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学艺

李伯阳不禁问道：“那我是不是也有其他的师兄弟？”

李老道笑道：“老道、玉元、上灵三人虽然都收有其他徒弟，但他们都早已出师，不用我们操心了。你是第一个我们三个人一块教的学生，同时也是最特殊的一个。”

李伯阳问道：“那我有多少个师兄弟啊？”

李老道捋边须思付边说道：“老道的弟子不多，便是算上坐骑和门下童子也不过五指之数。玉元光是子女就有十个，再加上收的弟子共二十有余。至于上灵，现在除了你之外再无他人。”

李伯阳双手抱胸，生着闷气，心想道：“怪不得他对我这么严格了，感情他就我一个弟子，不折腾我折腾谁啊。”

李老道拍了拍生气的李伯阳，面带慈祥的笑容劝解道：“你也别怪上灵，他对你严格要求那是对你负责，在我们这吃点亏，受点教训，也总好过你在外边吃亏。”

李伯阳放下了双手，发牢骚道：“我也明白，只是我真不喜欢他成天摆着一副臭脸，看起来像是欠了他千八百万似的。”

“是谁摆着一副臭脸，看起来像是欠了他千八百万似的？”

李伯阳听到这声音寒毛都要炸了，缓缓回头看见上灵真人正略有深意地盯着李伯阳，李伯阳立马收敛害怕的神情，一脸正经地说道：“我那是在说隔壁邻居养得一直狗，它的表情太欠了。”

“哼，你还有闲心谈论邻居家的狗，看来你刚刚突破炼谷化精就有点还飘了，等会儿我们用问答的方式检查一下昨天的内容你掌握了多少。”上灵真人不由分说，上前揪起李伯阳欲走，李伯阳用求救目光看向李老道，李老道看着两人笑道：“好了，他刚刚突破还需要时间稳固境界，就在这快问快答吧。”

李老道、玉元真人、上灵真人三人中李老道被其他二人称为大兄，深受二人尊重，所以李老道发话，上灵真人也不好说什么，真的就放开李伯阳并说道：“既然大兄说在这，那就在这吧，也让大兄看看你的学习情况。”

“好吧。”李伯阳没奈何只得答应，在问答环节，李伯阳对答如流，还提出自己在学习过程中的疑问，上灵真人都一一解答，李老道坐在一旁，捋着胡须微笑着点点头。

问答完上灵真人还算满意，等他离开后，李伯阳总算松了口气，对李老道埋怨道：“李老师你的那两个童子真是不称职，上灵真人来他们怎么都不通报的，刚才吓我一跳，还好我激灵。”

李老道笑了笑说道：“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老道那是保留他们的天性，顺其自然，他们的课业要是有所松懈，老道自有手段引导他们。若是将学习的意志强加于他人身上，那会惹的他人心生反感，虽然一时能逼着他学习，但终究是违背了初衷，他以后的一生都会厌恶学习了。”

李伯阳点点头表示认同，夸赞道：“还是您老有水平。”

李老道微笑道：“刚刚对答完动了动脑，现在动动手吧，我来教你弹琴。”

李老道三人除了教儒释道三家典籍、百家之长外，法术、符箓、阵法、禁制、炼丹、炼器、琴棋书画等杂学都有涉及，要学的东西种类繁多，刚开始李伯阳还有些不适应，平时在幼儿园的时间外，每天都跟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学习到九点半，生活很是充实。

每年的寒暑假李伯阳都会住在容成那里，好随时请教。春节除了跟容成拜年，李母也没有带李伯阳去其他亲戚家，李伯阳以前太小不懂，问了李母只说，家里就剩她一个了，一些远亲也是多年不联系的，因此每年春节李伯阳除了上容成那里跟随李老道三人学习，也没别的事情了。

上小学后学校有布置的家庭作业了，李伯阳尽量在学校完成，少有作业多到没在学校做完的，一旦某天没在学校做完，李伯阳现在的境界还不能通过打坐代替睡眠，只能拜托四人在教完当天的课程后，给一粒提神醒脑的丹药，回家加班加点做了。

上初中后课业相对繁重，但对李伯阳来说却没什么难度，因为李老道等人培养了李伯阳善思好学的习惯，他对于学习并没有厌恶感，乐于学习新知识，成绩在全校也是名列前茅，每天他至少还能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跟四人学习。

在学校老师和其他学生家长眼中，李伯阳是多才多艺、品学兼优的优秀学生，在同学眼睛他就是现实中别人家的孩子，经常被自己的家长拿来跟李伯阳比较。李伯阳自己到没觉得什么，同学却对他是又敬又妒，想找李伯阳玩的同学常常遭到拒绝，因此他们认为李伯阳高冷，不合群，独来独往。可惜这些议论李伯阳不知道，他平时学业太忙，没有太多多余的时间玩耍，也就给他的同学造成这种错误的印象。不过李伯阳就算知道，也不会多做解释，因为他早已习惯了忙碌的学习生活。

