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怪物

黑夜里，暴风雪在今天没有降临。漆黑的小路里一个人正在慌乱逃跑着，手上的黑色纹路在月亮的光辉下慢慢显现，后面两个卫兵正在追赶者。

脚步声在狭小的小巷回响，泥泞的道路有些滑，逃跑的男子不小心被一颗石头绊住，摔倒在地上。

后面的卫兵追了上来，手中的长剑指着得了黑纹病的男子，“还跑，你以为跑出来就不会有事情了吗。你能跑去哪？”

男子一脸怨恨地喊着：“你们这群恶魔，神是不会保佑你们的，我诅咒你们，做出这种事，你们不得好......”

一把剑捅穿了他的心脏，鲜血染红了胸口的衣服，卫兵把剑拔出，血随着剑溅了出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小巷回响，鲜血滴落在地上，与污泥混在一块。

“你们只需要服从就行了。”卫兵收起剑，转过身，打算招呼着伙伴离开，突然本来应该已经死的人站了起来，眼神很空洞，黑色的纹路不知道何时已经遍布了全身。

他正想转身攻击，另一个卫兵拔出剑，挡住了怪物伸过来的手，又一剑砍断了怪物的脖子，黑色纹路也慢慢褪去，只剩下一个无首的尸体。

“看来是有成效的，尸体带上我们回去吧。”

两人离开后，一个人影从一旁房子的阴影处偷偷走了出来，眼神里充满着震惊。

这是樱天羽他们来的第十二天了，这段时间因为黑纹病爆发，新街道也有一些人得病了，卫兵将整条道路都封锁住，通过检查的人才能到商店里购买所需要的用品，不能在街上乱逛。

因此他不好出门，面包店也关门了，莉妮维雪不知道去哪了，吃不上那家好吃的面包沐雨每天都心痒痒的。

“兄长，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玩啊......”沐雨这几天无聊，去跟安娜学习做饭，最近看书看到说可以用厨艺征服男人的心，虽然她不是很懂为什么要征服男人的心，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只是想着都是兄长给她做饭，她也要做一次好吃的饭给他吃。

但是自从做了一次天羽想勉强吃下都不敢的吃冒着紫色气息的烟的混沌食物后，她也就放弃了，真羡慕那些厨艺好的啊！

这么想着，这几天她就更加葛优了，除了看书吃饭就是睡，撒撒娇，在床上滚来滚去，一幅已经放弃出去玩耍的样子。

樱天羽从来不在沐雨面前吸收灵力，这几天也是陪着沐雨看书，一副我只是来陪妹妹玩的摸鱼哥哥模样。

不过每天都会出去一段时间买书买东西，今天出来糖果铺开着，趁着买糖果回去给沐雨吃的时候，他也跟希伯来大叔聊了几句。

“希伯来大叔，现在黑纹病怎么样了？”希伯来和他的妻子作为教会的忠实信徒，每天傍晚收铺后都会去教会祷告一会。

“唉，旧街道那边已经有一些因为黑纹而杀人的人了，虽然被教会压下去避免恐慌，但是看样子也瞒不住多久了，那些人为什么心里要对神明有不满呢，正是有了神我们现在才能在世上好好活着......”

樱天羽将糖果挑好后结账打断了希伯来大叔继续宣扬神的善良，最近教堂上祈祷的人十分多，上次他拿着神典应付完卫兵过去，发现信徒都聚在教堂祈求疾病消退，上面的老神父伯尔格每天都在上面带领信徒们宣读着。

又问了几个问题，大概情况与他知道的都差不多，但也有一些有出入的地方。

今天樱天羽依旧是去趟酒馆，旧街道上的酒馆还是挺多的，那天逛他就发现了很多家，这几天酒馆生意不好，人人自危。

但樱天羽去的也不是旧街道的酒馆，那边已经被封锁住了，他来的是新街道唯一的一家大酒馆，虽然人也很少，但是还是有一些卫兵会在这边喝酒。

“快点，天羽小财主来了，大家还不快让座。”一个卫兵笑嘻嘻地喊着，虽然这么说，实际上位置还是有很多，在这边的卫兵也没多少。

“老板照常，给大家都各上瓶好酒。”他这几天靠着请这些卫兵喝酒，很快就跟他们打好了关系。

“好嘞。”自从天羽来这里之前，老板原本都已经算好黑纹病爆发期间会少赚多少了，但是他的到来反而让自己的收入增加了很多。

“天羽，大叔我跟你说......咕噜噜，啊，爽，大叔我跟你讲，旧街道那个娼馆知道吧，昨天被检查出来了三个，这段时间有去的人，啧啧啧，现在一个个怕得要死。”

