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了一边一群妖魔鬼怪跑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嚷嚷着
龙套:那个小蒙面仔呢
谢渊:没事,不是找我们的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尖锐之声刺入耳膜,听到声音谢渊跑了过去,只见巷子外一群鬼怪围着一个满脸缠着绷带的少年,那个少年正被他们围着打
谢渊掀开了外围几个人冲了进去,那个少年衣衫褴褛,大概有十五六岁,此时正蜷成一团缩在地上
那个少年紧紧抱着头,他脸上缠满了乱七八糟的绷带,此时已经变得肮脏不堪,这不正是在与君山见到的那个少年嘛,当时他跑了,没想到会在这遇到
那个被谢渊掀开的鬼有些恼火,把谢渊扯到一边,之后便要去拽那个少年脸上的绷带
郎千秋:你们干什么
不知郎千秋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上来便把几个鬼怪打了出去
师青玄:哎,千秋你答应过我不冲动的
眼下师青玄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郎千秋:风师大人,下次不会了但是这次不行
师青玄:呔,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出巡了
说完便加入了战局,而谢渊则是和谢怜一起处理那个少年的伤
谢渊:哥,快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说完蹲了下来,看着这个少年
谢渊: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声音那个少年身体震了一下,看来他还记得谢渊
少年抬起头,绷带之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可是眼中却带着恐惧,这时谢怜也蹲下来想查看少年的伤
谢怜扶着他的胳膊想将他扶起来
谢怜:来,站起来,没事了
可那个少年却推开了谢怜,转生就跑,谢怜猝不及防被他推的后退几步
谢怜:等等
那个少年脸上的是人面疫,应当与仙乐国有什么干系,所以他要问清楚
谢渊:哥,我去吧,你和风师他们在这边我们分头行动,最迟三日后再次汇合
说完便追了出去,可是那个少年仗着对街道熟悉,身材又有些矮小所以一下子就没了影
就在谢渊四处找寻之时,街道上的鬼都纷纷让出路来,谢渊这才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人
此人和其他鬼一样带着面具,但他这个面具似乎很有情趣,是一个无奈的哭笑脸
而街上的那群鬼都嚷嚷着
龙套:下弦月使来了
看着他们对这人如此恭敬,看来是一个人物
他一见谢渊便躬身行礼
龙套:这位姑娘,城主有请
谢渊指了指自己
谢渊:啊?我吗
龙套:正是,城主已在极乐坊等候多时
四周一片抽气声
龙套:我没听错吧,城主有请
龙套:还去极乐坊,那可是城主的暖被窝啊
龙套:从来不让外人进去的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龙套:等等,这不是今天在赌坊赢了城主,不对,被城主教导的那位姑娘嘛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谢渊,她只好拿出一把蓝色小扇子挡了挡
那位下弦月使开口了
龙套:请
之后那个鬼使便领着谢渊离开长街越走越偏,谢渊紧紧跟在那个鬼使后面,不经意一瞥竟看到那位鬼使手腕上竟然有咒枷,咒枷谢渊身为神官在清楚不过了
正在想着,那位鬼使却说
龙套:就是这了
谢渊在才发现两人已经走到一片湖泊面前,湖泊上还有些鬼火在追逐打闹,而湖泊边有一座金碧辉煌的高楼,高楼之上写着“极乐坊”
从楼里传出隐隐歌声十分旖旎,仿佛是许多女子在调小打闹
循着歌声,谢渊慢慢走了进去,撩起珠帘,一阵暖暖的香风扑面而来。她微微侧首,似要避过这阵靡靡之气。
