴走的我给打伤的涅普莫尔加以修复，话是这么说，倒也没费多大劲。毕竟涅普莫尔的本体和妮瑟姐有些相似，都是一面镜子而已。

之后是关于我的事情了。

“错不了，虽然看上去像是操纵系的术式，但毫无疑问是干涉系的术式。”

她们正在讨论我刚才无意之中施展的不明黑雾。

“啊…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重要的是朔已经可以控制那份力量了就是。虽然还不熟练，但，经常锻炼一下应该就能控制自如了。比起那个，你不是说，有一件让你在意的事情吗？”

看来对于我的新能力，菲尔兹和泽洛但是蛮期待的。但是别对我抱有太好的期望就是了。

至于让米娅在意的事…她突然很是严肃的把的上衣给脱了。

“哎？！——[别动，就是这里！你们看！]——”

她用手细抚着我的肩胛骨，然后阻止我转过身来。但，这样的触感……

“刚才帮你修复身体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右肩上有一道被人刻意隐藏的旧伤。而且很明显是因为 ‘法则崩坏’ 造成的——[噗！！！真的吗？]——啊，绝对错不了！而且你也看到了，一般的修复术式根本无效。但这不是重点，因为你没有时间的权能，所以看不出来，这道旧伤的时间跨度是六百年，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那个，到底是什么意思？能说的稍微详细一点吗？”

老实说，有点不太懂的感觉。

“怎么说呢……大概意思就是你在六百年前或者六百年后被某个神族袭击过，而且用的是对我们而言都相当狠辣的招式。倒不如说中了 ‘法则崩坏’ 你还能存活，这简直就是奇迹了。”

“不可能吧！严格来说，我还差半年才成年，连打工都是谎报的年龄。”

我还不到二十岁，六百年前的旧伤，这怎么可能呢？

“会不会是厄罗莫尔——[ [ [那就更不可能了] ] ]——”

对我的疑问，三个人同时反驳道。

“她们可是实打实的精神特化型术式，别说她们，就连我们都做不到。”

“好，决定了，去找那个第四氏族吧。没准就能解释的通了。”

米娅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轻轻一拍，菲尔兹却很是惊讶。

“等等，你该不是说，这座城市里有 ‘图书馆’ 的人吧？我怎么不知道。”

“没错啦，确实就有一个司书长。而且她身边还有《灾厄意志》跟着。”

“骗人的吧，我居然没有感知得到。要早知道她们在这座城市里，我就直接找她们帮忙了，那当时你姐姐对抗的时候也该轻松很多。毕竟能够随意调动大海力量的 ‘利维坦之书’ 可以说是你姐姐的天敌呢。”

“想太多了，首先，那孩子因为单独讨伐另一本原典级的禁书而受了重伤。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和恋人的麻烦，所以平时一直都伪装成普通的人类。所以你当然感觉不到了。”

“其次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 ‘利维坦之书’ 的个性，除了永恩奇大人谁还能驾驭的了它？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真的能拉下面子去求她们吗？”

“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若不是如此，那这座城市里的屠城级和灾厄级魔物多的是，你为什么偏偏直找直隶于自己的泽洛…哦…对了！说起来你好像谁都没找就直接跟我姐姐单挑了，然后泽洛和都他跑来救场的……”

说到这里，菲尔兹露骨的把头扭向一边满脸通红。

“我说你呀，也该改改你这德行了…就说上次，要不是泽洛和这小…凌朔帮忙，估计你就不会在这里和我们悠闲的聊天。”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快去找她们把，而且这次除了为了解开朔身上迷题，也是为了那个更重要的事情吧。”

“更重要的事啊…该不会是我听到的关于那什么保护 ‘虚假聆听者’ 的事……唉？！！”

在我自言自语之间，三个人都彼此停下脚步，一脸惊愕的望着我。

“那个…怎么了！ “

老实说，被她们死死盯着，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毛。

“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米娅很是直接把我按到墙边，直勾勾的望着，周围的寒气肆虐，窗户和家具上甚至布满一层霜花。

对了，说起来那个好像是机密任务。是我嘴贱了……

“那个，妮瑟莉女士把我的意识被送回来的时候偶然听到——[ 不可能，这可是来访……唉…等等]——”

先是果断否认我的说法，但在那个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的米娅脸色苍白。

“不会吧！”

“啊……看来就是那样呢！”

“我相信朔所说的话，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也确实是那样的。”

三个人同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那就是。我体内的上位来访者的意识已经和我完全融合了，所以原本只会出现在来访者群体意识网络中的命令才会被我收到。但理解到这件事，三人瞬间陷入了沉默。

良久，以菲尔兹带头，三人站了起来。

“这下，事情大条了。请原谅我，朔。我们必须要你现在就做出一个决定……”

因为相处了一段时间，我都快要忘记了她们本质。现在，那份松懈的代价来了。

杀意，亦或是威压一类布满整个房间，但是房间内的物体却是物理意义上接二连三的崩坏粉碎着。而我这边，仿佛被沉入海底连呼吸都困难无比的同时，又被无数利刃死死抵住，身体本能的发出各种警报。在我面前的不再是自来熟的异世界的人，而是货真价实的地狱的恶魔。

而仿佛为了对抗这三股可以轻易威胁我生命的气息似的，黑雾不受控制蔓延着，对抗着三人的威压。

然后还没有演变到不可挽回的一幕之前，戏剧性的一幕却先一步出现了。被我们四个人的力量不断蹂躏的房子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呻吟和抗议。然后先是我们脚下的地面，同时也是二楼的地板瞬间塌陷，然后紧接着是整座房子都垮掉了，伴随着巨响直接就将屋子里面一帮不自重的家伙给活埋了。

就现在而言，事态好像从各种意义上超出了我的控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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