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一起打工，一起生活。明天都很累，没有钱，脚磨得生疼，饭也吃不饱，晚上只能缩在溜冰场滑滑梯睡。但是，没有人喊过累，也许对两个小小年纪就被现实打磨得孩子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做什么都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
小孩儿从未开过口，总是很乖巧的帮张磊收拾旱冰场，吃东西总是只吃一半，默默的帮张磊想办法补鞋子……
张磊知道小孩有很多秘密，比如，从不吃辣，哪怕想吃得咽口水，也从不碰。比如，每天起得很早，就站在公园里，一动不动。比如，耳力很好，不，应该说对音乐很敏感，尤其是戏曲，要么闭着眼轻晃着身子，要么如玉凝成的指节一下一下打着拍子。特别是小孩儿，对吃穿住行都不在意，偏偏对手视之如命。
说起来，小孩儿第一次主动靠近他，还是因为想要一盒擦手油。那模样，乖得让人心都化了。也不说话，就攥着他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小摊上十块钱一盒的擦手油。转过头，用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活像一只小奶猫，可怜巴巴的，也不肯说话，就盯着他。盯着他脸都发热了。知，知道了……买，给你买还不行吗！真麻烦。别扭的羊驼总是口是心非
夕阳西下，小孩儿看着擦手油，高兴得小脸发红，像点了胭脂，黄毛的羊驼拉着小孩儿，悄悄的笑起来，也许，胭脂也点在了他的耳根上。北京的黄昏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