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欺凡人,怒火上神欲入魔💪
九道雷刑激燃了我的仙气,九道天雷则唤起了我的记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飞升上神的劫难……
此时,已是上神的我,借着仙识隐约看见自己虽周身金光萦绕,仙气凝聚,却也是白衣沐血,奄奄一息。想来若拼起命,绝不是身下的天君、素锦他们一家的对手。
天君强作镇定地问道。
天君:“上神,究竟是何人?先前,为何要化作个凡人?”
素锦:“天君,这个素素先前装作凡人迷惑夜华娶她,又处心积虑让夜华带她上天庭,定然心怀不轨,别有图谋。”
素素:“心怀不轨,别有图谋?”
我冷笑道:
素素:“素锦,你还真是高看了本上神。本上神不过是几年前封印擎苍时,不小心着了他的道,被他封了记忆,敛了仙气,幻了容貌,重伤后坠落到凡间的东荒俊疾山罢了!不过,擎苍也没捡着什么便宜,否则你们哪还会有闲心构陷本上神。”
天君:“你,你是青丘白浅?”
素锦:“这怎么可能?”
听见他们有些惊恐无措,我顿觉痛快。可那不识趣的素锦,此时却躲在天君身畔告饶道:
素锦:“素锦先前愚昧眼拙,竟然不识凡人素素便是上神您,还望……”
素素:“凡人怎么了,凡人就该被神仙栽赃陷害吗?”
我打断素锦,怒火上涌:
素素:“素锦,你那张脸着实配不上本上神的一双眼睛……”
话音未落间,我的手便隔空抓向素锦的脸。她脸上的两只眸子,仿佛感应到了本上神的召唤,硬生生地夺眶而出……
想是天君也未曾料到,我白浅竟敢当着他的面、挖他小老婆的眼,待他想要护住素锦时,一双眸子已飞到本上神的手中,上面还滴着素锦的血。素锦一声惨叫,捂着脸,疼晕在天君身侧。
素素:“眼睛啊眼睛!这些时日着实委屈了你们!”
说罢,我将一双眸子收入袖袋中。
天君震怒。
天君:“放肆!”
此时已缓过口气来的素锦,紧紧抱住天君的大腿,血泪横飞地火上浇油道:
素锦:“天君,那日诛仙台的情形您是知晓的,也是您亲下的旨意,让白浅还我眼睛的,如今她竟然当着您的面,连招呼都不打就挖走我的眼睛……就算她白浅是青丘女君,是上神,也不能不把天族规矩放在眼里,不把天君您放在眼里。您一定要为素锦做主啊!”
天君:“白浅,你虽封印擎苍有功,青丘与天族也素来交好,可在这天庭之上,却也不容你这般恣意妄为!”
天君仿若已仁至义尽,即刻间便要点将拿我。
素素:“我白浅今天就是恣意了,怎么了?”
想到天君应该也曾有份害我,不觉戾气翻涌四溢,一时间,周身的金光竟化为熊熊赤焰,映红了天地。
……
(五)忆墨渊,白浅怼得帝君哑言😪
东华帝君:“这一切,不过是你飞升上神的一个天劫罢了!”
一个陌生却略感悲凉的声音说道:
东华帝君:“白浅,你已控制不住仙气,再这样下去,只会堕入魔道。还是快回青丘吧!”
我凝聚元神、仙识一扫,寻声看见一紫衣银发仙人。虽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那便是传说中不理俗世、远离红尘的东华帝君。
白浅:“原来东华帝君也会偶尔理理俗世、涉涉红尘!”
我恢复些理智说道:
白浅:“我的天劫?我的天劫就许了素锦他们栽赃陷害、挖我眼睛、谋我性命了吗?按帝君的意思,难道我还要感谢他们好心帮我飞升造劫不成?”
我怆然道:
白浅:“入魔又怎样?魔道害人尚且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他们这些神仙呢,个个口口声声心系天下苍生,背地里却阴狠歹毒,龌龊不堪,连个孤苦无依的凡人都要赶尽杀绝。与他们同为神仙,我宁愿入魔!”
此时,我满腔悲愤喷涌而出,周身赤红仙气如同熊熊烈焰,欲把这藏污纳垢的天庭焚烧殆尽。就在我即将成魔的一刻,耳边又传来了东华帝君的声音:
东华帝君:“白浅,你心中可还顾念着你师傅墨渊?”
白浅:“师傅……”
我的心霎时柔软了许多。
东华帝君:“倘若墨渊还活着,绝不愿见你坠入魔道……”
帝君的话句句戳心。倘若我师傅还活着,看见我此刻浑身沐血、欲舍身入魔的样子定然会痛心难过……
想到这,赤红的魔焰黯淡些,金光复盛,我缓缓飘落到地面,对着帝君说道:
白浅:“帝君说得不错。可倘若我师傅还活着,我又怎会独自与擎苍一战、流落东荒俊疾山;倘若师傅还活着,又怎会任素锦他们这般害我。倘若师傅还活着,此刻也定会提起轩辕剑为我夺回眼睛……可我师傅他死了。”
泪水从我脸上的两个黑洞中滚落。
帝君哑言。
东华帝君:“……”
白浅:“七万年前,我师傅为了天下苍生、以元神生祭东皇钟时,帝君在做什么?素锦他们在帝君眼皮底子下、谋害一个凡人时,帝君又在做什么……帝君,你与我师傅墨渊同受这四海八荒敬仰,却着实不如我师傅!”
东华帝君:“说得不错,确实不如!”
