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歆并不急进，同时往后也退了一步，左手拉住了白锦握着剑的右手。
轩辕歆：无论你的过去是何模样，我都未曾在意。我在意的，是我眼前的你。无论过往的夜云天手染多少血腥，今日之后你都将成为干干净净的白锦。不要害怕，和我一起杀了他吧。
轩辕歆感受到白锦的呼吸更急促了，握剑的手松了松而后又握得更紧了些。
云天剑一点一点向前倾斜，指向夜九。
夜九：夜云天，别忘了是谁把你带回来的！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成人的！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白锦：我……
夜九：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轩辕歆：不错，你毁了幻灵境，杀了我轩辕族人半数有余，你要为他们偿命！
轩辕歆的表情异常狠厉。
夜九：那你怎么不亲手过来杀我啊？！
夜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角的细密的汗珠凝成了黄豆大，滴滴答答的正顺着脸颊往下滑。
论武功，轩辕歆和白锦加起来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只能勉强对敌一个轩辕歆。
如果夜云天不插手，他还有点胜算。
轩辕歆：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但我不会亲自杀你的。因为……你毁掉的幻灵境不仅仅是我的母族，更是他的家园！
白锦：我？
轩辕歆：不错。
轩辕歆正欲继续解释，却忽然住口，一旋身接连又是九枚银针爆射而出。
夜晚卿：啊！
夜九：晚卿！
只见一黑衣女子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夜九身边，正是夜晚卿。
夜晚卿：轩辕令主，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但当年幻灵境一事我才是主谋，你回去告诉宇文荣，是我夜晚卿害的他妻离子散！我要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夜晚卿：哪怕是一辈子记恨我，我也要他记恨我到死……
夜九：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箫中利刃划过，寒芒一闪即逝，过后便是夜晚卿颈上喷涌而出的鲜红……红得刺痛人眼。
喷涌的鲜血在轩辕歆的眼眸中化作了跃动的火焰，记忆回到了十数年前的那个夜晚……彼时她的母亲已成为赤梁皇后，带着她闻讯匆匆赶到，见到的不过是尸横遍野，断壁残垣，还有没来得及熄灭的火苗。
轩辕歆：够了！
轩辕歆：你们都是凶手！你们都该死！
轩辕歆持剑而上，毫无技巧，只是最普通的劈刺砍挑，但是每一击都用尽了全力。
然后，冲动是魔鬼，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破绽百出，夜九堪堪竟招架的住，甚至还隐隐要占上风了。
白锦：阿歆，你冷静点！
白锦无奈加入了战斗。
对于夜九他是恨的，但也是感恩的。诚然如他所言，是夜九将他带离了地狱，虽然也同时把他带进了另一个地狱。
轩辕歆却像魔怔了似的，根本没有冷静的意思。
夜九不得不分神抵挡白锦的攻击，顷刻之间数道血光伴随着凛冽剑光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