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衣,高甜预警
【10】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过于突然。顾南衣左肩被对方的镖射中了,其实他本是可以躲过去的,可是赫连铮在自己身后,他一旦让开,受伤的便是赫连铮。
赫连铮见顾南衣的左肩处流了很多血,心慌的很,赶快扶着顾南衣回客房,顾南衣唇色有些泛白,见是赫连铮,不由的有些心安。
“赫连铮……”顾南衣脚下不知怎的突然一软,向着赫连铮的怀里跌了过去,赫连铮顺势接住顾南衣轻飘飘的身子,“南衣!”
赫连铮本不知道那几个暗卫是金狮的人,直到看到顾南衣伤口处的那只镖,就一眼认出了这只镖上的狼图腾,是金狮独有的暗卫标志。
金狮能调动暗卫的除了当今圣上,就是国师谢雨了,就连他这个世子都没有办法调动金狮暗卫,想来顾南衣的身份已经被金狮知道了。
赫连铮把顾南衣扶进客栈的客房,顾南衣迷迷糊糊的把赫连铮推开,“赫连铮,你从一开始就接近凤知微,接近我……接近天盛,到底什么目的!”
本来顾南衣并不在意这些暗卫打哪里来的,又或者什么目的,可是赫连铮在这个时候来了,顾南衣难免怀疑,在看到那些黑衣人看赫连铮的眼神,心里不禁一凉。
赫连铮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南衣,我……”顾南衣满眼失望的把目光瞥向一边,不再去看赫连铮,“我本来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但是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赫连铮垂眸未语,待顾南衣自己问他。
顾南衣因着伤口的疼痛,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掉,赫连铮顾不得顾南衣想要问的问题,“南衣,你先别说话,我帮你把这个镖**。”
赫连铮担心顾南衣,急切的想要帮顾南衣处理伤口,顾南衣往后面一躲,扯到了左肩的伤口,忍不住闷哼出声。
“南衣,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行吗!”赫连铮本无心说这话,可是顾南衣怎样也不肯让赫连铮碰,赫连铮一激动不得已说了这样的话。
这种话,对于顾南衣听起来,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小孩子脾气?赫连铮,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吗?咳咳咳……”
越说越激动,顾南衣竟咳出一口血来,赫连铮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长得眉清目秀的,这脾气怎么就这么大呢?
赫连铮只好软下语气,用哄骗小孩子的话语,说服顾南衣让自己给他处理伤口,毕竟这个事情也是与他赫连铮有关,而且自己也脱不了干系,顾南衣有这么倔。
顾南衣还是一副戒备的模样,不让赫连铮碰他,活像一个良家妇女,怕被人毁了清白一样。赫连铮趁着顾南衣没有防备,一记手刀直接把顾南衣打晕。
这不就完了吗?真是!赫连铮小心的将顾南衣的衣服脱下来,拿来金创膏和干净的纱布,赫连铮之前在军营里待过,包扎伤口这些什么的,不在话下。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赫连铮就把顾南衣的伤口处理好了,把人往被子里一塞,让他好好休息休息,自己再去隔壁房间补一觉,明天顾南衣醒了,也方便赫连铮照顾他。
秋夜寒凉,凉风习习顺窗纸吹入厢房,气温霎时间骤降了甚多。本就睡意浅浅,又因惦记侧房之人顾南衣的赫连铮,自是毫无困倦之意。
见天还未亮,无聊之余,便起身于客栈之外,想着找些乐子。四处游荡,竟走到了这天盛最有名的凤雪楼。
这若是放在从前,他赫连铮定会毫不犹豫的进这烟花之地,好好的潇洒快活一番。可眼下,顾南衣刚受了伤,正是需人照顾之时,自己也理应在顾南衣身边。
天边渐渐亮起鱼肚白,看样子应是刚过五更天。赫连铮无心走街,心下担忧顾南衣的伤势,也不想多逗留,转身回客房,静等天亮。
许是近日舟车劳顿,身心俱疲,一入客房,赫连铮便是哈欠连连,沾了枕头,困意似潮水般袭来,就着微凉的秋风,赫连铮很快就睡了过去。
巳时三刻,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赫连铮才睁眼醒过来,本以为顾南衣因着受伤的缘故,还在客房里睡觉。