极乐坊的大殿之上,铺着厚厚一层地毯,不知是什么妖兽的皮毛,居然是完整的一张。许多容貌姣好的女郎们赤着雪白的双足,身披纱衣,妖艳地舒展着身姿,尽情歌舞。那阵歌声,便是她们传出去的。
这群女郎恣意旋转着,仿佛是无数带着毒刺的玫瑰,在深夜中绽放。转过谢渊面前时,向她颇为挑逗地送出眼波。若是有深夜行人闯入,看到这幅情形,不知他们会是恐惧更多,还是会痴迷更多。然而,谢渊扫视整个大殿时,视线却是直接穿透了这群女郎。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大殿最后的花城。
大殿之末,是一条墨玉铺成的长榻,极为宽敞,可容十余人并卧,但那榻上只坐了一人,正是花城。他面前就有无数艳丽的鬼界女郎们载歌载舞,花城却一眼也没看,只是百般聊赖地盯着自己眼前。
在他眼前的,是一座金灿灿的小宫殿。粗略一看,像是一座天宫的建筑。再仔细一看,那宫殿,居然是用一张一张精致的金箔堆起来的,而他手中心不在焉地把玩着的,也正是一片金箔。
金箔作殿。这个游戏,谢渊幼时在仙乐皇宫里时和谢怜他们常玩儿,其游戏趣味,和平民孩童用小石头块堆房子,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她年少时候的性子一贯喜聚不喜散,无论是什么,放在一起了,就不愿分开,做好了的,就不愿摧毁,所以堆出了什么都不许人碰散,恨不得用浆糊来糊住,让它永远也不会变才好。看到这宫殿层层叠起,叠了大概有一百多片金箔,颤颤巍巍的,瞧来令人想到了一个词:危如累卵。仿佛一阵微风吹过,就要倒了,
谁知,过了片刻,花城凝视那宫殿片刻,忽地粲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小金殿上方轻轻一弹——
哗啦啦,整座金殿都倒塌了。
金箔散了一地。摧毁了这样一座小金殿,花城的神色却是有点儿愉悦,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把积木玩具推倒了的那种愉悦。
他把拿在手里玩儿的那片金箔随手一丢,跳下了榻。那群翩翩起舞的女郎迅速向两边退开,掩口不歌。花城则踩着一地金灿灿的碎片,向门口这边走了过来
花城:姐姐既然来了为何不上前来,莫不是只离开几天就和三郎生分了
听了这话,谢渊放下珠帘
谢渊:方才在赌坊可是三郎先装做不认识我的
花城走到她身边
花城:方才郎千秋也在场,我若不敷衍一下,恐怕要给姐姐添麻烦了
谢渊想了一下,刚才确实挺敷衍的,说不定混在鬼魂中的师青玄与哥哥都被识破了
谢渊:三郎还是这般见多识广
花城笑道
花城:这是自然,姐姐这次是特地来看我的嘛
谢渊:……
这让她怎么答,谢渊只好拿着刚才那把扇子故作轻快的扇了扇
半晌不听他的回答下面的那些女郎们都笑了
花城一侧首他们都退了下去,殿内只留下花城和谢渊两人
花城:姐姐到这边来坐
谢渊跟着他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微笑道
谢渊:这便是你的真容吧
花城微微脚下一顿,不知是不是谢渊的错觉,他竟然看到花城肩膀有一瞬的僵硬,须臾他神色如常的说
花城:我说过的,下次再见你便会以真实容貌
谢渊由衷的表示
谢渊:挺好的
既不调侃,也不宽慰,自然处之。花城笑笑这一次神色是真正地如常了。两人走了几步谢渊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将胸口那条银链子取了下来
谢渊:对了,这个是不是你留下来的
花城看了那指环一眼,微笑道
花城:送给你的
谢渊:这是什么
花城: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带着好玩就是了
虽是这么说,但谢渊还是觉得这个东西必然很贵重,又重新带回去了
谢渊:那边多谢三郎了
看她把指环戴回去,花城眼中微光闪动,谢渊看了看四周
谢渊:我还以为极乐坊是什么烟花之地,现在看来倒是一座歌舞乐坊
花城一挑眉
花城:姐姐说的什么话,我可从不去烟花之地
一听这话谢渊倒是好奇了
谢渊:当真?
