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曲散这人不坏,任寒不想让他折进去,毕竟她的身份一旦被揭发,她有办法全身而退,可别人就不一定了。所以尽量还是不要再有牵连。
“皇上,能否移驾与我谈谈?”
太西皇脸上的失望难以掩饰,他挥挥手,让人带她去御书房等。然后又继续上朝。
等太西皇下朝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任寒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见了太西皇和他身后的周彦玨。
太西皇一抚袖在上首坐下,周彦玨就立在他的下首,目露复杂的看着她。
“说罢,你要与朕谈什么。”
“我想皇上也是为眼下的局势头疼吧?”
太西皇面色不善:“你到底要说什么。”
任寒笑道:“我只是不想看朝廷奸臣当道。您现在虽然做着皇帝,可难保您传位给太子后他能不是别人的傀儡。”
太子与太西皇算是一条战壕里的,太西皇有意培养他,说是因为当年的十色之变他感恩代家,但现在代家已经不能带给他任何利益了,他还是依旧扶持太子,所以这个原因就说不过去了。
周彦玨闻言脸色一僵,但却无法反驳,是了,他身后是董家,董存不会当烂好人,上位之后他必定受制董家。但没有办法,皇权旁落,没有董存他甚至连皇位都登不上,毕竟还有瑞王、明王和祉王虎视眈眈。
太西皇叹了口气,神色也愈发苍茫,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抬手揉揉太阳穴,都怪他,怕任物何功高盖主,却忘了他一直在帮自己牵制董存,眼下董家一家独大,长孙家的老太蔚又刚过世,这下可真是……磕碜了。
良久,太西皇道:“既如此,你想怎么办?”
这话问的是任寒。
“封我为相,祸水东引,让他们把矛头指向我,然后太子做个渔翁。”
周彦珏闻罢深知她的意思,可他知道此刻不能说,他已经负她一回又怎能再错一次?
他不说,太西皇却拿出了态度,他太西皇拍着书案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哪有人这么舍己为人,甘心把渔翁让给别人做!
他那镀金的威严在任寒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搞笑,她面色如常。
这般镇定倒让太西皇高看她一眼。
“我想我有什么目的皇上应该清楚,我只要丞相之位!”
话落任寒转身离去,白衣翩然,孑然一身,背影单薄又潇洒无比,看的门内的父子直皱眉。
“子却,你觉得此事如何?”
周彦玨拱手,“儿臣以为,她所言有理,现在局势的确不明朗,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当这个靶子。”这就是在变相的肯定任寒的话。
太西皇闭了闭眼,让他下去,自己瘫在椅子上,对着书案上的奏章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毛笔。
任寒一出御书房便觉神清气爽,这两人还真是活着浪费空气。
她慢慢向宫外走去,就要到宫门时见一青衣飘飘的人迎面走来,步伐极快却不慌张凌乱。
任寒看了那人的脸,一张俊郎端正的脸,皮肤白皙,额间点了个扶桑花的样子,一身对襟窄袖长衫。那朵扶桑花让任何立刻反应出他的身份,不过却不动声色继续走自己的路。不料,对方却主动叫住她。
“公子留步。”
谢谢各位的收藏!请大家去看看我的另外一本书,叫三查哦~
与君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