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执意违约（再忆黑白五）

咚咚咚！

江紫卿：是谁。

林檀墨：纪辞谨。

江紫卿：进来吧。

回想起昨日的记忆，她的脑袋依旧是不堪重负难以消化，以至于不愿看见纪辞染，连同样面貌的纪辞谨都不大待见。

江紫卿：有什么事吗？

林檀墨：昏迷之后，你变了很多。

江紫卿：我……

江紫卿：对不起，辞谨。

林檀墨：什么？

江紫卿：我好像……要违约了。

林檀墨：违约！

林檀墨：你可知道后果吗！

江紫卿轻轻颔首，当然知道，杀无赦。

灭九族。

江紫卿：我……

林檀墨：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江紫卿：你怎么……

林檀墨：催眠术是我六岁那年给你做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林檀墨歉意的一笑。

原本以为，瞒过了这件事，就能让江门平安纪门欢喜。没想到，依旧是出了岔子。

江紫卿：辞染，杀了我的母亲。

林檀墨：嗯。

江紫卿的唇瓣与睫毛开始微微颤抖，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她。

江紫卿：我好像……接受不了，嫁给辞染了……

林檀墨：他还小，被父亲指使，是完全无法抗拒的事。

江紫卿：还小？

江紫卿：还小就可以随便杀人！

江紫卿：你们纪门都是这种思想！

林檀墨：并不。

林檀墨：紫卿，你可知为什么纪门是a国总统军与白龙都不敢惹的存在？

江紫卿微微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面前冷静如斯的男人。

林檀墨：因为足够嗜血。

林檀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

林檀墨：你身在江门名门，不会不懂。

江紫卿：我……

江紫卿：我知道……

江紫卿无力的垂下手臂，肩膀仿佛被铅块填满，沉重得不堪所言。

纪辞染：哥！

江紫卿一惊，猛地回过头。

纪辞染：阿阿阿……阿阿卿……

纪辞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林檀墨：怎么，这么急匆匆跑进来，怕我拐走你媳妇儿呢吗？

纪辞染：当然了！

纪辞染瞄了一眼江紫卿，立刻收回目光。

纪辞染：哥，我挑了个婚纱本，一会儿你帮我挑几件，要把我装扮的好看点……

林檀墨：好好好……

江紫卿：辞……

纪辞染：啊！阿卿你好好休息，我先和哥哥出去了！

说完，动作略微紊乱的拉起纪辞谨的胳膊向外拽。

林檀墨：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江紫卿：好……

说不口……江紫卿垂下脑袋，长发散落在冰冷的地板。

纪辞染：哥……

林檀墨：你听到了。

纪辞染：嗯……我听到了。

纪辞染：我真的，真的杀了阿卿的母亲吗？

纪辞染紧紧拉着纪辞染的衣角，每当他内心嫉妒恐惧时，就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因为小时候，无论发生什么，哥哥总会替他想办法，救他。

可这一次，纪辞谨却有史以来，第一次，拍开了他的手。

林檀墨：是的。

林檀墨：哥哥没办法……

纪辞染：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纪辞染：阿卿倘若不嫁给我，就会受到暗之盟约的惩罚。

林檀墨：你不难过阿卿不愿意嫁给你吗？

纪辞染：不难过。

纪辞染：我该死，我配不上她。

纪辞染找了块台阶坐下，望着天空。湛蓝湛蓝的，一朵云上仿佛还挂着可爱的笑脸。空气沉寂了很久很久。

纪辞染：哥，我有个请求。

林檀墨：你……

纪辞染：哥，你跟我长的一样。

林檀墨：别想，不可能。

纪辞染：哥……

林檀墨：这不是可以商量的事。

纪辞染：知道了……

早知道哥哥不会答应的，可是，他居然有些自私的快感。阿卿是她的，没人喜欢阿卿，没人跟他抢。

阿卿……阿卿……

想着他居然面露一丝不曾有过的微笑，疯狂，占有欲，快感，自私。

突然，他收起了笑容。刚才，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

夜深。

咚咚咚！

江紫卿：辞谨……辞谨你在吗？

纪辞谨打开门。

林檀墨：阿卿？

林檀墨：很晚了，你怎么来了。

江紫卿：辞谨，你能跟我谈谈吗？

林檀墨：有什么事不能早上谈，阿卿，请你回去。

江紫卿：不行！白天辞染会缠着你！没有机会说了！

江紫卿：求求你……求求你！

林檀墨：你……尽快说完，然后离开。

江紫卿：好。

房内。

江紫卿：辞谨，你和他长的一样。

林檀墨：不可能的，请你放弃你的想法。

江紫卿：我……我不能嫁给他！

林檀墨：阿卿！

林檀墨：如果你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请你回去！

林檀墨：我弟弟，他只是年少不懂事，并不是有意！

江紫卿：我知道啊！

江紫卿：可是他的不懂事，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就……

江紫卿低声吸了吸鼻子。

林檀墨：我……

江紫卿：辞谨……

江紫卿：你看看我的眼睛……

林檀墨：对不起请你立刻出去。

纪辞谨绷直了神经，横着嘴唇。

江紫卿捧起他的脸，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瞳眸。

纪辞谨还不曾甩开，便被深深的吸住了神经。

江紫卿：辞谨……你有哪点不如他……

江紫卿：我难道……不好吗……

江紫卿：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江门幻术。

纪辞谨的瞳眸慢慢变得暗淡，无光。

任由江紫卿抚摸自己的身体……慢慢将她压在身下……

江紫卿：唔！

江紫卿痛苦的闭上双眼。

对不起辞染，我们不能在一起……

辞谨……对不起，我除了这样别无他法让你娶我！

希望幻术过后，你能原谅我……原谅我啊！

纪辞染：……

门后，一个男人静静听着房内传来的娇息，那是他，朝思暮想的气息。

然而，这一切，都不属于他了。

因为他有罪……有一个，无法让她继续爱他的罪。

纪辞染：呵呵……

纪辞染慢慢挪动了脚步……面色苍白，瞳眸深不见底，犹如一口暗井，将所有的情绪，吞没，揉杂，沉淀在眼底。

纪辞染：阿卿……

纪辞染：我多爱你啊……

他喃喃说着，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打斗时不小心从江紫卿身上扯下的衣片，放在鼻吻间，轻轻吸吮着最后的气息……

就在今晚……他最爱的，最在乎的，满眼都是的……全都属于了另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哥哥……

纪辞染：阿卿……阿卿她不爱我了……

纪辞染：不要我了……阿卿……

纪辞染：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无力的勾动颈椎，摇晃着那颗仿佛已经不属于他的脑袋。

无力的唤着……脑子里无一不是那个曾经以为要放在心尖上宠一辈子爱一辈子保护一辈子的女孩……

纪辞染：阿卿……阿卿……

他缩在墙角……一把银色的暗刀从袖口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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