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与酒（3）

第三章：同行洛阳

男子名唤肃成，自称与丐帮素有渊源，初到长安见到士兵在追捕盗贼，以为是这贼盗了哪家百姓的财物便才出手，却未曾想弄巧成拙。

“江湖上下，便是初出毛庐的小子丫头都知道'阿九'的名号，你倒好！”莫玖听他解释完前因后果，哭笑不得，她牵着马，两人并行出了长安，“也罢，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绕你一回。”

”谢女侠绕命。”肃成极为浮旁地配合她，彼此大笑起来，两人沿着官道，进了路边一间茶棚歇脚。

”两位要些什么？”肩搭白巾的小二满面笑容。

“有酒没有？”莫玖的话出人意料。

"自是有的。”小二颇为自豪。长安繁华，各路人氏来来往往，也不乏好酒的豪放江湖人。

吩咐小二要了一壶烈酒和几碟小菜，肃成好奇，“怎么到了茶棚不喝茶却喝酒？”

“哈，这个呀，”莫玖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摆到肃成面前，”茶啊水的意味固然好，味道却平淡，烈酒才刺激。口渴，非酒不喝。”

“哈哈，我头一次听人这么说， 倒不错，你性子比酒烈，不爱拘束。”肃成把莫玖放过来的茶水饮尽，这浓茶似乎也淡得无味了，“你出了长安，要往哪去？”

“去洛阳。”莫玖才说了一句话，小二恰好把菜端上来，莫玖先拿了酒壶倒出一杯，喝完又觉得不过瘾，换了只碗接着喝。

“不怕告诉你，我前去洛阳为的是件大事。”

肃成扬眉，学着她的样子也到了一碗酒，“哦？什么大事要劳烦阿九姑娘？”

“与你说真话， 我本姓莫名玖，纹绣楼的人。”莫玖微微昂起下颌，一点矜傲神色，眉目都飞扬起来。

“如今天下动乱，惠帝不惠，恭王不恭，江湖人早已看不过，以纹绣楼、剑阁、浩刃庄三家为首的武林各道共谋起义，扶正统定天下。”

纹绣楼，专收女子，人人绣得绝顶女红，个个使得绝妙暗器，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纹绣八绝。

浩刃庄，专收男子，刀法霸道，刀阵无敌。

剑阁，以剑道闻名，铸剑术独得一道。

“正统？”肃成讶异，星眸轻敛，心下闪处几个念头，含笑，“那位正统不是已经音讯全无？难道你们寻到了不成？”

“可不就是。”，莫玖轻描淡写，饮尽碗中酒。

正统还能是谁？即是失踪的太子萧丞。

“肃成兄，不若也加入我们了，莫白费你一身好功夫，在长安闲得发慌。”

“是，是！”，肃成听出她是在打趣自己拦她的事，朗笑，“我便随你一同前去洛阳。”

“不过，还有一事。”莫玖来回打量肃成。

“是何？”

”肃成兄考虑考虑换身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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