花城:自然当真
两人走到墨玉榻前,并排坐下
花城:这个地方是我修着玩的,也算是居所之一
谢渊:原来是你家
花城却纠正
花城:居所,不是家
谢渊:有区别吗
花城:当然有,有家人才叫家。一个人住不叫家
谢渊听了,心里微微触动,是啊自己也是很久没有家的感觉了,虽然花城脸上没有寂寥之意,但她感到他和花城是一类人
花城:若是家即便像菩荠观那样的小地方也要比这极乐坊好千倍万倍
谢渊被这话说笑了,摇着扇子说道
谢渊:三郎竟是至情至性之人,不过三郎那菩荠观相比,倒是羞煞我也
花城哈哈笑道
花城:这有什么好羞的,姐姐的那个菩荠观虽小,我却觉得比我这极乐坊要舒服多了,那里更像一个家
谢渊笑着温声道
谢渊:是吗?那若不嫌弃,你日后便去住住,菩荠观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花城眉眼弯了弯
花城:姐姐这可是你说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你以后可别嫌我烦啊
谢渊:怎会呢,对了三郎,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花城:什么事,在我的地方,有事就说
谢渊:之前在与君山遇到一个少年,可能与我故国有些渊源,我找了许久都未找到,方才在鬼市看到了,你是这的主人,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花城笑了笑
花城:好了我知道了,姐姐莫要担心,等着就是
谢渊回以一笑
谢渊:那真是又多谢三郎了
花城:这算什么,不过你就这样丢下郎千秋
谢渊:(他那个大嘴巴在的话,肯定要闹出什么事)
谢渊:方才在赌坊泰华殿下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
花城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带着轻蔑之意的笑脸
花城:哪的话,他够资格算什么麻烦
谢渊:他砸坏的东西……
花城: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就不和他计较了,最好别再我面前出现,让他自己打转去吧
谢渊:三郎,有神官在你的地界上晃,你也不管吗
花城笑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姐姐,我这地方,虽然说出去三界人人都道是浊流地狱,群魔乱舞,实际上谁都想来晃一晃。便是你们天上那许多神官,表面上装作不屑一顾百般唾弃,私底下有什么勾当却都是悄悄乔装来这里做的,我看得多了。不闹事我懒得管,闹起事来正好一锅端。
谢渊:泰华殿下也不是存心闹事,只是看到那种赌局所以才出手的
花城:那是他见识少,像他这种傻瓜也能飞升,真是天界无人了
犹豫片刻,谢渊才缓缓开口道
谢渊:三郎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逾越,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那间赌坊太危险,会不会出事
闻言花城看了看他
花城:殿下,你问过郎千秋为什么要冲出去吗
谢渊一怔,不知花城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随即花城说
花城:他是不是和你说如果他不做这事,就不会有人做
谢渊点了点头
谢渊:他确实是这样说的
花城:那么我就是相反的,如果我不掌控这个地方也会有其他的来掌控,与其掌控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掌控在自己手里
谢渊也不是那种不懂分寸之人
谢渊:我明白了
不一会又听花城说
花城:不过还要感谢姐姐地关心了
这时门外一人道
龙套:城主找到带来了
谢渊看去,下弦月使躬身站在珠帘外,手里抓着那个绷带少年
花城头也不回的说道
花城:带进来
下弦月使将他提了进来放到地上,那少年看着她,谢渊先发制人
谢渊:上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那少年惊疑不定,瞅了瞅她又瞅了瞅墨玉榻边上小案上的色泽鲜艳的水果,这少年恐怕几日没有吃东西了吧
随后谢渊看向了花城
花城:你不用看我,你随意
到了声谢便将那盘水果递给了少年,少年拿起水果便大口吃起来,当真是饿了好几天了
谢渊:慢点
还顺了顺他的背
谢渊:你叫什么名字啊
只是那少年在吃着东西,想说什么似乎也说不清
花城:他可能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不会说了
不一会那盘水果便被他风卷残云吃完了,谢渊看着他脸上的绷带已有血迹,便温声相劝
谢渊:你的脸受伤了,乖,我帮你看看
接下绷带,果然那张脸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脸此刻已是血肉模糊,可是那人面疫的怪脸确是不见了
