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桃花,甚美!”时光仿佛穿越了千年,同样的话语却是不同的情怀。那一年,她懞懂无知,情窦初开。
……
夭君:“今年的桃花甚美!”(无意间望了一眼窗外的桃花,不禁赞叹着。)
朔:“苦情桃开得如此之盛,人间又不知有多少苦情人啊……”
书案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叹道。他身着素色长袍,一头乌黑长发随意的披着,倒没有半分的随性,反添了几分慵懒的高贵,眸子是邪魅的暗紫色。
……
记忆似乎出现了错乱,太多的往事都记不真切了。恍然间,只听少年略作迟疑的回答着。
朔:“情无解,恋一人为情,恋苍生为情,但实所谓无情!”
夭君:“无情者实乃苦情人。”(浅笑着,将玉钗斜插在鬓上。又悠悠地叹了口气,朝未名河走去。)
河边,停着一支乌蓬船,船内坐着摆渡人。
摆渡人:(冷笑着)“偷渡未名河,你们胆子可不小。”
顾师言:(大笑一声)“迦楼兰,梦醒时分,国灭之日。你可还记得?”
夭君:(原来摆渡人的名讳叫做迦楼兰。)
摆渡人:(脸色一变)“罢了,老夫再渡你们最后一程吧!”
于是三人登船,舟行水上。忽然间,只见前方,河水倒流形成冲天水障,两岸山石险俏,落石滚滚,卷起千层浪。
摆渡人:(笑着说)“此为结界,出去容易进去难。诸位勿慌,好生坐在舟内即可!”
话尤未尽,只见小舟直冲水障,恰似有千均之力从外拉着,又似有一只手在底下托着,小舟竟是安然无恙的越过了屏障。
摆渡人:(与三人做别,叮嘱着)“玉钗和扇子可要好好收着,千万不能转赠他人,切记,切记!”
而后,水障又起,将摆渡人与三人隔开;水烟浩浩,竟是舟行其中,没了踪影。
三人来到一处酒肆,挨在窗边坐下。屋内客官齐聚,很是热闹,略微有些嘈杂,三人侧耳听着,倒也打听了些消息!
原来此地称为烟柳镇,城南乌衣巷中的柳府近日要招馆辞先生!就在这几日开了个什么牡丹会,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柳家是当地豪绅,也颇有些名气,听说会上夺魁者,除聘为先生外,还有一笔价值不菲的利钱!如此一来,也有很多江湖女子并迫落小姐跃跃欲试!
言无忧:“先生,阿姐,这倒是个落脚的好去处!”(兴奋地嚷着。)
夭君:(浅尝了一杯酒,蹙眉道)“乱凑什么热闹!还不知这水是浑是清呢。”
顾师言:“且不论清水浑水,寻个落脚处才是当务之急!”
夭君:(情知拗不过他们,也只得忍气答应了。)
三人出了酒肆,一路打听一路寻找,好不容易才在街角找到一个僻静处。怎么选这么个地方?无情腹腓着,一双秋水瞳默默打量着。
还真是豪绅啊!无情不屑道,跟着顾师言走了过去。无情站在二楼上,倚栏靠着,俯看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这还真是热闹!无情叹了口气,又望过去——无忧正围着几个江湖女子打转转,顾师言正在与人对弈。
夭君:(淡然一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你我姐妹,实不该相聚。”
陌行之:“这话还算明白!”
无情应声望去,乃是一年轻公子。手持纸扇,一副儒生打扮,面如仲秋之月,色若芙蓉带露,眼底犹不掩风流。
见那公子看她,无情忙别过脸去。
陌行之:“果真是豪绅之家,何处极尽奢华,却不知骄奢败国之理。”
无情柳眉微皱,心中甚是诧异——这牡丹会到场之客,皆为世门贵府,亦或是风流才子,闺房诗客,无所不尽奢华,怎的又有这般明白人?
陌行之:(笑着)“姑娘似是有惑?”
