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风大气也不敢出,这个美男子,显然和王妃的关系匪浅。连风觉得,这几个月,主子的情绪明显起了很大的变化,不像以前只有冷,而现在,一会儿冷,一会儿怒!
“派人深查‘百味鲜’茶楼,加强府内的保卫,英姨追查多年,终于查到一些相关的人,已经安全送到京城,你去瞧瞧,务必拿到口供。”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连风领命而去。
风和日丽的午后。
肖遥捧着书,悠悠的荡在秋千上。
偶有微风拂过,一片片叶子,随风飘下,有的落在书上,有的落在地上,肖遥伸出手,摊开手掌,便接住一片,露出甜美的笑容。
景美,人更美!
身后的男人,不禁看呆了。
“王爷什么时候来的?”肖遥惊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才发现高逸欢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吃惊不小,书都吓得掉在了地上。
高逸欢也不答话,转身进了内院。
“吩咐下去,本王今晚在这里用膳。”
下人们自然不敢懈怠,连忙去准备。
两个人,菜却整整上了一桌。有高逸欢在,肖遥也不能放开吃,一桌子菜,两个人根本没吃多少,肖遥在心里直呼浪费。
用过晚膳,高逸欢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下人们又上了点心。
肖遥也找来一本书,津津有味看起来。
可是哪里看得进去,肖遥真是讨厌极了这种气氛。
“本王还以为你真的勤奋好学,果然是做做样子罢了。”高逸欢嗤笑。
“谁说我是做样子。”
“书都拿反了。”高逸欢嗤笑。
肖遥一看,果然,这脸,真是丢大了,该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本王在这里,你好像很不自在!”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有点儿。”
“你倒是诚实!”
“我不擅长说谎,从来有什么说什么?”
“不擅长说谎,那你擅长什么?擅长欺瞒?”面具下的双眼盯着肖遥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
肖遥心虚,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立刻站了起来,向高逸欢行了个礼,“王爷请自便。”
看着她落慌而逃的背影,高逸欢心头升起莫名怒火。
肖遥洗漱完毕,自顾自的上床睡觉。
“你真当本王是空气?”高逸欢怒问。
声音突然在床边响起,肖遥睁开眼,隔着面具,也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上次我说侍候王爷,王爷让我自己睡,现在我自己睡了,王爷又说我无视你,不知王爷倒底要我如何?”
“好,我告诉你如何。”男人欺身而下,瞬间将肖遥固定在怀里,动弹不得。
四目相对,肖遥浑身冰冷。
看着面前这张脸,美则美矣,高逸欢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怒火中烧,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虽然戴着面具,可这面具是上乘的橡胶特制而成,柔软细腻,和真的肌肤一样,一点也不影响亲热。
肖遥感受到他满腔的怒火,本能的抗拒。而她的抗拒,更加激起了男人要掠夺的雄心。
肖遥放弃了抵抗。
男人发现异常,也停止下来,再看眼前的人儿,早已泪流满面。
“你就如此不情愿?”男人强压怒火。
“这不是我想要的样子。”肖遥侧脸,任由泪水长流。
“本王也不稀罕!”男人冷哼,扬长而去。
郊外某处府邸,连风一到,主人便领着他,直奔后院的地下秘牢。
秘牢里关押着二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连风进来,便直接开始审问。
“知道为什么抓你们吗?”
“不知道,我们是跟着朋友来京城做生意的。”
“说吧,怎么来的京都。”
二人据实以告。
原来这两个男人,一个叫冯三儿,一个叫白六儿,都是两个光棍儿,一辈子不务正业,偷鸡摸狗,居无定所。
越老混的越差,半年前,他们偷东西的时候,遇到一个同行,这个同行的手段比他们高明,抢了他俩的生意,二人打也打不过对方,只能认栽。好在这个同行仗义,没有独吞,不但平分赃物给了他二人,还请他们大吃大喝了几顿。
一来二去,便混熟了,就差称兄道弟了。这人说,他想到京都来闯闯,京都富人多,门路广,二人一合计,是条路子,便央求着带上他们,人家也爽快,说有财大家发,三人就一路来了京都。
到了京都以后,三人便来到了这个大房子,可那人却不见了,二人也被关进了大牢。
“你俩的祖籍是哪里的?”