看着这脸上的伤,看来这个少年是用刀把自己脸上的人面疫给割了
谢渊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手微微发抖,这时花城握住她的手腕说
花城:我来吧
谢渊摇摇头轻轻挣开他的手,沉声道
谢渊:不必了,我自己来吧
八百年前的仙乐皇城,许多被感染了人面疫的人走投无路,都会选择这么做。那景象,当真是人间地狱。有的下手失误,刀割到了不该割的地方,流血过多而死去。有的虽然去掉了人面,那伤口却再也好不了。
而谢渊一层一层地给他缠上新的绷带,越来越发现,这少年的脸型和五官其实都十分端正,鼻梁秀挺,双眼更是黑白分明,原本该是个清俊的少年郎,现在却是这么一副令人窒息的容貌。
他也和那些人是一样的,就算切去了那些畸形的人面,这依旧是一张令人看一眼就要做噩梦的脸,此后,永远也恢复不了本来面目了。
好不容易给少年重新缠好,才颤声问道
谢渊:你是仙乐国人吗
这少年确是摇了摇头
谢渊: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年吃力的说
?:永安
人面疫只是在仙乐国爆发过,怎么会有永安人染上呢
谢渊:那你有没有见过白衣祸世
白衣祸世。瘟疫之源。不祥之征。
他乃是血雨探花出世之前,上一代诸天仙神的噩梦。如果不是君吾亲自将他灭去,只怕这个噩梦要持续至今。
这一位“绝”,常年穿一身雪白的丧服,大袖飘飘,脸上则戴一张悲喜面。
所谓悲喜面,就是一张面具,右半边脸哭,左半边脸笑,似喜似悲。只要在什么地方看到他,就代表这个地方即将天下大乱。
谢渊见他之时是在仙乐国即将破灭之时
那是谢渊和谢怜挥之不去的噩梦
谢渊想的出神,那少年叫了一声,原来是谢渊捏着他的肩膀太用力了,谢渊赶忙放开他
谢渊:对不起
花城沉声道
花城:你太累了,先休息吧
话音刚落大殿两侧就走进啦两个女郎带那少年下去休息
见少年频频回头,谢渊安慰道
谢渊:没事,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在去找你
花城转身对着谢渊说道
花城:你先坐下休息,先别去找他,若你想问我会撬开他的嘴
谢渊:不必了,他若不想说慢慢来吧,
花城和她并排坐下
花城:这少年你打算如何处置
想了想
谢渊:先把她留在身边吧
花城:他是鬼非人不若将他留在鬼市,这里也不会缺他吃的
谢渊当然相信花城,但有些事还是要问清的
谢渊:还是待在身边吧,我还有些事需要问
谢渊:三郎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已是很感激,接下来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花城并不赞同
花城:没什么麻烦的,你在我这需要什么尽管说,想去哪就去哪
忽然谢渊察觉到异样,花城腰间的那把弯刀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她低头一看,登时奇了。原来,那把弯刀的刀柄处,雕着一只银眼睛。眼睛的花纹不过是几条银线组成的,可虽然简单,却极为传神,若有生命。他原先没看到,是因为这只眼睛原先是闭着的,合成了一线。此时它却睁开了眼,露出了红宝石般的瞳珠,骨碌碌地转了一圈。
花城也注意到了,沉声道
花城:姐姐,我离开一会,马上回来
谢渊:(示警,莫非是哥哥他们在鬼市现了身法)
想了想
谢渊:我去看看
花城确是轻轻的把他按回去
花城:放心,不是太子殿下他们,姐姐坐着就好,不必前去
他既如此说了,谢渊也不好非要同去。花城转身朝大殿外走去,远远一挥手,珠帘向两边自动分开。待他出去了,满帘的珠玉又噼里啪啦合拢,摔得一阵清脆声响。
谢渊在墨玉榻上安坐了片刻,想起此行目的,站起身来,穿过那两名女郎退下的小门,看到一片花圃。花圃中朱红的走廊穿插,空无一人。
谢渊正想着往哪去,却看到一个黑影
是下弦月使,想起方才看到的咒枷,谢渊跟了上去,只见下弦月使来到一处小楼门前,那又一座女子石像,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有骰子
只听下弦月使掷出骰子,两个骰子都是六点,之后他推门就去而后随手关上
谢渊想了想还是没有跟进去,毕竟万一进去有什么东西
想着便往回走了,走了一阵迎面走来一个身形修长的红衣人,腰间悬着银色弯刀,正是花城
他抱着手臂,边走边说
花城:姐姐,你可叫我好找啊
他出去时是什么样,回来时也是什么样,只是原先挂在他腰间的那把弯刀已经出鞘,和刀鞘一起悬于鲜红的衣摆上,走起路来叮叮当当,极是嚣张。而厄命刀柄上那只银色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谢渊掩去心虚,镇定的说
谢渊:我本想随便逛逛极乐坊的,没想这地方这么大,迷路了
花城闻言只是笑了笑
花城:姐姐若是想逛,大不了告诉我好了,我自然愿意做这个引路人的
因为刚才的事,谢渊心虚,说话也就显得软和些
谢渊:嗯,事情处理完了
花城:处理完了,不过是个废物在丢人现眼
一听是废物,还是如此熟悉的口吻,谢渊便想到是谁了
谢渊:戚容?
