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看见父亲眼底分明的血丝,心疼的咬住了嘴唇不断蹂躏,才付之一笑般道:“孟鹤堂,不会安土重迁。”
随即,深深的叩下自己骄傲的头颅,触碰到柔软的毯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撩起衣袍,转身向门外走去,一步一步地走向即将泯灭的黎明,脚下的软塌如流沙要将他吞没,他不由走快一些,眼神似乎坚定无比却空洞非常。
等孟鹤堂走了,云麓国主才肯哭出眼泪来,哀声道天道不公。
一声响雷,一道闪电,一方乌云墨墨,一人心如死灰。
孟鹤堂耷拉着脑袋,在凄风苦雨中漫步,布靴踏在水泥里,头发被浸的湿透了,嘴上是说不出的悲伤,悲伤已经渗透了心里,让他心力交瘁,精疲力尽。
周瑾若不言不语使了个轻功飞到他身边,撑了一把油纸伞给他,孟鹤堂连忙抹去脸上的水渍,一如昨日被太阳刺的灼眼的孟鹤堂,周瑾若将伞递给他,道:“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我这金戈铁马的心也做不到绕骨柔情。我叫周瑾若,瑾年的瑾,若曦的若。”
孟鹤堂结果那把带着梅花的伞,手心里还带有余温,郑重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我叫孟鹤堂。”
滴滴答答——
屋顶上落下的水珠沁人心脾,蒸腾起来的凉意疏通经络,云雨渐收,周瑾若便笑道:“看来你的心情好了很多,你一定要坚强。”
孟鹤堂眼中重新迸发了色彩,用力抿唇点头道:“我会的,谢谢你。瑾若。”
周瑾若眼角骨碌碌的转了转,红衣更加张扬了起来,转身离开了,一步一步连水珠也沾不上去她的红衣。
周瑾若。
孟鹤堂暗自记住了这个名字。
“孟哥儿!”
张云雷秦霄贤连忙跑了过来,手忙脚乱的给他擦去脸上的水,给他披了一件衣服,孟鹤堂开口道:“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张云雷心疼的无以复加,只是依着他来。
“霄贤,你要问我什么来着。”
秦霄贤扫了一眼他的梅花伞,和那个快步离开的红衣身影。开口:“不用,我已经找到了答案。”
似乎是觉得过于严肃了,严肃的不像自己,秦霄贤乐呵呵的道:“那个身影就是上次空手接白刃的那个?他叫什么名字?”
“周瑾若,好像是将门的女子吧,气质身手都不是属于青芜那种的。”
秦霄贤忽然叹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满脸惆怅,秀气的双眉委屈的一塌真的是小可怜了,有道是公子若俊,何道皆秀,见孟鹤堂好奇心大起,张云雷便说出了真相:“最近不是有青芜要给你当太子妃的说法嘛,秦霄贤啊,他……”
说罢,张云雷背对秦霄贤口语说:“吃醋了。”
“吓,这倒是孟哥的不是了,没能及时阻止谣言,哈哈…”孟鹤堂连忙拱手道了歉,拳头下的唇角却是上扬着,风流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一如风道云鹤,轻吟上九霄,展翅遮天际,道风仙骨,超凡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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