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我是谁

秋夜雨寒，躲进凉亭里的两人相顾无言。

付鑫：你不回去？难不成想留下来看我的笑话？

白婧：我看你的心情不好，所以才……

白婧摆手，慌张的向他解释，

白婧：我没有看你的笑话，我真的没有。

付鑫嘴角浮起一丝冷意，

付鑫：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此刻我不想看到你！

白婧浑身一颤，她的眉紧皱到可以夹住一张扑克牌，眼睛漫上了层涟漪，紧抿唇有一角往下撇了撇，

白婧：好，我走了啊……

白婧转身，一步三回头，直到拐弯处，她始终没看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过。

满腔的怒火集中在脚上，不是踢石头就是踢空瓶子和易拉罐，下脚没轻没重的，导致……

白婧：痛痛痛……

她抱着腿，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白婧：（什么都不说就赶我走，什么人嘛？下次我在管你我是猪！）

夜已深，寒风凛冽，付鑫却不感觉到冷，他抱着腿，脑袋埋进臂弯里，无声的抽泣。

付鑫：（我是谁啊？）

脑海里浮出一幅画面……

付敬阳：我的儿子自然要冠上我的姓氏咯！叫付什么好呢？

付敬阳抱着字典翻来翻去，一旁的小付鑫眨巴着大眼睛跟着一起思考着。

付鑫：三金吧！

小付鑫的眼睛亮亮的，

付鑫：付三金！

付敬阳眨了下眼睛，他放下字典抱起他，原地转了两圈，

付敬阳：好！付鑫好！以后你就叫付鑫了！

付鑫：……

他抱胸，不悦的嘟嘴，

付鑫：付三金！不是付鑫！付鑫难听死了！

付敬阳放下他，弯腰在他的额角上弹了下，

付敬阳：我是长辈听我的！

闻言，小付鑫气鼓鼓的别过了头，不理睬他。

付鑫：（我在他的眼里是什么？一个可以利用的商品吗？）

今天下午付敬阳说过的话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付敬阳：这是他这些年的抚养费，是我应得的，那个大麻烦你自己处理吧！

付鑫：（原来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啊！所以才突然改变注意的？！）

付鑫哭的更伤心了。

和付敬阳相处的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滚，他的脑袋沉沉的，昏昏的，乱乱的……

付敬阳：儿子你看我给你买回来了什么？一只小花狗！可爱吧？

付敬阳：这次考不好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你也不要怪自己了，下次努力考回来就是了！

付敬阳：小花死了啊！你不要哭了，人固有一死，何况是狗呢？

付敬阳：听说你今天在学校打架了啊！打赢了没？你看谁不爽就揍吧！老爹给你扛着！

……

付敬阳：你怎么对自己事一点都不关系？

付敬阳：胡闹！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淅淅沥沥的雨声，沙沙沙风吹过枝叶的摩擦声，吧嗒吧嗒水滴滴落的声音……莫名地都被无限放大，他的哭声彻底地被遮盖住了，惊不起任何的风浪。

咕噜噜……

付鑫：（肚子饿了……）

他抬头，黑漆漆的，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付鑫：久违的“饥寒交迫”啊！

脑海里浮出一个小男孩把他踩在脚底下，趾高气扬的说：

小屁孩：有娘生没娘养的垃圾！你怎么不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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