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学校那会儿,毛线是丢给爸妈照料的,我会不舍,但心里更多的是欣慰,至少爸妈接受了他的存在,老爸老妈是喜欢的,我最担心的事因此也成了最不用操心的事。
那年我大三,脑袋跟口袋都是空空如也,对未来的期许大多是想象之中的雨后彩虹。考研还是工作?说真的,没有哪件事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如果有的话,那它对你的意义草草寥寥。我就不一样了,没那么多的草草,毕竟一路走来“简单”也变成了“荆棘”,就连下雨时,身上都是一副缺衣少伞的模样。
我有些许的后悔,后悔自己在对未来一筹莫展的时候养了毛线,后悔没法将他留在身边,如果我有那个能力,口袋里还有钱,哪怕是剩下来的。我是不负责任的吧,逃避着他成长路上可能出现的开销,喜欢不能当饭吃,这是从他身上学到的,喜欢也需要努力的去维持,这是从他眼睛里读到的,我的不舍是应该的,欣慰里还带着些不为人知的侥幸,藏着掖着,生怕被谁揭开,躲闪不及。
没人知道他名字的由来,如果有,那也是曾几何时的一瞬间,一次交流,一番对白。
我拿钥匙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他的声音,喵呜喵呜的,咱俩隔着门,我能感受的到,感受到他那正依偎着门的存在,起身、打转、昂首、喵呜,毛线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也习惯了有他的节奏,算不上天籁,但却很动听。
“在干嘛?”提着左手,我尽可能地将手机送近点耳朵,怪变扭的,我为什么要贴着自己右耳打电话。
可能是毛线在我左手边的缘故吧,我在准备晚餐,右手握着刀,有些话不想被他听到。
“公司要组织团建,所以我要出去几天,毛线能不能……”我压低了音量,担心着被一旁的他听到。
“为什么?”我的请求受到了拒绝,赤裸裸地那种。
“拜托,再帮我这一次,当初买猫咱们可是五五开的呀,你也算得上是他爸呀!”我掏出了那段煽情往事,祈祷着还有商量的余地。
吕行很生气,一句“你还好意思提买猫的事”接连引起了一系列不慨回首的破事,什么猫三联啊,打狂犬疫苗呀……通通给我杀了出来,有必要注明一下,这个狂犬疫苗不是给毛线打的,而是给吕行自己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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