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大婚

瑞珠有点奇怪地看着她：“郡主，其实有问题的真的是你。”

“嗯？啊？”

“你要知道我们是什么年代，这里是晏秦，不是你们那个一夫一妻的时代，我们这里本来就可以一妻多妾，何况王爷？不过像皇上这样一次赐婚两个王妃，两头大的也没有过，这是特例。据说本来阿花打算做侧妃，但黄大小姐不愿意，说要谦让，后来就想了这个办法……”

“喂喂，原来你也知道？”

瑞珠有点心虚：“我是刚刚才知道的，我从后面被拉来听圣旨这前才得知，是阿花说的。”

“好吧，你们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

“那倒不是，我刚刚听说还没来得及汇报八卦呢圣旨就来了。”

素心愤愤想了一会，仍然觉得有点想不通，正在这时，慕北辰面带微笑进来了，看他的样子成人之美，也挺得意。

“站住！”

慕北辰被她大喝一声，也吓了一跳打量自己有什么问题。

“你也早知道十一少要娶两个？”

“原来是这事啊，朕刚刚下旨前才知道，是十一说的。”

“好哇，果然只有我不知道。”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也不迟啊，反正又不是你嫁人……”

“喂，慕北辰，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素心怒气冲冲。

“呃……说句实话而已，这年头，说实话难啊……”

“你早不跟我说实话！”　

“我早点不知道……”慕北辰有点心虚地想掉头就走。

“回来。”

“什么事？”

“就算你早知道也不会说，是不是？”

慕北辰邪魅一笑：“还是小葡萄了解朕的心思，这种事要是提前跟你说，总不太好……”

“你别以为我就会旁生枝节！他们三个都愿意的事，我怎么能干涉？就是奇怪，他们怎么都挺满意的？”

瑞珠叹气：“郡主你还想不通啊，在我们这里，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一时半会的你想叫人家改掉这观念容易吗？况且黄大小姐这件事，除了这样解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素心想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正如寻秦记到最后项少龙也是娶了两个，他认为头疼的事，琴清和乌廷芳自己就商量着给他解决了，她们俩自己倒认为理所当然，毫不在意，这就是古人和现代人观念的差异。

虽然素心自己不可能改变观念，她身边的人多少也受她影响，可毕竟不可能完全像她啊，何况黄薇明显是传统礼教下的千金小姐，花青姿跟她又不是特别熟，这两人的观念肯定和她不一样。至于慕北风，如果娶了她的话肯定不会再纳妾，可既然娶的不是她，而且两个美人私下协商了都同意，他又怎么会反对？

反正妻妾这个问题嘛，只要许可，多多益善……唉，男人的劣根性啊……

想到这里，素心忽然觉得自己从没有选择慕北风果然是件庆幸的事，无论这位风流十一少如何优点闪闪，完美无缺，在这一点上就不够她的要求。

慕北辰显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欺近她邪肆一笑，低低道：“这事用不着你来反感，本就是他们之间的事，至于你么……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

素心一惊，听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就在耳边，呵气温暖湿润，耳边发痒，几乎就要心跳剧烈起来，赶紧偏身一让，哼道：“都不是好人，蛇鼠一窝！”

慕北风这两名未来的妃子果然相处甚欢，虽说她们性格差很大，其实不大谈得来，但好在黄薇温婉，凡事忍让，花青姿大大咧咧，也不拘于小节，所以即使不很谈得来，也不至于会吵架，反倒一柔一刚看上去很融洽。

慕北风也神色轻松，看样子解决了他的一大难题。只有素心没想到她这么久没解决的难题被花青姿轻而易举解决了，只是这解决的方式让她不知是喜是忧，倒是郁闷多些。

剩下的就是加紧筹备婚礼，本来瑞珠的婚礼应该在他们之前，但一来古博的宅院建造费时，二来瑞珠发誓要素心生完后再嫁，所以反倒比他们晚了。

慕北风的王府布置一新，两个新娘子都受皇命赦封，其中一个还有郡主名分，怎么听都是大喜事一桩，所以他的伤心也已冲淡了。

他不知道，婚礼安排得这么快其实也是素心的意思，她想借喜事冲去他丧母的悲伤之情，反正他的母亲暮雪恋并没有入皇族藉，外人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没有位份的皇子之母新丧，也谈不上要他守孝三年。

