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矛盾

这几日，我掩装男子倒是很轻松。我顺利的与周旁的阴阳师们打成了交道。只不过，依然有这一种谣言。那便是说我靠着贺茂保宪，走着关系户进来的。

这里来寮的，不管是直丁还是什么。都是要经过上门精心推荐而带来。话下，我成为了阴阳寮里职务最为低阶的一种，那便是直丁-阴阳寮中专门打杂的一种职业。这无非是老天在给我开玩笑。

“忠行大人召我们前往寮堂。”一位阴阳师好心的跟我说着。我疑惑的看向了西北方向的堂内，心里有些不安。前一日还听闻保宪他对我说：“这几天，我们寮中的祖物似乎被哪位人偷走了。依照寮中管理极为严格，想必此人偷走也必是有所经验和实力的。”他还说，此物丢失乃是在午夜丑时。

当时目击者只是看见了一个身高略微矮小，头戴立乌帽子，侧脸标准，轮廓分明的阴阳师。在当夜工作的，也只有直丁。他们要整理阴阳寮里的书籍和天文折奏。其中，直丁内包括着我。

我心里暗暗想着：“应该不会是我吧。我不过是半夜三更上个如厕罢了。”此物，乃为平安京代先皇留下的物品。这里面记载了重要文件和历史当代。资料详细过全，如若不见其物，传其天下，那必是大乱。包含着战役，军事，经济，天文，礼法，时刻，等等……

所以，此物藏其很隐秘，并且寮中也只有2-3位官职大的人知晓。但不知是哪位阴阳师或者邪祟入侵，盗走了此物。若是真的被传。那么，平安京代的现皇朝政必会大乱！

就因为这样，所以当代天皇将其托给了阴阳寮。现在倒是不见了，这就有些惊奇。

庄严的寮堂内，压抑的空气使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众人皆望着台上威严的贺茂忠行。他的身旁，分别站着以来最为得名的子弟-贺茂保宪，安倍晴明。贺茂保宪薄唇微抿，目光落在台下我的身上，他似乎在强忍着笑意。

而安倍晴明则却是事不关己，冰凉的眸子里溢满了绝情。他的容颜在众多弟子上，为不可媲美。他的目光顺着前方，也眺望的前方。

“阴阳寮里，也只有不超过200人的寮士。”贺茂忠行蹙紧了眉头，他扫过了众群，缓缓开口道：“如若现在谁承认，寮始不会严惩他。”他顿了一会：“如若日后被查询到，可不止自己生命难以不知安危，很可能会顾及到你周围亲属生命安危。”话落，台下鸦雀无声。

沉重的气息，越来越压抑着众人。他们纷纷抬起头，抬头望着贺茂忠行。只是，我当时并没有在听。而是游神于海外，至此我久久没有抬起脑袋。那可谓：金鸡独立。

“苏鹤！”严肃的声音在我耳边旋绕，那似乎夹杂着怒气。我抬起脑袋，不解的看着台上的贺茂忠行。苏鹤乃我化名，只是为了遮掩住自己，其而胡乱取得名字。

贺茂保宪鼻下的胡子似乎被我气的飘了起来。是的，我这样低着脑袋。的确是人群中最为独特的一位。

“忠行大人，苏鹤刚才冒犯留神。还请大人原谅……”我低下脑袋，似是知错。只是，周围开始起了笑意。他们纷纷开始轻笑着，岂不谓：哄堂大笑。

我不解，周旁的笑声似乎是讥笑声。它们在我心里落上了一层灰尘。现在听到这些，心里感觉极其不怎么舒适。我抬起了脑袋。他们则倒吸一口凉气，惊叹望着我。甚至有一位阴阳师，拽了拽我的衣袖，小声道：“低头。”

我并没有听从他，而是鼓起勇气，大胆迎上了贺茂忠行的眼睛。此时此刻，有一道声音。“禀报忠行大人，在下有一系列线索，不知可否听在下一述？”众人群一看，原来是竹田江汜。

他得意洋洋的抬起脑袋看着忠行。似乎我们的命运掌握都在他的手中一样。随即，他幸灾乐祸的向我这边方向瞥了一眼。

“说吧。”

竹田江汜缓缓开口道：“距此物消失那一晚已经过去一夜。在下怀疑，此物乃是……”暗下，他低头阴险一笑：“新来的那位直丁偷盗。”他在“直丁”一词加重了口气。

贺茂保宪皱了皱眉头，他紧紧盯着竹田江汜，不紧不慢，但极有威悍力。他话道：“江汜师弟，你可知诬蔑同门子弟可是什么下场？”众人皆吸口凉气。

“怎么？保宪师兄岂是要护短？”竹田江汜缓缓开道：“夜间，恕我直言。那位目击者便是晴明师兄。”他的目光落上了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轻轻扫了他一眼，便无言而说。贺茂忠行侧过脸，郑重的对安倍晴明点了点头，道：“晴明，说一说当时是发生什么事情？”

