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帝：如果，兰若地下有知，怕是不能含笑九泉了。
荣帝：你说，我这是不是恩将仇报呀？
影子：陛下，您多虑了。
恍若凌云之高的摘星阁上，荣帝望着缓步而行的轩辕歆长长叹息一声。
……
白锦：阿歆。
轩辕歆：我在。可感觉好些了？
白锦乖顺地点点头。
白锦：阿歆。
轩辕歆：嗯？
白锦：我只是个累赘，我只会拖累你，你没必要……
她猛地低头，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个带着怒意的吻。
轩辕歆：你何曾拖累过我什么？
白锦：可是，我……我其实是……
他想说他其实是夜云天，九夜阁的杀手夜云天。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再不能出口半个字。
他到底还是没那个勇气和她坦白。
轩辕歆：阿锦，你恨我吗？
白锦：怎么会！
轩辕歆：我废了你的内力……
白锦：阿歆，你要我的命都可以，我怎么会因此记恨你。
啪嗒。
晶莹透亮的温热水珠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这是她的泪。
轩辕歆：对不起……对不起……
白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笨拙地抬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轩辕歆：阿锦，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白锦沉默了。
离开？只要和她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可是，她想做的事还没有做成呢，即使身体离开，她的心也终归是放不下这一切的。
白锦：不好。
白锦：我们留下来吧，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轩辕歆：你倒是比我看得开。
轩辕歆苦笑道。
他想说：不是看得开，只是为了你才看得开。
留下来，不管多难，总好过让你遗憾地离开。
白锦：以后，我会好好待在王府里的，不给你添麻烦。
轩辕歆：你从未麻烦过我什么。
白锦：可是，我又不是老弱病孺却一直靠着你。
轩辕歆：这就是你闷声不响离开的原因吗？
白锦：……嗯。
轩辕歆环视四周的宫墙，长叹一声。
轩辕歆：你知道士兵的用处是什么吗？
白锦：嗯……行军打仗、攻城拔寨？
轩辕歆：对。那如果不打仗他们还有什么作用呢？
白锦：守卫宫城、巡逻街市？
轩辕歆闻言摇了摇头。
轩辕歆：这是禁军的职责，而且他们的人数只占天枢在编军士的一小部分。
白锦蹙了蹙眉，实在想不出来了。
轩辕歆：今年新招进来的那些人，还有朔方那些常规战力他们都不需要做这些的。
轩辕歆：可是朝廷每年都会花大笔的银子养着他们。因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