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英雄是信仰

这个深入地下的实验室极为广阔，里面灯光明亮，那些精美、科幻色彩十足的仪器让人炫目。凌迟环视了一周后，一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看起来好厉害”的惊叹。果然，人类即便没有觉醒这些超力量，凭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做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的。

只见实验室内，许多人忙里忙外地走动。他们只是看了一眼艾薇月后就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情。

艾薇月也没有理会这些人，带着凌迟穿过一个个试验间，穿过一道道门，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实验室。

“姐姐，人带来了。”

实验室内一台庞大的计算机正闪烁着冰冷的光，而在计算机前的椅子却是空荡荡的。

艾薇月疑惑地看了看，“姐姐呢？”

“嗯……那个是你姐姐吗？”凌迟指向角落的一团白色的东西。其实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面对着墙壁抱腿蜷缩在那里，一副等得花都已经谢了的模样……

艾薇月小心地走过去轻轻戳了戳她的后背，“姐姐~”

艾卿月抬起头，转头看到艾薇月后立刻跳了起来，拧住她的耳朵气恼地道：“臭薇月！你迟到了14分31秒！”

“啊——姐姐住手啊！我一早就叫他过来了，是他迟到了啊！不是我的错！”艾薇月的耳朵都红了，气恼地指向旁边的凌迟。

“还敢推卸责任！？叫你把人在今天的11点20分前带过来，你去带了没有！”

艾薇月无法反驳自己的姐姐，只能哀求道：“姐姐我错了，先放手好不好~~”

艾卿月哼了一声松开手。

凌迟惊异地看着，没想到一直很自傲的艾薇月居然这么乖巧了。他打量了下艾卿月。

一头乌黑长发高高扎成一个单马尾，成熟美丽的脸蛋，银白色的眼镜下是一双满是气恼的眼眸，胸前那被紧致的制服包裹的壮观有些起伏不定，跟艾薇月的贫乳一比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艾薇月委屈地摸着发红的耳朵，却瞟见凌迟在若无其事，立刻上去拧住他的耳朵，气恼地道：“臭凌迟，你迟到了14分31秒！”

凌迟猝不及防，顿时倒吸口凉气，“艾薇月！你别找我撒气，快撒手！”

艾卿月蹙眉道：“薇月！你干什么！”

艾薇月一顿，眨眨眼睛。

“还不松手！”

艾薇月唯唯诺诺地松手。

凌迟委屈地摸着发红的耳朵。艾薇月忿忿不平地瞪了他一眼。

艾卿月轻轻推了下眼镜，充满知性的双眼看着凌迟，淡笑道：“凌迟，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薇月的姐姐，艾卿月。”

“你好。”凌迟点点头，跟她握了握手。

艾卿月道：“这次请你来，是因为你昨天再次使用了能力，鉴于你那危险的能力，我们需要看看稳不稳定。同时……”

她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我们想验明你真正的能力。其实这也是为了你好，如果我们确定你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危险，我们可以解除‘特殊观察对象’。”

凌迟闻言，摊摊手道：“姐姐，不是我拆你们台。你们的‘特殊观察对象’名单到现在有多少个了？又有几个搭理你们？”

艾薇月和艾卿月姐妹非常一致地有点尴尬地挠挠脸颊，目光游离。

凌迟笑道：“所以嘛，我跟你们的关系可不是上下级，更不是警察和嫌疑犯的关系，我可不喜欢被研究还是怎么的。”

艾卿月轻推了下眼镜，看着凌迟道：“其实这也是我好奇的一点，为什么你愿意配合我们？你又希望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凌迟挠挠头，“嗯……要说配合，其实也没干什么，只是听你们说话和戴上了这个手表而已。我自己也不想使用能力，所以配合你们。”

艾卿月点点头，“就是说，你至少是不反感我们监管局的这些行为的是吧？“

凌迟点点头，“嗯。我还是认可你们监管局的。“

艾卿月沉吟了下，冷静的双眸看着他问：“你认为，英雄是什么？”

凌迟对她突然的问题一愣，想了想后，道：“弱者的精神支柱。支撑着弱者在现在这个变得光怪陆离的时代安心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艾薇月和艾卿月对这个回答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艾卿月点点头，“正面上来说确实如此。但你是否认同英雄同样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凌迟沉吟了下，道：“一部分认同。”

“一部分？”艾卿月一愣。艾薇月在一旁奇怪地打量着凌迟，忍不住注意着他头上两条呆毛，看这看起来呆萌……呆傻的家伙突然一个从容冷静，要侃侃而谈的样子，还真有点不适应。

凌迟道：“你们认为英雄，不，是所有能力者那超乎常理的超能力会影响社会的稳定。如果将社会比喻成一个桶，你们认为常理的东西可以说是桶子里的水，水可以把桶全部装满，你们觉得舒服些。而能力者却是桶子里不规则的石头，他们让桶无法完美地填满，于是你们觉得他们是不稳定。”

艾卿月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

“而我认为，不管是水还是石头，都是在桶内的，他们不会影响桶。真正的不稳定因素应该是那些打破桶进来的妖灵，还有里面试图打破桶的人类。”

艾卿月道：“所以你把社会里人……社会里的生物分为试图打破桶和不打破桶是吗？你认同的一部分就是其中一部分？”

凌迟点点头。

“明白了。那么……你认为能力者有能力打破桶吗？当他们有一天想要打破桶的时候怎么办？”艾卿月冷静地注视着他。

凌迟笑了笑，“所以我认同你们监管局。你们不就是在注意让人不打破桶吗？”

艾卿月继续问：“那你认为英雄成为一种职业是正确的吗？过去，英雄只是一种奋不顾身拯救他人的代名词，现在却成为了一种职业。”

凌迟点点头，“正确。”

“为什么？如果把能力者整顿成军队不是更加能保护民众吗？”

凌迟摇摇头，“办不到。军队是秩序，英雄是信仰，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人们更加需要信仰。英雄职业化，就像是一点点的光斑变成了一道光束，变得更加耀眼，耀眼到驱散了大部分的灰色，让世界更多的是光，较少部分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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