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再次咳了起来,这次一咳便没完没了,他急切的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热水,这才好些。
他径直走到凉亭内,看着亭下的鱼儿自由的畅游,他此刻竟也想如同鱼儿般无拘无束。
他渴望得到自由。
“茗儿,等我一统江湖的那一刻,便是我娶你为妻的那一天。”战枭坚定的说,走出凉亭,他又练起了剑。
由于风寒的原因,他练完剑总是气喘吁吁的,看起来比平常虚弱许多。
初安宁走了过来,她伸出手递出了一块手绢,战枭视而不见,略过了她。
初安宁只是微微一笑:“和离吧。”
简单的三个字,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也回了三个字。
“和离书。”
“在我房里,跟我来吧。”
在路上,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他,只是走在他的身侧便能够知足,他这几天皱着的眉头从未放松过,可此刻脸上竟多了几分笑意。
他是真的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和离这两个字在他心里也是很重要的事吧,毕竟他的心情因为这两个字好了许多。
初安宁微微一笑,一路上的笑都是假的,她有多么想哭啊,眼泪已经到了眼眶,硬是被她强忍下去,脸上还需要露出那假意的笑容。
真是可耻!
“写吧,写了你就解脱了。”
战枭自然是迅速拿起毛笔便是写上自己的名字。
“抱歉,辜负了你,银子我会多给你些,当做是给你的补偿。”战枭如释负重。
“多谢,不用了。”
“好,一切由你定夺。”
战枭转身就走了,从不回头,也从不多看她一眼,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模糊到看不清周围。
她的眼泪终于掉落,不再隐藏,战枭越走越远。
战霆一听说初安宁将要搬出府,想都没想立马去找了她。
“安宁?这……是怎么回事?”
“伯父,我已经与战枭和离,以后也只能这么称呼你。”
“和离书呢?”
初安宁掏出和离书,战霆一看立马撕掉,让下人将碎屑烧了。
“没了和离书,你自然也走不了,否则我该如何向你爹交代?!”
“伯父!我是自愿与他和离的!”
“不用再说了,一切都有我担着,安心在这住下便是。”战霆说着大步走开,立马走向凉亭处。
战枭看到战霆气哄哄的走过来,一猜就能够知道是因为和离一事,他拿起玄灵剑便要走,却被战霆叫住了。
“战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何你就是不听呢?”
“爹,从前的我从未想过要娶妻,可直到遇见茗儿,我告诉她此生非她不可,可现如今呢?我娶了初安宁,我可以顺了你的意娶她,但不代表我事事都需要顺你的意。”
“已经晚了,和离书被我撕了。”
战枭的反应极大,开始怒吼。
“爹!我与她和离是你情我愿的!你凭什么撕了我们的和离书?!”
“就凭我是你爹!”战霆气哄哄的说到,似乎是气到了心脉,整个人有些站不稳,结果强撑着走回了内室休息。
战枭走回房内时路过初安宁的内室,而此刻她正等着他。
“抱歉,我没有守住和离书,我想再过几日我们再签一份?”
“不必了,写的再多也只是给我爹出气的物品。”战枭冷漠的看了初安宁一眼。
初安宁的心里是庆幸的,她庆幸她没有与他和离,她很高兴,高兴和离书被撕毁,高兴她还能与他再见面,她终于露出了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
可这个笑很牵强,尽管她知道他还是厌恶她,可现在内心中至少多了一份安慰,她还是能够一如既往的留在他身边。
是“留”,而不是“陪”。
“蝶烟,最近尊主……走火入魔了?”修白呆呆的望着正在整理药材的蝶烟问道。
“注意着点,万一被尊主听到,你这条命还要吗?”蝶烟警告着修白。
蝶烟这张脸是高级的御姐脸,平常男人多看几眼都会深陷其中。
“尊主的身侧有久茗姑娘的陪伴,连一统江湖一事都已经抛之脑后,我们此刻也是闲的很,自从无痕公子回来后,众人手上的活儿也都轻了不少,难道不应该值得高兴?”蝶烟用着御姐音来问修白。
修白也只是听着,他从来没觉得蝶烟的声音是这么动听的,他的身子倚着墙,双手抱胸,修长的双腿交错在一起。
“呵,的确。”修白轻笑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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