无情也不扭捏,大方的应下了,将心中疑惑尽数道明。
陌行之:(低呤片刻,方才答道)“昔年长公主与先祖诛了徐相,退隐朝堂,暗地里却有一方间谍势力,名唤燃灯。专门打探,刺杀那些贪官污吏,边疆蛮夷,并立下规矩须佑盘朝百姓安业,国泰民安。可如今……唉!”(说到最后,竟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听得先祖二字,无情心中不免大骇,正欲离去时,却被那年轻公子拽住了衣袖。
陌行之:“言大小姐,诗会还未开始呢,你怎能先行一步呢。”
夭君:(浅笑着)“听公子方才那方话,应不是寻常人,只是您与我说那朝堂之事做什么?该不会只为了逗笑吧!”
陌行之:(瞥了一眼,嘲讽着)“你倒大方,这儿就应下了?”
夭君:“承认又如何,不承认又如何!似公子这般知根知底的人多了去了,小女子想瞒也瞒不住啊。”
那人浅笑着,不再言语。不多时,诗会便在一道钟声中开始了。
须臾,轻纱漫飞,合屏暖香,一艳丽女子站在黄金灿灿的牡丹台上,朱唇轻启,至于说了什么,无情并未留意。女子悠悠飘去,再一看是十多个八九岁的女娃,梳着双丫髻,手挑牡丹花灯,缓缓走至台下。又见众宾客接过花灯,又提笔在灯上不知写了什么。无情冷眼看着,身旁立着一女童,轻声细语的。
丫头:“姑娘看看吧。”
无情接过花灯,匆匆看了一眼,只见上头写着:“花开花落,尽在天意,苟非人力所为。”
夭君:“这不好,墨色太浓了。”(又提笔在上面写下一首。)
夭君:(放下笔,微笑着,对女童道)“多谢!”
女童复又挑灯而去,行至牡丹台上。一轮又一轮,反反复复,无情早就没了兴致,不过是敷衍了事。无情趴在栏杆上观望,只见方才那位公子翩翩然走上前来。
陌行之:(笑着)“姑娘好文采。”
夭君:(客气的回礼)“哪里,不及公子三分。”
陌行之:“挑灯书尽红笺也,梦里寒花隔玉萧。 几竿修竹三更雨,莫误双鱼到谢桥。 姑娘这首无题诗作得极好!”(向前一步,浅笑三分,缓缓念道。)
夭君:“公子过目不忘,夭君自愧不如。”
陌行之:“何必过谦,你我擂台较量一番,岂不两便!”
夭君:“如此,便请公子略让几分了。”
无情深知此人来历不凡,不如以退为进,方是久远,因此也就应下了这场赛事。二人来至牡丹台,互相行礼问名。
陌行之:“知行合一,陌若良知。在下陌行知!”
夭君:“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妾身夭君。”
龙套A:“这男子是谁?瞧这模样气度,真是个风流人物!”
龙套B:“你连他都不认得!亏你还是武林中人,连燃灯少主的威名竟也不知?他乃长公主与昔日武林盟主之子,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不屑地回答)
龙套A:“那这女子是谁?”
龙套B:(醉饮半杯,眯着眼)“这我如何知道!”
龙套c:“吵什么!台上二人如今谁胜谁负?”
龙套A:“如今酒过三巡,台上二人旗鼓相当,尚未分出胜负!”
“咚——”众人仍在议论之时,只听一声锣响,众人忙望至台上。
夭君:(福了福身)“公子承让了。”
陌行之:“姑娘客气,在下输得心服口服!”(正欲转身离去,忽被无情叫住)
夭君:“公子留步!,公子方才与我说那江湖朝堂之事,究竟意欲何为?”
陌行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你该明白这个道理。凡事求得三分解就够了,你只要知道,我于你而言,非敌非友,不过是个爱看热闹的闲人罢了”
真是个怪人。无情这样想着,全不知无忧在她身旁夸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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