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个包间?"
"剑兰居...学姐,不如一起去喝杯茶吧。"
"这个真不行,上班时间。"
孙雅兰明白,这是借着校友的身份来搭讪的。这种贵公子,不过是想要风流艳遇而已。‘他’倒真是第一次见识,曾经倒是遇见过富婆使这招...
毕竟有着这样的一番容貌,曾是男人的她明白,想要不被男人惦记是几乎不可能的。
孙雅兰不好,也不能发作,只是借着机会指了指制服上的胸牌。
"你是总经理,连这点特权都没有?"
"这帮人都归我管,不做个表率可不行。"
"呵呵..."宋青阳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搅了,学姐先忙,我这就上去了。"
"嗯!有需要打个招呼。"孙雅兰转过身,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
"学姐,留个联系方式。"
"那个...我手机没在身上,在储物柜里放着。凯荣官网上有公众号,在那里说吧。"
"哦,好..."
被婉拒,宋青阳免不了有些失望,但仍不失一脸和善的笑。
摆摆手又笑了笑,二人朝着反的方向走。
就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两条永远不会交汇在一起的线。
宋青阳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个,回头的瞬间却已不见孙雅兰的身影。
"呼..."
躲在墙角处,孙雅兰昂着头喘了口气。身旁又有皮鞋的响声,听起来像是男人的步伐。
追上来了?没完没了!
孙雅兰有些烦,只得把手握的更紧。
明亮的地砖显现人的倒影,孙雅兰瞧着那道黑色的影子慢慢靠近了,只能不停摁着面前的电梯。数字似乎也在作对,像是故意的停在那里,动也不动的。
终于,人影越过了拐角,孙雅兰迫于无奈只能回头,然而来人却并非是她所厌烦的那位。
"老赵..."
"雅兰。"赵伟杰笑了笑。
"你的头...怎么了这是?"来人是赵伟杰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捂着的耳后,一张白布上满是鲜血。
"刚刚去四楼修理通风管道,不小心把吊顶上的一个金属件碰掉砸到通风管...然后...正好砸到了。"
说起糗事来,赵伟杰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倒是亲力亲为。"
孙雅兰看着捂着的部位有血渗透了白布,顺着脖子滑了下来。
"先包扎一下再去医院。"
出于本能的反应,把孙雅兰拿出包随身携带的纸巾替赵伟杰擦了擦,而后拉进了已经打开的电梯轿厢。
整个过程中,赵伟杰没有半分的反抗,只有默默地顺从。甚至,在此之前他没想过有孙雅兰的出现。
电梯内,孙雅兰拿着纸巾帮着赵伟杰擦去擦脖子上的血水。
"不用擦了,别把手弄脏了。"
"想当初我也是后厨锻炼过的,还切到过自己的手..."
"呵呵。"赵伟杰不禁笑道,"从你不会炒菜来看,这倒是不奇怪。"
"噗..."
孙雅兰一个没忍住,当场笑喷了出来。
"还好意思说我,你这个只会煮米饭的。"
"哈哈哈!"
欢声笑语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暂时将心中的不悦压住了。近在咫尺的相处,也让赵伟杰心神荡漾。饶是他在血与火中锻炼出的钢铁雄心,亦抵不过绕指的柔情。
只可惜,这份用‘鲜血’换来的时间太短太短。
电梯噔的一声到了底层,笑声溜出了轿厢惊动了在外等候的客人和一众服务员们。
无论是怪异的姿势,还是赵伟杰脖子上的鲜血,无一不让人感到诧异。
男人流着血,女人帮着擦脖子!这让人看了不浮想联翩,那才是见了鬼了!
好在孙雅兰反应稍快,赶忙叫了一声在不远的郝敏。
"郝姐,去拿一下急救包,赵经理修理东西砸到了。"
如此一番解释驱散了众人的疑虑,然而并未冲去那股狭小空间内相处肢体接触而带来的暧昧。
客人们列开了,孙雅兰赶忙带着赵伟杰离开这些炙热的视线。
碘伏、纱布轮番上阵,孙雅兰和郝敏把赵伟杰耳后那道深深的伤口先行处理了一下。
赵伟杰觉得自己的喘息在加重,心跳在加剧。并非是碘伏对于伤口的剧烈刺激,而是窈窕的身姿面前晃动带来的效应。
也正是因为郝敏这个外人的存在,才使得他的心魔没有破土而出。
顺利的包扎好,郝敏看的都有些呆了。
赵伟杰起身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郝敏盯着孙雅兰,木木的道,"是啊,太让人惊讶了!简直...简直比我那个做护士长的姐姐还专业。"
糟糕,又漏了。
想来也是之前时空的‘她’没有这些手艺。早知道就该直接把赵伟杰送去医院,不爆漏‘他’这些独自旅行时练就的手艺了...
"抽空学来的,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孙雅兰嬉笑着,"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里面保不齐有铁锈跟碎屑什么的。"
"我看不用了,再扯开伤口检查..."赵伟杰捂上了耳麦,轻轻回道,"知道了,这就去。"
见赵伟杰要走,郝敏也是不遗余力的全解道,"你就听雅兰的,去一趟吧,回头感染发炎了有的苦吃。"
"客..."
"客房部那边就由我来盯着吧,反正今天人也没几个。"
"我跟茗茗看着这里,你就放心在客房部。"
孙雅兰和郝敏一唱一和的,算是彻底堵上了赵伟杰的后路和...不可告人的心思。
"嗯,好..."
离开了凯荣,步行到了一里开外的一家社区医院。经过外科的检查,果然在伤口里面发现有一些碎铁屑。
结果如何赵伟杰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
即将离开时,作为助手的护士开始收拾不锈钢桌上的杂物。赵伟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块孙雅兰亲手替她包扎的纱布。
"真是个怪人,带血的纱布还要收着,也不嫌脏。"
窗台边,那个年长的女大夫扶了下眼镜,看穿了一切似得说着。
"纱布跟纱布可不一样哦。"
"都是纱布,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么说吧!要是你受伤了,你的爱豆帮你处理完伤口,还帮你细心包扎好。回头等你痊愈了,那块纱布你还舍得丢吗?"
"当然不..."小护士低头喃喃的,"我会洗干净,真空包装好。"
"还洗...呵呵,怕招苍蝇啊?"
"怕宿舍的那群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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