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代价

秦淮安：听说你们找到办法了，说来听听。

陆祺珩和鹤川翻遍了古籍，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法，鹤川拿着卷轴走出房间，他还是那般干净，如世间嫡仙，不染凡尘。但是神色里的疲惫是掩盖不住的。

对于秦淮安的事情他向来很上心。

鹤川：幽冥界有一隐居老者可以收服它，可是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也就是说代价是什么，他们无法估测。但是如今哪怕要了秦淮安的命，她也会去试上一试。

秦淮安：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他？

陆祺珩：这卷轴上说，到了忘川用千年灵力做交换就可以找到他。

雀翎诧异的拿过鹤川手里的卷轴仔细的看。

雀翎：真的要千年灵力？

她如今的能力不过八百多年，换成是她见都见不到。虽说秦淮安活了几千年，但是就这样舍弃千年灵力也是不小的伤害。

鹤川：事不宜迟，你们出发吧。

陆祺珩：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秦淮安：嗯，鹤川谢谢你。

陆祺珩和鹤川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他们两个早都算计好了，这千年灵力，就用陆祺珩的。

陆祺珩要尽力保护好秦淮安。

雀翎帮不上忙，就留下来和鹤川整理最近用过的古籍，秦淮安和陆祺珩二人一起前往忘川。

秦淮安：就是这里了吧，陆祺珩你后……

秦淮安想让陆祺珩后退，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祺珩下了定身咒。

秦淮安：你干嘛啊？

陆祺珩：我能干嘛？当然对你图谋不轨喽。

陆祺珩仍然保持着往日的轻佻，秦淮安有些气急败坏，她知道陆祺珩真正想要干嘛。

秦淮安：我的事不用你管。

陆祺珩：管都管到这了，管到底得喽。

千年的灵力从陆祺珩体内散去，尽管脸色苍白，却仍笑得风轻云淡。

在秦淮安面前可不能丢了面子。

秦淮安干着急也没有办法阻止他，干脆放弃了挣扎。

秦淮安：欠你的，以后还给你。

陆祺珩：你说过好多次了，想还就嫁给我吧。

的确，这样的话秦淮安说了太多次，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欠陆祺珩的，是否还能还清。

陆祺珩的灵力在忘川之上化作一条花路，通往忘川深处，一位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你们找我吗？”

秦淮安：是我们，我们有一事相求。

“哦？找我办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老者抬头打量着秦淮安和陆祺珩。

“这代价，可是看我心情取的。”

秦淮安：代价不是问题，只要您肯帮助我们，拿走我的命都可以。

老者闻言，来了兴趣。示意秦淮安说明是什么事情，秦淮安把整件事儿的前因后果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老者。

“你为何愿意付出生命去救一个人类？”

秦淮安：因为……他是我生命的全部。

没有了秦霄贤，她再没有一天真正的快乐过，活了几千年，她早都腻了。若是可以用她的永生，换取秦霄贤的生命，那便弃了那人人向往的永生吧。

“没有谁和谁会一直在一起，终究有一天他也会离开的。”

“你是妖族女帝后人，你这么做值得吗？”

秦淮安：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老者笑了笑，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

“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要你的痛觉，味觉和辨识无色的能力。”

在这忘川活了这么久，他的这些能力已经退化了，他需要新的能力进行替补。

陆祺珩：用我的行不行？

秦淮安：陆祺珩，谢谢你，但是让我自己来吧。

“我只要这姑娘的。”

陆祺珩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老者的态度是不可逆转的。

她是将来高高在上的妖族女帝啊，没有了那些感觉，她的人生还有乐趣吗？

她那么爱玩的性格，她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度过啊。

陆祺珩：安安…你再考虑考虑，或许我们会有其他办法呢？

秦淮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陆祺珩，我的生命里没有秦凯旋才是真正的失去了意义。

秦淮安和老者达成了协议，老者如约驱赶了藏匿在秦霄贤体内的邪祟，也如约拿走了秦淮安的痛觉，味觉，眼中的色彩。

秦淮安：原来黑白的世界是这样的啊……

秦淮安：陆祺珩，答应我别让任何人知道。

秦淮安站在窗前，窗外那棵杨树，在她的记忆力应该是翠绿的，只是在她的记忆力。

陆祺珩：你真的不后悔吗？

秦淮安：我秦淮安，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

秦淮安：而且，这样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她只是品尝不出她所爱的美食是什么味道，看不到街边的花草是什么颜色，感觉不到痛苦罢了……挺好的。

只是可惜了，秦霄贤还没带她吃遍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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