帝君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彼此竟陷入了沉默。
(六)诉薄情,新晋上神诛仙台赌命😲
“司音上仙,就是青丘白浅?怪不得,寻了七万年也寻不到司音上仙的踪影!”天君他们早已惊诧不已,却也不敢打断帝君刚刚的问话。
司音就是白浅的秘密,既然已被帝君在人前戳破,我便再无顾忌,立时召唤起我的法器。一道青光飞来,落入我手中,正是我师傅战神墨渊九万年前送与我的拜师礼——玉虚昆仑扇。打起架来怎能少了它?我将扇子一展,摆出一副遇神杀神的架势。
然而,紧跟玉虚昆仑扇飞来的,还有夜华。他伤得很重,或是他本就不喜热闹,又或是天君他们刻意瞒着他,直到玉虚昆仑扇不见了,才把他引出洗梧宫。
夜华:“素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华欲向我扑来,幸而被天君和他父君大殿下拦住。
天君厉声说道:
天君:“司音,不白浅,七万年前你私自带走墨渊上神的仙体,看在昔日墨渊对你甚是宠爱的情份上,本天君不曾治你的罪,如今墨渊上神的仙体可还安在?”
天君突然提起了这桩陈年旧事,显然是故意说给夜华听的,我亦不想与夜华继续纠缠,便顺着天君的意思说道:
白浅:“我师傅的仙体如今好着呢!这七万年来,我日日剜心取血,用自己的心头血养护着师傅的仙体,只待师傅有朝一日能醒来。”
夜华:“心头血?”
夜华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此刻正有一把匕首挖他的心。
素素:“不错!”
想到师傅的仙体,我不免忧心。虽说师傅的仙体靠着炎华洞的灵气,已经只需我每月喂上一碗心头血即可,可这几年我从未回狐狸洞,也不知师傅的仙体如今怎样了。好在,折颜医术高明又够义气,我失踪的这段日子,他定会想方设法护住师傅的仙体。虽心下略感宽慰,却也觉得此处不宜久留。
此时,却听见夜华的声音。
夜华:“不管你是素素,还是白浅、司音,我喜欢的只是一个你。三日后等我受了太子印,我便会昭告四海八荒娶你……”
我打断夜华道:
白浅:“娶我?在东荒俊疾山时你已经娶了我。夜华啊,其实你一直都在骗我,也在骗你自己。如果你那时便告诉我,你是天族太子,已有婚约,我又怎会与你成亲?夜华,我既已是你的妻子,你就该与我坦诚相待,拼尽全力护我周全。你明知天庭容不下我,却还执意将我带上天庭,就该有与天庭抗争的决心。可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夜华:“我……”
白浅:“夜华,素锦陷害我时,你非但不替我申辩,还亲手挖了我的双眼赔给她。你,你们怎会想不到,一个终日困在一揽芳华的凡人,怎么就那么轻易找到诛仙台,还那么轻易把个神仙推了下去……”
我仙识汇聚,想看看天君他们是否也会羞愧,却瞥见旁边不远处仿佛就是那日的诛仙台。
夜华哭着道:夜华:“素素,我有苦衷……”
我再次打断夜华道:
白浅:“可你从不把你的苦衷说与我听。”
乐胥娘娘:“白浅,你虽没了一双眼睛,夜华却也暗地里替你承下了三年的雷刑。”
夜华母妃乐胥娘娘替儿子鸣不平。
白浅:“乐胥娘娘,是天君让他承了三年雷刑。要怪,你只能怪天君。”
我冷笑一声,接着道:
白浅:“不过,这雷刑我也还是没躲过去。一个凡人用个木偶诅咒神仙?天君,你们竟然用这么荒诞的罪名把我定了罪,还挑了个夜华受九道天雷的好日子,这手段也着实卑劣了些。”
天君汗颜道:
天君:“都是本君平日里太纵容素锦那丫头了。白浅,此事终是家事,看在青丘与天族唇齿相依的情面上,今天之事你想如何了结?”
今日之事如何了结?这四海八荒的太平还要靠着天庭维系,若青丘真的与天族决裂,这四海八荒必然不复安宁。那时,岂是辜负了师傅舍身拯救苍生的大义。
想到这,我便将怨气撒到素锦身上,说道:
白浅:“素锦天妃先前诓骗了我的眼睛,如今我也亲手夺了回来,此事算是了了。可今日,她又用个木偶巫术栽赃陷害,害我挨了九道雷刑。天君,您说该如何惩治素锦天妃啊?”
素锦闻言立时扯住天君的胳膊痛哭求饶。而天君也只得舍卒保帅,把心一横道:
天君:“素锦诟陷上神,就让她受九个月雷刑抵罪吧!”
白浅:“这样阴狠歹毒的神仙留在天庭,不知将来还会为天君惹出什么祸事。”
我着实觉得,只罚素锦受九个月雷刑实是太便宜了,于是接着道:
白浅:“不如革了她仙籍,流放到若水河边,让她每日对着东皇钟思过忏悔吧!”
素锦:“天君,您可是我的夫君啊!怎么能受她的要挟?”
素锦哭得撕心裂肺。
天君正左右为难之时,帝君却替他做了决断。帝君用法术封了素锦的声音,说道:
东华帝君:“这素锦哭得实在让人心烦……”
天君先前还有些顾忌,担心素锦情急之下会说出什么丑事来,如今便不再犹豫,命人把素锦先拖出去、关押起来。
我用天眼看着素锦被拖走的背影,心中竟涌起个惊世骇俗的念头。
我对着素锦停下的背影,狂笑道:
白浅:“素锦!你不是一直很想我从诛仙台上跳下去吗?今日,本上神就如你所愿……”
话未说完,我已飞向不远处的诛仙台,在众人的惊愕声中,纵身跳下。
白浅:“夜华,但愿你我此生不相见……”
夜华:“不要!”
三生三世—紫衣青浅,惟愿此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