待赫连铮不紧不慢的收拾好,小心翼翼的踏进顾南衣的客房里。塌上却不见顾南衣,客房里的衣物都还在,可是人去哪了。
赫连铮急匆匆的出了客房,找遍了整个客栈,也不见顾南衣的影。顾南衣身上还有伤,这个时候乱跑,定是诸多不便。
凤知微在天盛,那顾南衣来天盛会不会就是为了来看凤知微呢?这么想着,赫连铮越来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先前顾南衣倾心于凤知微很久,虽说现在回到西凉,当了血浮屠宗主,心里仍然放不下凤知微。
不过赫连铮猜测,顾南衣对凤知微只是单纯的朋友之情,并无男女之情,毕竟凤知微已经是当今圣上的人了,就算顾南衣再怎么喜欢凤知微,也不敢和宁弈抢女人啊。
赫连铮出了客栈,径直向皇宫去。他是金狮的世子,又不是什么外人,更何况,凤知微曾承诺过,只要是他赫连铮想来,谁都可以来,没人会拦,也无人敢拦。顾南衣也是一样。
刚走到偏殿,就听见路过的俩个宫女在嚼舌根,“刚刚那个姐姐长得好美,我有一个女子都沦陷。”“可是虽说是女子,为何她力气那么大啊。”听着那俩个宫女的谈话,赫连铮严重怀疑他们说的可能是顾南衣。
赫连铮抓住其中一个,“你们说的是谁?”那俩个宫女像看神经病一样,白了赫连铮一眼,“我们在说路过的人啊。”赫连铮继续道:“那他去哪里了?”那宫女指了指长青殿的方向,“好像往那边去了。”
得到消息,赫连铮就急急的道了声谢,绕过她们,匆匆向着长青殿去。
赫连铮顺着那俩个宫女指的方向去,还没到长青殿的门口,远远地就瞧见顾南衣一身雪白色的长衫,薄纱蒙面,在长青殿外小心翼翼的朝殿内看去。
殿内的凤知微一身凤衣,与宁弈坐在一起,宁弈朝服加身,更显王者风范。凤知微笑的很开心,和宁弈相谈甚欢的样子,是顾南衣从未见过的。
想来宁弈对凤知微一定非常好,宁弈才更适合凤知微。顾南衣有些难过的想着,也罢,他的这段情也该有个了断,早该放下了。见凤知微安好,顾南衣才是放心的离开,顾南衣这般卑微的模样,赫连铮还是第一次见到。
眼前的这一幕,赫连铮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苦涩,顾南衣曾是个何等要强之人,竟为了一个女子,放下自己的尊严,默默的守护着。本是潇洒少年郎,怎奈是个痴情儿。
一出长青殿,赫连铮就追了上去,“南衣,你怎的穿上了这一身娇柔女子的装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大小姐的小丫鬟呢。”
顾南衣本不想搭理他,但赫连铮这话里话外的挑衅之意,惹得顾南衣有些恼了,便开口解释道:“我不想让凤知微认出我。”
出了宫之后,顾南衣脚下好似踩了风火轮一般,走得飞快,一直没来得及留意左肩的伤,鲜血渗出了雪白色的纱衣,直流到袖口,滴落在地上,黄土也变成了血色的红土。
“南衣,你的伤口裂开了!”赫连铮担心的拉住顾南衣的右臂,“先回客栈,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顾南衣看向赫连铮,“赫连铮,昨晚的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赫连铮见顾南衣面色虚得很,忍不住心疼,无奈的叹了口气,“南衣,我知你有事要问。你先让我帮你把伤口重新包扎一下,到时候,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绝不隐瞒!”
见赫连铮这般打着保票,顾南衣才是放心下来,任由赫连铮扶着他回了客栈。顾南衣一进客房,就撑不住了,面色白的跟纸没什么区别,身子软软的,脚下越发的站不住,赫连铮把人扶住到塌上,赶紧找来金疮药和纱布,随后又倒了一杯水喂顾南衣喝了下去。
好在伤口不深,虽有裂开之状,但也不重。赫连铮一边给顾南衣上着药,一边热不住念叨了俩句,顾南衣听的烦了,就打断了赫连铮,把话题扯开到一边,“昨晚你为何会在那个时间恰巧出现在那里?”
赫连铮替顾南衣系好纱布,“我是来找你的,我不知道金狮有派刺客来,估计是金狮国师的主意。”顾南衣垂眸想了想,把衣服穿好,“行,我暂且信你一次。”
顾南衣起身下床要出去,赫连铮挡在顾南衣面前,“伤好之前,你哪里都别想去!给我好好呆着!”顾南衣白了赫连铮一眼,“我饿了,去找点吃的。”赫连铮:“你呆着,我去就行!”赫连铮有点凶的样子,顾南衣都没来得及叫住他,赫连铮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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