一个卫兵拿起老板刚上的好酒，喝了一口后跟他讲着。

“哦？三个，那岂不是这段时间去的都要检查一遍。”樱天羽没有喝，他一般酒都放在一旁，或者应付喝的时候会用灵力把酒劲化掉。

“没办法检查啊，每次去的人那么多，又没有登记，能检查几个，这次跟以前那场不一样，这次这个发病率比以前那个高，但是晚上狂化的几率也跟着减小了。”另一个卫兵解释着，旁边的卫兵们也点点头，听家里老人讲，以前那一场几乎得病后每两天就会发狂一次，得打晕才能防止。

“不过最近新街道这边也莫名其妙一些人中，据说只是待在家里就得了。”

？待家里吗，樱天羽大概有些头绪，如果是这样就更加确认他的想法，或许该去趟旧街道了。

“那教会那边怎么说的？”

“神父说虽然这种病是因为惹怒了神明才导致的，但由于会传染的原因，教会也在研制解药。”

但是不妨碍继续抓捕黑纹病患者并偷偷处死是吧。樱天羽心里想着，但是嘴上确说着，“不应该惹怒神明大人呢，这些人如此罪恶也要影响其他人。”

“哈哈哈，小哥说的对，教会对我们的关怀无微不至，他们却有不好的心思，实在是罪恶。”

天羽听着旁边卫兵们在诉说着神明的好意，没有继续说什么。

这里的人对教会的信赖心太强了，现在看来也就只有安娜老夫人一家子和莉妮维雪没有信仰神明，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想起了那个小男孩，那天没有出现肯定有原因，或许可以作为一个新的切入口。

结账离开，在卫兵们的祝福下他慢慢走出酒馆，天色已经有点暗下来了，大雪准时的来到，暴风雪时期已经过去，但依旧会有大雪降临，这倒是有点像雨都，很奇怪的天气。

“欢迎光临。”莉妮维雪看了一下来客，发现是天羽后缓缓放下书，睁着大眼睛看他。

“没想到你今天竟然开店了，前段时间去哪了？沐雨可是很不开心因为吃不上你家的面包。”天羽面对她的时候语气会更像朋友一些，莉妮维雪站起来，打开后面的房门，从里面拿出两袋面包递给了他。

“刚刚开店的，今天面包很少，刚开店就被抢光了，我给你们留了你们经常买的面包，还好你有来，没来下次也要找你要钱。”

莉妮维雪没有解释为什么没来，递过面包后手依旧伸着，手掌张开。

“好好，又不会不给。”樱天羽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将铜币放在她手上后，抓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色心大发，这几天不见你越来越变态了，你的妹妹满足不了你的需求让你这么饥渴吗？？莉妮维雪手挣开，又突然毒舌起来，只要碰到她，她就会害羞得不知道怎么应对，说出她平时根本不会讲的话，上次摸她头也是。

“逗逗你挺好玩的，这么看你没有得黑纹病，我还以为你跑路了。”

“你才会得那种病。”莉妮维雪恢复了一些，没有毒舌，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想把他手剁下来。

“对了，还记得那一天，你跟我们讲的精灵传说吗？”樱天羽突然提问，她有点愣，点了点头。

“精灵传说，怎么了？”

“我想着，这黑纹病会不会是精灵传出来的？”

“哈？你傻了吗，先不说精灵存不存在，你竟然信了我那个故事？还以为黑纹病是精灵传的？”

莉妮维雪的眼神慢慢怪异了起来，仿佛看到一个白痴一样，跟平时的淑女风范完全搭不上边。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樱天羽挥了挥手，拉开门走了出去，风铃声回响在店里。

“什么啊，这个家伙。”莉妮维雪看着他的背影被关上的门挡住，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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