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午夜谈话

“小子，在战斗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观察对手的动向！”

“知道了！”

杨子夜一跃而起，跳到豪猪血族的头部上方，一把扣住它的头盖骨，未等血族发出挣扎，杨子夜就顺势擒住它的脖子，伴随着一阵脆响，血族那尚且温热的尸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它瞪大着无神的眼睛，不一会就一动不动了。

“你的进步还是蛮快的，至少自现在看来，D级的血族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杨子夜叹了口气，伴随着一阵体内产出的烟雾，化为了属于自己的人形。自上一次的搜查任务成功之后，113小队就在87分部赢的了一定知名度，再加上那次战斗很大程度地鼓舞了大家的信心，之后的任务更是信手拈来，仅仅过了半个月，他们就已经击杀了足足三十只血族，当然了，都是D级种的敌人。

作为小队的队长，杨子夜自然是不希望自己一人落后，但是与柳智贤等人不同，身为血族的它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寻找食物的途中搜索附近的敌人并消灭，虽然大多是D级的敌人，但也增加了他不少战斗技巧。

“可以先休息一下了，小子，今天你做的很出色，再不动身回去的话，可是会被人怀疑的。”

“是啊，我知道，”杨子夜掏出之前捉住的一只老鼠，放到嘴里大口咀嚼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由于87区工厂污染的缘故，老鼠的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化学药剂臭味，“毕竟我们是住在一起的，被发现就不好解释了。”

即使到了新的分部，五人还是像在原先的总部一样，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只不过比起总部的环境，87区这里就有点惨不忍睹了。迎接众人的不是舒适的小床，而是满地板爬行的蟑螂，众人可是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将这间宿舍打扫干净。

由于住在一起，每次外出杨子夜都要格外小心，但好在他是血族，可以通过窗户从五楼一跃而下，而不用经过推一把就会发出巨响的大门，由此看来，血族的身体的确方便一些，但他毕竟不能以这样的模样回去。

“话说，你们已经经历了三次任务吧。”

“是啊，已经做了三次任务了，与之前不一样，现在我们都是消灭血族的专家了，”杨子夜笑了笑，咬下手中老鼠的头，大口地咀嚼着，“爱丽丝已经慢慢变得勇敢了，华肯也没像以前那么暴躁，果然成功的经验，或多或少会让一个人发生改变。”

“这也是你们运气好，这里目前出现的最高级血族，也仅仅是C级而已，换做是往上的等级，你们肯定招架不住。”

说实话，杨子夜从来都没有见到C以上的血族，即使问了夜枭，它也不会反馈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A级若是血族最高等级的话，夜枭也应该有着更可怕的力量才对，为什么它一次都没有对自己提起？

“血族莫非……也是以族群划分的？”

“并不是所有的血族都是那样，低等级的血族的确会遵守高等血族的命令，但也有血族会因为自己的个性拒绝服从，”夜枭思索了片刻，“只不过，两个A级是不会出现在一个大区域里的，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不居住在一个地区，是因为会自相残杀吗？杨子夜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若是两只A打了起来，也就意味着它们的手下也会倾巢而出，对那一带地区的公民来说，可是及其恐怖的灾难，即便派出87分部的全部安保人员，也不一定可以阻止这种灾难。

“不过啊，小子，你们安保部队就是人类的最强军队了吗？”

“诶？为什么要这么问？”

“之前你们的食堂里不是有电视吗？我偶尔也会借助你的视觉看看，人类最近在进行什么宇宙开发的东西对吧？既然已经可以做到宇宙级别了，还需要你们这些安保部队干什么？”

夜枭的问题，也是杨子夜一直以来最想问的问题，在安保部队的上面，的确有名为特种部队的存在，他们才是可以代表联邦战斗力的强悍部队，而他们安保部队说是地勤人员，却大多是临时训练，只为了三年服役而存在的杂兵团。虽然杨子夜知道特种部队要维护宇宙之间的开发作战，还要与那些边境贱民组成的反叛军作战，但与血族的战斗，毫无疑问让他们来才是最佳选择，为什么会轮到他们？

