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偷偷带出去的采血瓶果然还是被发现了,父亲果然是一顿训话。但出乎意料的父亲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放过我们姐妹两。
"艾丽卡啊。你偷一般的血就算了。偏偏偷了治愈教会配发的圣血。尝试过那种血的味道的人将再也无法对普通的食物产生兴趣,最终只能沦为血的奴隶。祈祷那个倒霉蛋不会直接没经过稀释就喝下去了吧。"
"艾丽卡不懂事就算了,艾薇你作为姐姐也应该管下你妹妹这种胡乱的行为。"
我刚想为自己辩解,但是看到艾丽卡这可怜的模样我还是算了。当姐姐的还是要有一点担当的嘛。
我将目光投向母亲,母亲也只是叹了口气表示无能为力。好吧,看样子这次真的是闯祸了。
"艾丽卡,明天跟我去治愈教会的大教堂谢罪。"父亲愤然说道。
"不要,艾丽卡才不想去教会镇。那里的人都染发出一种不详的气息。
面对艾丽卡的拒绝父亲也是左右为难。确实让艾丽卡这么小的年纪去治愈教会承受可能到来的刑罚确实不太适合。
让我想想,往往小说主角遇到这种事都会怎么办?当然是挺身而出为妹妹承担责任。不仅能满足我对于教会这个神秘势力一探究竟的渴望还能收割一波自家妹妹的好感度。这种一举两得的事当然要做。
"父亲大人,不如让咱替艾丽卡去治愈教会谢罪吧。正好母亲之前也提议让咱去治愈教会了解工作情况。"
父亲意味深长的望着我,眼光中充斥着不忍。
"艾薇。你这几年卧病在床,根本不懂教会在阿梅利亚那个女人上台后有多疯狂,加上最近治愈教会的血之圣女失踪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不过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希望阿梅利亚能看在我为治愈教会服务多年的情况下卖我几分情面吧。"
说完,父亲挥了挥手表示让我们回房间睡觉。自己则一个人拿出了鸡尾酒开始闷头大喝。
"对不起,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就应该听姐姐的话,不要想着贪小便宜。更不能让姐姐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在我的房间里,艾丽卡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连忙安慰惊慌失措的妹妹"别担心,艾丽卡。姐姐我连不治之症都挺过来了,区区责罚是击垮不了我的。"
"可是...可是我很害怕,再也无法见到姐姐。你知道吗。即使是现在,看见姐姐能够健康的和我逛街、说话简直如同梦一般...."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梗咽。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可能只有默默的陪伴让艾丽卡才是最好的方式。
门外,"这样真的好么,让艾薇去承受这种本不应该承担的责任。"妻子明显对这个决定有一些不满。
"亲爱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今天我不是在大教堂和阿梅利亚一起工作了一天,我肯定自己承担责任了。"丈夫闷酒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
"亚楠城区这么大,根本无法找回那一瓶血嘛。"
亚楠下城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进一个破旧的酒吧。如果我和艾丽卡在场一眼就能认出这个人就是今天的马车夫。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把你乐成这样。"一位车夫的酒鬼朋友询问着过于兴奋的车夫。
"帕奇,你可想不到我今天运气有多好。今天我送了两位不得了得乘客。居然给了我一份治愈教会的血,我们这种下人努力工作一辈子可能都尝不到这种血啊。如果不是看见那个银发小姑娘手中的拐杖像是工坊武器,我都想铤而走险进行抢劫了。"
"真的假的,你拿出来让我们瞅一眼。"一时间,破旧的酒馆里一时间洋溢起了快活的气氛。
车夫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采血瓶,光揭开瓶盖,血瓶里那种独特的气味就四散而出。
"龟龟,原来你没有骗我们啊,快让大家都尝一口。"听到这个提议在场的酒鬼都停下手中的酒杯,咽下了口水。
"你们做梦,平时没少嘲笑我。也不见得有啥好事和我共享。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故意来气你们的。"说完车夫拿起了血瓶一饮而尽。
酒馆中沉默了一会,接着又开始恢复之前快活的气氛了。并没有多少人受车夫的影响。
"哼,你们就羡慕吧。"车夫气愤的留下了狠话摔门而出。
第二天清晨,母亲和艾丽卡来为我和父亲送行。很明显能看出艾丽卡的眼睛都哭红了,显然昨晚也一定没睡好。
"姐姐,答应我。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来。"声音仍然是充满了梗咽。平时,从未见过艾丽卡有如此伤心的时候。
