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二

门卫大叔带着秦素到一家较为偏僻的大排档。

刚开，人不多。

老板见大叔进去就迎上来招呼，看着是熟的样子。

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个较为偏僻的角落，不容易被喧嚣的环境所影响。

门卫大叔：还行吧？

秦素：挺好

秦素：刚刚跟老板说的是你们的家乡话吗？

门卫大叔：对，我和他是一起到这来混生活的

门卫大叔：小时候家里穷，饭都吃不饱就别提读书了，差不多大了就出来找活干。

门卫大叔：刚来的时候我们就到工地里干活，可是看我们还太小，不敢收。

门卫大叔：后来求了好久，才让我们去负责餐饮。

门卫大叔：工资没多少，但是可以吃饱饭。

秦素：年纪太小，那是几岁呀？

门卫大叔：大概十五六岁这个样子吧。

门卫大叔：我们那时候啊，心比天高，想干大事。

门卫大叔：可是到头来就这个样子。

门卫大叔：不过总归是在这儿扎了根，买了房。

门卫大叔：儿子也还算争气，有稳定的工作，准备也自己买房了。

菜和酒送上来，门卫大叔给自己带来了满满一杯酒，一口闷。

门卫大叔：忘了，问你喝酒吗？

秦素：不喝

门卫大叔：那你等着，叔去给你找饮料去。

门卫大叔：要喝什么饮料？

秦素：一瓶矿泉水就好。

门卫大叔：等着。

门卫大叔站起来到放冰箱的地方，打开冰箱，拿两瓶矿泉水。

门卫大叔：这里还有挺多菜品的，你喜欢吃什么就跟叔说，说去给你点。

秦素：这正是我请您，您爱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跟我客气。

门卫大叔：既然是出来吃，必须是吃饱饱了再回去。

门卫大叔：要吃当然是要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门卫大叔：女孩子要好好爱自己，接纳一切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要委屈了自己。

门卫大叔：不喜欢的就踢得远远的，别受了委屈。

秦素：嗯，知道。

却活脱脱的就是教训闺女，喝多了，把秦素想成她闺女了吧。

门卫大叔：还有啊，跟父母不要有隔夜的仇，当父母的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子女。

门卫大叔：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书读的不多，我也想像那些文化人一样好好教导。

门卫大叔：可是我脾气一上来就老是喜欢骂人。

门卫大叔：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门卫大叔：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流出来。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这男人心里的苦，只能自己受着。

犯下的错，现在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秦素：你醉了。

秦素把他手里的酒夺过。

门卫大叔：我女儿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我喜欢喝酒，但是身体不好，不能喝多。

门卫大叔：每次喝那么一两杯之后他就把酒抢走。

门卫大叔：不给我喝。

门卫大叔：我真的好想她，我想她，都怪我。

秦素不会安慰人，就静静的坐在旁边听他讲。

也许讲出来之后会好受一点。

门卫大叔自言自语说了好多，不知道是对他的女儿说的，还是对秦素说的。

好久，终于停下来。

店里的老板看着不是很大对头，过来了解情况。

了解过后让秦素先回去，把人交给他照顾就好，酒醒之后再让他自己回去。

秦素想的也只有这样了，把饭钱给结了，离开大排档。

期间一直在听大叔讲话，根本没吃什么，在路边随便买了份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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