李伯阳与四人学道十余年，但关于攻击性的武艺谁都没有传授，直到初中毕业那个暑假，李伯阳问起，“四位老师，我跟随你们学习的时间也不短了，武功却是一点没教过，能不能传我点武功？”

容成四人也不意外，好像是终于等到这天一样，李老道问道：“拳法是学习各类兵器招式的基础前提，先教你一套内家拳的太极拳吧。”

“好哇。”李伯阳听到李老道肯教武术，自是开心不已。

李老道在院子里打了一遍太极拳，李伯阳在一旁记着招式，玉元真人在一旁给他解说道：“这套拳法是张三丰所创，又叫武当内家拳，其思想核心是太极、阴阳的辩证理念。是一种集武术、养身为一体的精妙拳法，有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四两拔斤，后发先制的武术特点，亦有动如行云流水，绵绵不断，刚柔相含，含而不露的武术风格。”

李老道打完收功之后，对李伯阳问道：“招式都记住了吗？”

李伯阳挠挠头道：“绝大部分都记住了。”

李老道笑道：“太极拳有三个层次两仪、太极、无极，等你什么时候将招式都忘记你就练成太极拳了。”

“啊？”李伯阳愣了，一脸不了解的问道，“你老在开玩笑吗？这招式都忘记了还怎么打？”

“学无止境，最厉害的功夫不是靠学出来的，而是靠自己悟出来，你先好好练吧，将你刚刚记得的招式打一遍，不对的地方我再纠正。”李老道捋着胡须道。

李伯阳便站在院子里，按照脑海记住太极拳招式打了起来，不对的地方，或者用了力有错之处，李老道都会一一指出。

一连七天，除了吃饭、打坐和跟容成四人学习的时间外，李伯阳其余的时间都拿来练习太极拳，已经把太极拳打得有模有样了。

李老道见此说道：“你的太极拳已经进入第一个境界两仪了，那么接下来与老夫对练对练吧。”

“啊，学生不敢。”李伯阳摇摇头道。

“你现在想要提高太极拳除了多加练习，更要注重对练。若不对练，你难道要到真正的打斗时，才去研究料敌之法？伯阳你想学武术难道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吗？”一向慈祥的李老道此刻神情严肃地看着李伯阳。

李伯阳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体，摆开架势，说道：“请老师赐教。”说完并没有先发制人，在原地只是在观察着、警惕着李老道的动作。

“老道本想先让你先动手，既然你不动手，那老道便动手了。”说罢李老道便攻了过来，仅仅一招李伯阳就被制服了。

李老道放了李伯阳，然后问道：“你可知道，你为什么败得这么快？”

“老师厉害，学生愚钝，不及万一。”李伯阳低头道。

李老道摇摇头道：“你要记住，对练时‘交手不留情，留情必失手’。对敌心怯，便先输了七分；若无残敌之心，一不能敌众，二不能了事。习武可不仅仅是学习招式那么简单，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谢老师，我们继续。”李伯阳重整旗鼓，这次主动攻上去，可三招就被制服了。

李伯阳当天和李老道对练了一个上午，下午玉元真人传授五行道法，夜晚上灵真人传授了和太极拳一脉相承的太极剑，因为是已经学了太极拳的缘故，太极剑李伯阳掌握得很快。

这样的学习持续了一个月，上午被李老道虐，晚上被上灵真人蹂躏，那叫一个惨，容成也插不上手，只得在丹房默默给李伯阳炼治伤的丹药，要不然也不可能持续这样这么久。

一天，李老道将李伯阳叫到身边来，“习武难免会受伤，今天起我教正式教你炼丹，《丹药经》的百草篇可还记得？”

李伯阳点头道：“总篇、百草篇、炼丹篇、丹方篇，我都记得。”

“如此甚好，随我到丹房来，今天教你一个简单易学，又实用的气血丹。”

李老道和李伯阳来到丹房，“炼丹也好练器也好，讲的是个平心静气，炼丹之前一定要调整好状态，炼丹的环境一定要安静，不能被人打扰。”

李伯阳点点头，只听李老道继续说道：“炼丹先要明白丹方里各味药材的药性作用，如何处理才尽可能避免药性的流失，用怎样的方法提纯药材，去除杂质，什么时候放什么药，火多大合适，这些前人都花了很多心血研究，想学精可要费很多心思钻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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