安倍晴明轻应了一声，如天籁般的磁性声音听的让人入迷。“江汜师弟，阁下似乎见苏鹤初来乍到，你便无理由的争对他。”他道：“也不知道，你是否对苏鹤师弟有所偏见。这是事先我想了解的问题。”

竹田江汜愣了一下，但他却道：“晴明师兄，师弟无非是在说教苏鹤罢了。难道他有些事情做的不对，身为他同门的师兄就不能够教导他什么吗？”

我冷笑了一声，也不顾这里有没有我说话的地位。双手抱胸，眼神不屑道：“啧，江汜师兄说的果真是天衣无缝啊。竟然让师弟我也不禁差点信了你的胡言乱语。”我拍手叫好。我看了一眼江汜，目光中带着无所谓。

“再说了，江汜师兄你可真是够会夸大自我。”我的目光落向了安倍晴明，乐呵道：“要论说教，江汜师兄你还没有资格指教我。”我缓缓说道：“这个资格也只有晴明师兄和保宪师兄罢了。”话落，他们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在那边笑话着我，有的人还私语着：“就他？还妄想得到晴明师兄和保宪师兄的指教？”

“他要是能够被晴明师兄瞧上一眼，我便用自己的阴阳术灭了自己的xx。”

“他若是能够与晴明师兄搭上一句话，我便剃去头发，当个和尚……”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皆笑之。我在心中极其疑惑，难道安倍晴明在他们这里很少搭话吗？

见罢，贺茂忠行的脸色愈来愈不对劲。他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就像是要将我天灵盖剖开，然后知晓我心里的所有。安倍晴明他微微低头，眸中跟随忠行，也紧紧盯着刚才闹哄的我。只是，我心中已经没有后怕了。

“好了。”安倍晴明抬起脑袋，他扫过台下的所有寮友，这底下全场肃静：“闻罢。我的确在前日看过这一个偷盗者，但无奈下，我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样子。”接着，他冰冷的眸子转向了我，就像一把利刃向我刺来。

“反倒是苏鹤师弟……”他沉默了一番。

只是全场安静，似乎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苏鹤师弟只是夜晚…内急。路过那地，随后去解决了。”晴明轻轻咳了一声，他看向了我。

“江汜师弟可否有其他话要说？”安倍晴明目光移去了竹田江汜，他深沉的眸子里仿佛已经将江汜看透了遍。

“况且……这几日午夜间没有睡着的阴阳寮友，也怕是只有你了。”安倍晴明饶有兴趣的说着，他感觉面前的竹田江汜已经无话反驳了。

“晴明师兄，你这不是在诬蔑同门子弟吗？”竹田江汜反倒开始绕弯子了。

安倍晴明的兴味倒是越来越浓厚，他似乎很乐意与竹田江汜绕起弯子，换另一种话，他想让竹田江汜绕到尽头，无话可说，最后接受下场惩罚。啧，还真是够阴的。我不禁砸砸嘴巴，看着绝世美男“怒怼”渣渣。

“同样，江汜师弟。你竟然无理诬蔑同门子弟苏鹤，那么我又为何不能诬蔑你？这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么？”他的薄唇勾勒出了没有温度的微笑。

“那么师兄也无法确认那是我干的吧。”江汜话道：“我身为寮中一员，又怎会干这种灭族灭国之事？”安倍晴明眯了眯眸子，他对这面前的男子还真是越来越感到好笑了。这周围的同门子弟都开始私语着：竹田江汜胆子很大，竟然有勇气冲撞晴明师兄。

“是么？”安倍晴明拍了拍手，他侧过脑袋，望着贺茂忠行，接着目光又落在了面目担忧的贺茂保宪身上。霎时，接二连三有几个式神分别踏步而进。他们各个手中捧着木盘，盘上折放着纸黄空白符纸、沾有红色不明液体的毛笔和一碟墨汁。

安倍晴明眼眸中带着一丝认真，他在众人面前试做验证。在此寮，懂得观星的人有很多。但唯独画符而灵气化验，也只有安倍晴明罢了。我并不解安倍晴明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是脑海里补充了“画符”一词。

只见他纤手一挥，一手铿锵有力的迷咒便出现在了黄符上。奇形怪状的红色符文刺激着我的脑袋，这个符咒，我记得好像是从哪里看到过。但是脑子并没有好使出来，于是现在便忘了。

他举起沾有红纹的黄符，让众人看见。而贺茂忠行也懂得他的得意弟子安倍晴明要所做的事情。

“现在，我们便看好。”他薄唇轻念咒语，那张符纸也凭空飘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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