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张宁智驻曲阳，荀梧独往盱眙

许凡与许怊之合兵一处，并一同追击；而走在前方的张闿军却毫不知情，但为了快些渡江回小沛，张闿军的行军速度也如同逐日奔浪。

时近晏晡，夕阳抚着山坡，又把血色拉满天穹。江水浩浩东流，略有几抹橙红的余晖参杂其中。

曲阳城的北部在大火的焚烧之后，原本斑驳的城门如今变得黝黑断裂。不少人影正背对斜阳、趴在门上——他们都是工兵，此刻正在维修城门。

本来傍晚日暮之时，应该更加宁静。但喧闹了一天的曲阳城在此刻依旧没能入眠——不远处又是尘土飞扬了……

原来是张宁的军队已经成功渡过长江并南归曲阳了。张宁的军队从东北方向而来，又自东门而入曲阳。

战事的激烈已经有小卒提前呈报给张宁。而张宁依旧笑脸和善——毕竟现在，许凡与许怊之都不在城中，此城独有张宁之军。

月光很快铺满了大地，就像是为创伤不断的肌肤镀上了银甲。银亮亮的波涛翻滚在江河之中，宁静的夜空被喊声打破——许凡大军与张闿军再次相撞。

原来，趁着夜色，许凡加速行军，很快追上了张闿。而此时，张闿军毫无防备，其尾军被许凡穷追猛打。

正是短兵相接之时，惊慌的张闿军被打得连连败退。时，军中议论纷纷：

卫兵2：禀告张将军，我军尾部受到了敌军的追击、损失惨重！

卫兵3：将军，我们不宜继续前行，应该回马转头，与追兵相战！

卫兵4：张将军，追兵声势浩大，如若再无打算，很快便要攻上中军了！

张闿一边皱眉细听，一边抚着下巴思索。但军情紧急，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赵昱：将军！

此时，赵昱也前来进言：

赵昱：我们必须与追兵相战，否则就如虎逐鹿奔，不仅军心惶惶而且难行千里！

张闿点了点头：

张闿：君可有良策？

赵昱回曰：

赵昱：变中军为援兵，变前锋为中军！

张闿听其言，乃亲率中军将士回马挺枪、支援后军；又令前军徐行，担任中军职务。

张闿后军接收了支援，一霎时兵力大振，与许凡军激烈交战在一起。

夜幕渐深，两军攻防交替、打斗数时，却依旧难分战果。

张闿也知道这样打下去并非有利。于是分出一部分军士殿后，又令后军迅速前行、脱离战斗。

张闿军且战且行，很快又与许凡军拉开了些距离。时又有赵昱来见：

赵昱：将军，今既脱战得逃，宜当转向西北。我军一直北撤，若突然转向、直奔西北，则敌军必然疑而止也！

张闿从之，大军遂浩荡偏西而行。

不出赵昱所料，许凡军中听闻消息便立刻驻足不行。

许凡：叔父，我观敌军转向西北，恐有伏兵相接，不如就此撤回？

但许怊之却执意不肯就此罢休：

许怊之：贼寇气数之将尽，故耍如此障目手段，怎能就此作罢？

许凡说不过许怊之，但又担心埋伏，只好分兵：

许凡：叔父，我现分为两军。我率其一继续追击；叔父率其二，回守曲阳。如此，即便敌军设伏，我亦能向叔父求援！

许怊之点头从之。大军遂分为两支军队，一支直奔西北，一支直奔曲阳。

次日寅时，许怊之的军队已经抵达了曲阳城外的三十里处。天色尚未见晨光，但点点亮斑之下，曲阳城已经一目了然。

城上士兵来回巡逻，城下布满了防御的行马。城楼之上，可以看见旗帜飘飘。等到寅时将尽，许怊之却望见，那飘然的旌旗之上，既有“荀”字又有“张”字。

这反而把许怊之吓了一跳，他细细回忆：

似乎在他们第一次抵达曲阳时，城楼上飘扬的只有“荀”字旗。而如今，却无缘无故地多了不少“张”字旗……

他怎么想也觉得奇怪，更觉得不对劲：

许怊之：莫非是张宁？不对啊……张宁之军如今还在被许凡追击啊……怎么可能跑到这里……

许怊之自言自语着……他这时又觉得或许是曲阳城余将故弄玄虚。为了谨慎，许怊之只好派人悄悄入城打探虚实。

时间缓缓推移，第一缕阳光擦亮了辰时的钟声。淮安城内迎来了又一个崭新的日子。

此时，荀梧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并交代好了事务。他已经独自乘船，从淮安借水而行、直奔盱眙。

与此同时，盱眙城外的码头上也人影交错：

张纮：你说你家主公将会亲自过来，是吗？

林夕：正是！他将乘舟而来，我们正好在此迎接。

张纮：哈哈哈……这样的话，缔盟之日便也不远了！

说话间，朝阳已经攀上山顶。闪耀的晨光为万物上色，此时的江面波光粼粼——远处一叶小舟正颠簸飘荡、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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