“宇宙开发……按照你们的划分，我们血族应该也属于那一区间。”

“你们也是？”杨子夜的确好奇血族的由来，这些家伙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了地球上一样，没有任何征兆，“你们莫非就是在宇宙中流亡的难民一类？”

“不要把我们想象的那么寒酸，小子，先不说这个，你们人类的宇宙开发计划，落实到哪一步了？”

这种事就算问自己，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杨子夜叹了口气，果然夜枭此时还不愿意告诉自己血族的事，是害怕自己退缩吗？还是其他不知名的原因？他一直想不明白。

“目前的话，应该刚刚在火星上建立基地吧，话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担心什么啊？小子，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共用一个身体的同伴，难不成你怕我对你们不利吗？”

也不是这样，夜枭毕竟是血族，虽然它一直在帮助自己，也在战斗中教会了自己许多，但它终究不是人类，要自己完全相信它还是有些困难。

“算了，赶快回去吧，小子，在拖下去你的行踪可就暴露了。”

“是啊，知道了。”

这里的分部监管没有总部那么严格，即使是半夜出去，只需要佩戴随身证件，就不会造成任何麻烦。想当初在总部的时候，杨子夜只能在草场和下水道附近寻找老鼠，不得已还要去厨房偷肉，可是吃尽了苦头。

“同样是安保部队基地，你们这里却显得宽松一些啊。”

“是啊，”杨子夜出示了证件，便进入了分部，即使现在是午夜两点，仍有不少安保部队队员在外面饮酒取乐，“大概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吧。”

87区坐落于海边，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经济区，这也注定了这里与其他地区不一样的宽松慢节奏，杨子夜的确为这里的安全管理问题担心过，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安保部队队员，即使说了什么，也没有人接纳。

“不过，这里也没什么价值就是，”夜枭作为血族，可是很清楚自己同类的习性，“换做是其他血族，也不会到这里来的。”

但是，被这个血族批评，为什么感觉这么不爽呢？

杨子夜悄悄地摸黑上楼，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睡着了，他不希望吵醒任何人，可就在他走上属于自己宿舍的楼层时，却发现了站在走廊里的理查德，他正靠在黝黑的墙壁上，闭着眼睛休息，仿佛在等待自己回来一样。

“理查德？”

“回来了对吗？”理查德睁开了眼睛，“你不会真的以为，这里没有人注意到你半夜偷跑吧？”

果然被发现了，如果是华肯他们，自己就可以用训练的借口敷衍过去，但如果是理查德，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是特意在等我？”

“你是不是在想，我会询问你为什么要半夜出门？”理查德笑了笑，“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自然是最好的，但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是在做任何对我们小队不利的事。”

要说出实情吗？根本不可能啊，自己是血族这种事，若是被他们知道，不就无法再留在安保部队之中了吗？话说自己才是队长吧，为什么这家伙……从刚才起就是一股高高在上的样子啊。

“抱歉，我只是……”

“算了，我相信你的，毕竟你是个笨蛋，一个不会有任何害人心思的笨蛋，”理查德拍了拍杨子夜的肩膀，“而且，我也不是为了这种事才等你的。”

那理查德在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你不知道吗？最近这一带出现了连环杀人事件。”

杨子夜想起来了，之前在食堂的时候，电视的确报到了这件案子，近些天来似乎出现了一个凶残的杀人狂，以妓女为目标，已经造成了五人死亡的恶果。虽然调查这种事不是安保部队的主要任务，但由于警方对安保部队提出了协助申请，他们也不是没有机会参与。

“你……想和我说这件事？”

“我有个请求，希望你可以去申请调查这件事，也许它和血族没什么关系，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接下这协助调查任务。”

接下杀人犯的调查？杨子夜有些诧异地看着理查德，要知道在平时，他可是嚷嚷着去搜查血族次数最多的人。

“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去申请的。”

“谢谢你了，伙计，我欠你一个人情。”

对于理查德的心思，杨子夜实在是摸不透，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选择性地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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