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谁是天使，谁又是恶魔

时间似是已经过去了许久，也似是仅仅只有一瞬之间。

也许是因为姬玄不曾带有进一步的恶意？这个紫发的少女渐渐的在他怀里安定下来。

痛苦的呼喊也变成了低沉的呜咽。

“呜呜..呜呜呜.......”

一抹湿润打在了姬玄的胸前，让他稍微精神了些许。

“真糟糕..都忘了手上还在流血..”

像是征求似的动弹了一下左手，此时他才能清晰的感觉到被刺穿之后的疼痛...但是这倒没什么。

就是血液留的有点多了..让姬玄的额角有些冒汗。

“哭够了吗？”

“为什么....”

少女愤愤不平的呜咽声传来，让姬玄打起了些许精神，这个时候出错的话那就有些糟糕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不公平。”

她的声音声音说实话很悦耳，但在这种情况下总感觉有些不一样的惊悚。

“没有什么不公平，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或者说..公平是强者才配给予的，抱怨自己得到的不公都是弱者的自我安慰而已。”

不容置疑的冷漠声线在她的耳畔响起，少女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那你呢？这位先生，你是强者还是弱者？”

沉默，姬玄在认真思考她的这句话。

眉头微微流转而开，旋即重重一凝，一股极端危险的感觉传达而开，心中产生三种可能性疑问瞬间爆发，松开了少女的腰间，双手直接上升到脖颈附近。

近乎同时，少女张开了嘴巴狠狠的照着他的喉结之处咬了上来。

“咳...”

痛感加剧，她似是想咳出血液，但遗憾的是女孩的挂钩之处被姬玄双手死死的夹住，徒留一双无力的手在不断的拍打着他。

“你要是想问我是强者还是弱者的话...毫无疑问，我是弱者。”

静静的观察她的面容，姬玄难掩惊讶，即便瘫肿，但是惯其口腔构造他还是可以看出这名少女应该很瘦才对。

就是这张脸..已经看不出人样了..或许这也正是她被遗弃在这里的原因，也就是【被判断没有治疗的值当性吗..】

松开她的脸，姬玄重重一脚揣在了少女的胃上，倒在地上的她伴随着剧烈的窒息感突出了一口酸水。

“碰！”

“呕...咳咳咳！！”

宛若俯视着街边的蚂蚁一样的漠然攀爬在姬玄的脸上。

“不要弄这些无谓的行为，你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在坐以待毙？”

跪坐在地上的少女眼睛微微睁大。

“就算你能杀了我？又可以证明些什么？证明你努力过，想要逃出自己悲惨的卑贱人生？还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慰藉？”

继续踏前，重重的踩在少女的胸口上，在她的惨叫中将一团柔软压扁，连随着人一起踏在脚下。

她已经发不出声音，唯有越加剧烈的残喘。

“蝼蚁就是蝼蚁，一切都改变不了。”

时间静止，姬玄压下了呼吸，两人的氛围却很微妙。

渐渐..少女的目光越加无神..暗淡...

【啊...是啊...他说的没错..我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在坐以待毙....】

【哭又有什么用呢...疼又有什么用呢....】

【一直在挣扎的自己..憎恨他人的自己...不过是个废物罢了...为什么不承认这点呢...】

【无能的你..对他人抱有杀意..又有什么用呢....】

无声而温馨的笑意，第一次出现在了少女残破的脸颊上。

【真怀念啊..还在上学的时候..话说..那里的游泳馆我直到最后都没有去玩过一次呢...】

【妈妈的生日..明明蛋糕都已经定好了...】

【记得...一直有传说说死后会转世重生呢..不知道..我会去哪里呢？】

....

“真可怜...”

松开了脚下的她，少女则因为姬玄所放松的压力而得到了缓解。

“不过...看样子你真是一个废物呢...”

带着他从来没用过的最大力气，一脚顺着鼻尖横跨而出。

“砰！”

独属于软骨断裂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但是造成这一切的少年却只是带着几分礼貌的微笑。

“啊...”

以头为发力点，少女连续滚了两圈并装在囚笼边造成巨大的声响才算结束....

抬手抓起她沾染泥土与血迹的浅紫色长发，半提起来与自己对视，看着这名少女回神挣扎的样子，不知为何姬玄不想停下来...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想死未免也太过惹人发笑...”

“....我知道啊..但是..没有存在意义..无法推演我的未来..”

“得到结论..死亡。”

歪曲的一张残破的脸，被姬玄一脚踢的满是鲜血，但是少女已经痛觉钝化...？

不，应该说她已经不在乎疼痛什么的了。

“哦？...这样说你打算带着遗憾去死了？”

“......”

轻缓的闭上眼眸。

“就这样死了吗？真遗憾...还以为你的血海深仇足以迫使你站起身来呢...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曾经的家...还有...你是个异世界来者的事实。”

陡然睁开眼眸，一双亮莹莹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他。

“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的经历，就这样摒弃一切去死，带着你的仇恨，带着伤害过你的人流露出开怀大笑去死。”

神情似笑非笑的蹲坐下来。

“姬某人佩服啊~”

“...不要..”

“哦？你是在说你的行为有哪点你满意的吗？列如死之前想要杀死我来满足你的欲望？”

“...不要说..”

神情渐渐狠厉，姬玄再次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女孩上半身抬起，目光宛若在看一块垃圾。

“不要？呵呵..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污秽之物...你与你的行为以及怨天人哀的卑贱人格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是...”

画风一转，姬玄温柔的将其放下，轻轻抚平少女的发丝。

“概率是个神奇的东西...”

“它无限接近于零，但却又不是零....”

少女趴在地上目光迷茫的喃喃。

“概率..？”

“哈哈哈哈哈！！没错，就是可能性！！”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无限接近于零的可能性。”

背过身去，行进两步后转身轻轻一礼。

“罪恶之人，肮脏之物，我有让你洗刷一切的能力，我能让你摆脱你的标签，想想你原来的生活，与现在的地狱，你身旁还有什么？身后还有什么？”

“....”

一瞬之间的呆滞，少女眼中残留的杀意散去...

【还有什么..是啊..回首之间..什么都不剩了...】

“对...就是这种眼神...”

姬玄的笑容有些病态，目露激动的看向她。

“人，虽然有疯狂一说，但是却没有疯狂之实...所谓疯狂，不过是你的表现与想法脱离了大众的平常定义，被他人擅自评论。”

黑发的少年轻轻摇头。

“这又如何值得在意？现在你面前就有一个选择，我，是个疯子..但与你不同，我并不觉得我自己无法掌控我的命运，所以...”

“跟着我..让你可以亲手弥补自己的不满，不安，所受的委屈与痛苦，让你可以亲自偿还与他人。”

“如何？~”

显而易见的，跪坐在地上的她流露出巨大的动摇...近乎掩盖不住的恨意让少女紧紧的抠抓着自己的双手，一口牙齿近乎咬碎。

“我想杀了他们...”

“这将会在不远的未来成为事实。”

“我想报仇...”

“你的恨意有多大，来啊！只要你臣服与我，成为我的狗，别说报仇，哪怕你让他们承受你现在所受的万倍，十万倍的痛苦，也随你心意。”

轻轻招手。

“来，女孩..我为你洗刷你的罪恶，你将会是一个纯净的崭新的人，只属于我的禁脔。”

“...是吗..这样就可以了吧..”

反正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已...

“我要怎么做？”

轻轻一笑，那笑容从未停止的少年淡淡的退后两步。

“我说过吧...我只要疯子..自己将你的双眼挖下来，爬着献给我，就算你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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