花城:不错。我不是说了吗,谁也惦记着我这地方呢。那废物想鬼市不是一年两年了,可他最多也只能想想了,眼红得紧,所以时常派些比他更不如的废物来捣乱。见怪不怪了。别在意,刚好我有个地方想让姐姐看看,姐姐可愿意赏个脸跟我走
谢渊当然是欣然不已
谢渊:当然
二人穿过几条长廊,花城把她领到了一座巍巍大殿之前。
大殿的门似是以钢精打造,雕刻着凶猛的恶兽,令人胆寒。花城走进过去,猛兽们自动分开,打开了门。谢渊还没进去,便感觉一阵杀气扑面而来,手背青筋一现,若邪蓄势待发。
然而,看清屋内情形之后,她眨了眨眼,防御之势瞬间卸下,双腿自动带着她走了进去。
大殿之内,四面墙壁上陈列着各式兵器,有刀,有剑,有矛,有盾,有鞭,有锤……竟是一间兵器库!
陈列这各种兵器,而且件件都是神兵,谢渊自是心潮澎湃的
谢渊:我……可以摸一下吗
花城笑道
花城:姐姐随意
谢渊端详着这些兵器,开口赞到
谢渊:这些都是珍品啊,此剑好,以一敌众不在话下啊,啧啧,这的兵器可不输于君吾的啊
花城靠在门边看着谢渊赞不绝口的样子
花城:姐姐如何啊
谢渊:什么如何
花城:喜欢吗
谢渊:喜欢
花城:很喜欢吗
谢渊:嗯
花城似乎窃笑了,但谢渊没注意到
花城:殿下可有看得上眼的
谢渊:看得上,我全都看得上
花城:我原是想说姐姐手头没有称手的兵器,若在我这里有看得上眼的,就挑一把拿去玩儿,既然姐姐这么说了,那就全送给你好了
谢渊一听连忙摆手,虽说这的都是好兵器,可是自己也不是那种人,况且自己已有配剑了
谢渊:别别别,不用了,我也用不上什么兵器,何况我都有配剑了
花城:真的不要嘛
这语气略微带着一点撒娇意味,但谢渊也没太在意,后来他又想起君吾对自己说的话‘妖刀厄命,诅咒之刃,不祥之刀。这种邪兵,一定需要十分残忍的祭品和血淋淋的决心才能炼成。不要碰它,也不要被它伤到。否则后果无法预料’
想了想谢渊还是对花城说
谢渊:不过三郎,这些兵器再好恐怕都比不上你的弯刀厄命吧
花城挑了挑左眉说
花城:哦?,姐姐也听过我这把刀
谢渊:略有耳闻
花城吃吃笑道
花城:我猜,不是什么好的耳闻吧。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我这把刀是以邪门的血祭之法炼出来的,用了活人当祭品
一如既往敏锐至极
谢渊:还好毕竟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也不是所有的都可信,不知有幸可否见一见
花城:其实姐姐早就见到了
他几步走到谢渊面前,低声道
花城:姐姐,你看这就是厄命
他腰间那把佩刀上的眼睛又骨碌碌地转向谢渊。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渊觉得,这只银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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