"好啦,咱一定会安全回来的。"我摸了摸艾丽卡的头做出临别前能让她好过一点。
接着,我和父亲坐上了神职人员专用的马车朝着教会镇飞奔而去。
一路上,我和父亲都沉默不语。对于未来的未知又让我重新回到了我前世刚拿到了解聘通知书那会。
随着巨大的钟身传入耳中,我感觉终点就要到了。
"艾薇,等下跟紧我。这个地方你是第一次来,外面那些苏梅鲁人可不像我们那样通情达理。"
"明白了,父亲大人。"我捏了捏裙角,尽量让自己不要恐慌。
"麻烦通知一下阿梅利亚主教,告诉主教大人加斯科因有事禀告。"
眼前这个那种巨大木桩的人点了点头。便开始招呼巨人推动着宛如城门搬的大门。
这就是父亲所说的苏美鲁人吧。他们头戴面具,穿着神职人员服装。但奇怪的是他们的皮肤呈现出惨白色。并且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我完全听不懂。不同个体之间有着夸张的身高。即使是相对较矮的人也至少有3m以上。
不一会儿,抱着木桩的苏美鲁人便回来了,他招手示意让我们赶紧进去。
"艾薇,等下全程别插嘴,让父亲来解决这件事。"
我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便牵着父亲的手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教堂。
大教堂内部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热闹,诺大的空间里我只看见一个同样为银发的女人跪倒在一个巨大的头骨面前祈祷。不用多说,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代理大主教阿梅利亚了吧。亚楠地区最有权势的女人。
阿梅利亚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后转过身来行了一个标准的教会礼仪,我和父亲连忙也回了一个。看样子,主教大人也不是这么的苛刻呢。
"加斯科因神父,有什么事这么急着禀报。依你的能力,一般的小事都能应该是难不倒你把。还有。这旁边的女孩看上去不像是艾丽卡,难道这就是传闻中加斯科因家神秘的睡美人?"
面对主教大人的调侃,我感觉我的脸迅速升温,绯红色已悄悄的爬到了耳边。
"阿梅利亚大人说笑了。今天带小女来是因为小女不小心弄丢了教会分给在下的圣血,您也知道,亚楠下城区里鱼龙混杂,不知道这瓶宝贵的圣血已经流往何方。"
听到这大主教看上去表情没有丝毫的变换。但是一种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气质马上显现了出来居然让我喘不过气来。
父亲一个健步挡在了我的身前,我才稍微好受一点。
"加斯科因阁下,治愈教会的规矩还是要有的。虽然你勤勤恳恳为教会服务了这么多年,功绩我都看在眼里。但还是要有一些小小的处罚。"
"主教大人请说,无论什么样的处罚属下都能接受,只要您能放过我家的女儿。"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好某个重要岗位缺少一名强力的猎人把手,您就暂时前往那为教会驻守一段时间吧。"说完阿梅利亚将一穿钥匙扔给了父亲。
"属下感激不尽。属下必将为治愈教会贡献自己的一生。"父亲说完就拉着我准备离去。
"稍等,你让你家的女儿留在这陪我一会,已经许久没有人陪我聊过天了。放心,我不会惩罚你家宝贝女儿的。"
父亲大人看上去有些犹豫,我对着父亲眨了眨眼表示让他放心。
"那阿梅利亚大人就代替我好好教育一下我家小女,属下先行告退了。"目送父亲缓缓的退出大教堂。终于整个空间就只剩下我和主教大人两人了。我因为紧张开始不停的在背后搓着自己小手。
"别害怕,我又不会为难你。好歹我也是堂堂大主教,我绝对不会食言的。"阿梅利亚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真是一头漂亮的银发啊,看到年轻的你又让我想起了多年前我在拜伦维斯求学时的美好时光。"
这时我注意到主教大人右手中始终拿着握一枚金吊坠。
"主教大人,谢谢您刚刚对我网开一面。"面对这个我看不透的女人我也只能问一句答一句。
"呵呵,圣血失踪也不是什么大事,比起那点稀少的圣血,我更加关心你是怎么看待我们治愈教会的。"
"我认为治愈教会是...."我将之前看过的教义结合前世政治主观题的答题技巧照本宣科的复述了一遍。但是可以看出,我的回答并不能让阿梅利亚主教感到满意,可能主教大人已经听腻了这种恭维的话语吧。
"那么,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治愈教会呢,投身于伟大的事业之中。我能看出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相信不久的将来治愈教会的高层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主教大人突兀嗯将脸伸到我面前,属实把我吓了一跳。要是在前世,出招这种情况我肯定一定会把持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但是现在看来只是显得有些"橘里橘气"。