“浣县!”冯三儿眨着眼睛。
“对,浣县的。”白六儿附和。
“看来不动大刑,你俩是不会说实话的。”连风大怒,就要动刑。
二人就是怂包,一看要吃皮肉之苦,赶紧说了真话。
“泾县的。”二人异口同声。
说说你们在泾县干的事吧。
事到如今,二人终于明白,躲了十多年,到底躲不过去。
十五年前,二人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但由于好吃懒住,一事无成,成了泾县有名的混混。当年和他们一起混的,还有一个叫姚二娃的。
一天姚二娃找到他俩,说他接了一单生意,毁了出泾县的那座桥,能挣一大笔子银子,问他俩要不要一起干,找他的人付了丰厚的定金,看在银子的份上,三人连夜就动起了手,足足费了三个晚上,才将桥成功催毁,说来也巧,最后那个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下了整整一天,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大水冲跨了那桥。
只有他们三个知道桥是怎么跨的。
就在他们喜滋滋按照约定去拿钱的时候,却只见到了姚二娃的尸体。姚二娃想独吞后面的钱,所以一个人去拿钱,却被杀人灭口。
也是他们命不该绝,姚二娃故意告诉他们错误的时间,却无意中救了他们一命。
二人心下大骇,赶紧悄悄躲了起来。
直到两个月后,新桥重新建好,二人乔装改变,离开泾县,改名换姓,从此再也没有回过泾县。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让我俩死也做个明白鬼。”白六儿真是过厌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天天防着丢命,可是连为什么掉命都不知道。
“会让你们知道。”
“看看你们的口供,无误的话,就画押吧。”一个侍卫走过来。
二人也不细看,直接按了手印儿。
不再东躲西藏,提醒吊胆,也没有秘密压在心头,还有吃有喝,就这么着吧,活一天算一天,反正无牵无挂。
“这两人非常重要,好生看管,不能出现丁点差错,明白吗?”
“遵命。”房子主人对连风毕恭毕敬。
“送这两人进京的人呢?”
“把人送来以后,人就走了。
“长什么样子。”
“一个中年人,依属下愚见,他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我看着他,总觉得怪怪的,应该是乔装打扮过,他离开后,我也曾派人跟着,却跟丢了。”
“英主子的人,自当如此,算了,不必管他。”
“明白,现在万事俱备,不知殿下准备何时动手,我们也好早作准备。”
“做好你该做的,听候通知。还有没有其它消息?”
“还有两个消息,今日泾县那边传来新消息,说找到了殿下一直要找的人,已经在来京的路上,明日就到京都了。”
“什么?”连风吃惊不小。
“这倒是稀奇了,以前找了那么久都没半点线索,怎么不找了,反而又找到了。”
“殿下已经发话,说不找了,可人又来了,现在怎么办?”
“人到了以后,你先安置好,等我请示殿下之后再做打算。”
这件事,以前对王爷来说,可是头等大事,可现在王爷对王妃,明显已经不同,此事若处理不好,可是会出大乱子的。
“还有一条消息是什么?”
“边关传来消息,说豫王将有异动。”
“就怕他不动。”连风冷哼。
隔日早朝,果然有大臣上奏,为国之将来计,应早立下储君,以固国本,以安民心。
接着,自然就有大臣抬出豫王。
论长幼,论尊卑,豫王都是民之所向的储君人选。
一大半朝臣附议。
当然,湘王派,出面抗议。
指出豫王资质平平,庸碌无为,难当大任云云。
堂堂朝堂之上,众人争论不休,难下定论,皇上烦不胜烦。
最后,皇上一句隔日再议,下朝了事。
皇上心情烦闷,此时也不便去祉椤宫,便顺着御花园随意走走,越走越是偏僻。
“身修而后家齐,家齐后而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书声琅琅,从不远处传来。
皇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在一个人认真的背书。
皇上这才想起,是安贵人生的四皇子高逸杰,这母子二人不受宠,又处处低调,自己几乎忘了他们的存在。
看见皇上的仪仗,高逸杰怯怯地向皇上请安。
“儿臣见过父皇。”
逃爱之潇洒依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