慕北辰对这种事也看得淡，所以尽快就操办了婚礼。

大婚那天，两乘八抬大轿一从京城黄钦新置的府邸抬出，一从古博的酒楼抬出，热闹非凡。加上慕北辰皇恩浩荡，下令要摆三天的千人流水席，王府内外更是人山人海，连附近百姓都去凑热闹了。

素心这时已经有九个月，都快临盆了，本来慕北辰已不许她出宫，可这次喜事例外，加上她最近憋得要死，实在无聊，非要出宫不可，他只好御驾亲临，陪同她去参加婚礼。

本来文武百官对这个出身低微又孤高自许的王爷并不一定有多少交情，但一听皇上对他如此厚爱，钦赐婚礼不说，还要亲临婚宴，一个个都赶着去巴结了。

两个新娘子一同拜天地入洞房，按惯例新娘子的脸是不让人看的，尽管百官和百姓都一样好奇，想看看这两个美女是什么样，仍然只能隔着红盖头看她们窈窕的身材。

素心则不管这些，别人看不成，她是要看的。

于是酒席进行到尾声，皇上就借故“回宫”了。

慕北辰低声道：“我说别看了你非要来，看你这身子还能蹲着吗？”

素心哼了一声：“不然早叫你带张轻便椅子来做什么？”

“自古以来大着肚子，还坐在人家洞房外闹事的只有你一个……”

“喂，这叫闹洞房，不叫闹事。再说了，自古以来听墙根闹洞房的皇帝也只有你一个吧，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慕北辰被她说得牙痒痒，恨不得一下子把这小东西抱在怀里一阵揉捏肆虐，却不得不收敛着。

“来了来了，黄薇就罢了，阿花耳聪目明，一定要小心。”

“我是不怕，你身子笨重，呼吸又粗，才要当心。”

素心瞪他一眼，屏住呼吸。

两个新娘一同坐下等新朗，素心不禁奇怪为什么不给她们各安排一个洞房，再一想，那样的话到底在哪里宿上半夜？又或者今天留宿在哪？还是一个洞房算了。

不出她所料，花青姿最沉不住气，要去揭盖头。

“王妃，这万万不行，不等王爷来就揭盖头是不吉利的。”

“真烦。”

黄薇柔声细气：“再等会吧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不一定比你大。”

“可是姐姐为尊。”

花青姿一愣：“我们不是平起平坐吗，不要这么客气。”

“我是清楚的，王爷心里更喜欢姐姐，如果不是姐姐好心，我是不可能嫁给王爷的。”难为黄薇竟然看得清楚，知道慕北风的心在哪。

花青姿有点沉默。

“姐姐的性格和娘娘很像，能容下我已经是万幸，我不敢有什么祈求了。”

花青姿嗤一笑：“听你说的好像皇后很霸道。”

“她认为男女平等，男人不该有三妻四妾。”

花青姿心想如果不是为了你，谁愿意自己的男人有三妻四妾？但她没有明说，只是道：“不过我的忍耐也就仅此为止，除了你，他不许再娶了。”

“王爷的个性姐姐知道，就算想他再娶，他也不干了。”

花青姿一笑。

“怎么十一少还不来？”素心忍耐不住，在慕北辰手里画圈圈，却不敢发出声音。

慕北辰捏捏她示意安静。

终于，男主角闪亮登场，拿着玉如意挑了两个红盖头，见烛光下两个新娘子一个羞答答似暗夜玫瑰，秀目樱唇，肤白如雪，一个野性明朗如朝阳蔷薇，星眸闪亮，性感动人。

“王爷……”

“我不想叫王爷，我还是习惯叫你十一，以后最多人前称一声王爷。”

“怎么都行，我不在意。”

花青姿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慕北风有些不明白，黄薇也有些不明白。

“然后……咱们是不是该入洞房了？”花青姿的声音似乎有点小，连她这样一向豪放的女人现在也表现得有点羞涩不安了。

“先喝合卺酒。”

他分别和两个新娘子喝完交杯酒，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酒力不胜，转眼脸上都是酡红一片，黄薇是不用说了，羞得几乎把头低到胸前去，虽说她早已不是第一次，但面前是她喜欢的人，到底不一样。

花青姿也有点脸红，但她却很镇定地吹了灯，屋里登时漆黑一片。

“阿花，这是……”慕北风的声音。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花青姿笑吟吟的声音：“看不见有什么关系，先脱衣服上床。对了，今晚月色还不错，一会儿视力适应了就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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