不得不说阿梅利亚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令我有一些着迷,这一定是长期在教堂的高档香料熏染的结果。但是隐隐约约,在主教的身上又有一种不详的气息若隐若现,正常来说,这种气息是不应该出现在神职人员身上的,更何况是主教大人。
咳咳,办正事要紧。
"谢谢主教大人的厚望,但是艾薇出院不久。暂时想多陪伴在家人身边。对不起,让主教大人失望了。"虽然我来到这个世界经常满嘴跑火车,但是后半句真的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
"这样啊,我也不强求。但是你哪天改变主意想加入治愈教会的话瓶随时来教会镇找当地的负责人。毕竟在你马上‘螺纹手仗’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记录在治愈教会的名册上了。"
"那在下先行告退了,祝主教大人武运昌隆。"我赢了标准的教会礼后连忙朝着在门口恭候已经父亲走去。
阿梅利亚望着又重新变得安静的大厅,拿起金吊坠发出了略带悲伤的感慨"劳伦斯学长,我们所做的事业真的是正确的么"
"艾薇,阿梅利亚没有为难你吧。"父亲焦急的询问着我的情况。
"没有没有。主教大人看上去好像是一个还不错的人唉,有一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并没父亲你说的那么坏。"
"艾薇你还小,没有和她共事过,她绝对是我第二不想招惹的女人。"
"那么第一是谁呢?"我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你妈啊搓衣板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父女俩一路有说有笑的搭上了回家的马车。
但是很快我就将见识到这位大主教雷厉风行的手段了。
回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光洒落在亚楠的城区。对于亚楠这个夜晚比白天长的城市,太阳永远都是给人希望的象征。
父亲由于需要去新的工作地点办理交接手续于是便把我送至家门口让我先行回家。
我静悄悄的推开门,母亲和艾丽卡都在餐桌前虔诚为我而祈祷。
她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已经回家。我脑海中预演过过数十种场景。但最后千万万语最终都汇成一句"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母亲立即反应过来,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抱头痛哭。耳边传来艾丽卡因为痛哭略带沙哑的声音"欢迎回家,姐姐。"
下城区某个简陋的房间中,与上城区某处温馨的家庭团聚相反的是一个男人痛苦的惨叫。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吃什么都已经无法感觉到味道了。"男人拿起椅子对着地面疯狂的挥舞着。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如同火烧一般,过剩的精力让他开始毫无目的性的破坏。
"可恶,一定是那两个该死的贱人给我的血有问题。我一定要让她们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男人一拳砸向墙壁,希望用痛苦来麻痹自己源于血液中的燥热感,然而此时他连痛觉都已经无法感受了,男人彻底的绝望了。
"也许,我需要医生的帮助。对,一定是这样。"男人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着最近的诊所飞奔而去。
离开房间后一会那块被他砸的墙壁开始迅速龟裂。轰的一身,墙壁倒塌了。
"卢克,你在搞什么,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了。"邻居戈登愤怒的敲着门,看到无人回应以后,戈登开始担心了。他一脚踹开了门。
"哦,不,上帝。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我们这种可怜人身边的。"面对一片废墟的戈登吓坏了。他看见地上摔成碎片的采血瓶,但是还是能认清上面刻有治愈教会的标记。
当他反应过来以后,他连忙回家喊醒自己妻子让她收拾行李。
"老婆,我们要赶快离开这个街区,趁治愈教会还没有反应过来。卢克这个蠢蛋闯大祸了,他究竟怎么想才去招惹了治愈教会。明天我们这个街区是否还能存在都是一个问题。"说完两人背上行李开始朝着最近的旅馆出发。
《情报公开》血瓶:特殊的治疗用血,
圣人的血受到祝福,即使是已输入他人体内被稀释也仍然发挥其作用。这是亚楠地区独特而又平常的治疗方式。连续的输血会让人感觉格外的生气勃勃。
难怪大多数亚楠人都是血的重度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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