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让筱亭和九泰慢点儿入活儿,丫头发烧了。”周九良摸着你的额头,对孟鹤堂说。
前几天,周九良和孟鹤堂商量好了,今儿晚上你和秦霄贤一块儿说场《反七口》,可没成想到了关键时刻你掉链子了。
“师父,我难受。”
“你活该!让你多穿点儿你不听!”周九良嘴上骂着你,却还是赶紧给你贴上了退热贴。
“师父,是不是要到我了?”
“没有,筱亭才上场。”
闻言,你才放心的点点头。
约莫过了四十分钟,你站起来,迷迷糊糊地走到一旁用冷水洗了把脸。
“死丫头,你大冷天儿的你想干什么?”周九良急了。
“没事儿的,师父。”你清醒了些。周九良没再说什么,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为了演好,他似乎也做过类似的事。
终于还是到你上场了,之前你从未感觉《反七口》那么长。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撑下来的。事后,你只知道自己的手腕被自己掐紫了,也听他们说那一场让从未占到便宜的旋儿叔占尽了便宜。
但是有一点你记得特别清楚,你脑海中一直浮现师父生病时说相声的画面。
师父能坚持住你也能坚持住。
那天你到了后台便倒下了,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师父说了一句话,又好像是做梦,但是那句话却是听得真切。
“丫头已经不是传习社里的那个小丫头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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