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愣住了。
凝九冥微笑着看着我。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清凉的泉水一般洗涤着我的心魄。
“为什么……”
我愣愣地道。
“要说为什么……就当是我的一个自私的小愿望吧~”
凝九冥稍微想了想，有些调皮地道。
“就算那时的你不爱我？”
“没错~如果那样的话，就麻烦你单相思了哦~”
“这种事情……”
“所以才说是自私的愿望嘛~”
凝九冥好看的水眸直视着我的双眼，绚丽如繁星般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其中包含的情绪……
“所以，能答应我吗？”
氤氲柔和的室光之下，少女微笑着向少年发出了邀请。
“毕竟，这是我最后的忏悔了呢……”
……
凝九冥趴在我身上昏睡了过去。
她的发色始终没有变回黑色——大概，这就是她原本的颜色吧。
我双眼无神地看向单调的天花板。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一夜。
……
第二天早上，太阳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射进干涩的双眼，我才猛然回过神来。
我下意识地坐起身，才发现身前的凝九冥已经不见了。
我揉了揉痛得发涨的脑袋，总感觉记忆有些混乱。
不，不是混乱……
而是本能地回避想起那些事情罢了。
我摇了摇头，下了床，稳稳地站在地上。
“现在，为了自己，在游戏里活下去吧。”
我在心中淡淡地道。
然而就在我向房间门走去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咦？叶炽语？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倏地一愣。
随即，我的视线直直地看向前方。
只见一头黑发的凝九冥赫然站在我的面前。
我诧异地揉了揉双眼，再次看向身前——
除了凝九冥脸上的笑意更省之外，还是没有变化。
这并不是梦。
看着我一脸懵逼的神情，凝九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在昨天最后的时刻，我和另一个我商量了一下，然后达成了共识——以后我们只要平摊时间就好啦。”
“所以人格融合就这么取消了？”
“对啊。”
“就这么简单？”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刚才还在自顾自瞎JB黯然神伤，结果到现在，一切都只不过是个玩笑？
“对啊~毕竟，人格融合的本质原因，就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冲突啊。于是我在想，既然阻止人格融合的因素，可以是两个人格之间巨大的差异，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们之间的妥协呢？”
“所以你就找她谈了？你们怎么不早谈谈呢？”
“嗯……毕竟以前都是一方让着另一方，完全没想到可以妥协嘛……”
凝九冥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啊，叶炽语，是我太……”
凝九冥的话还没说完，我突然一步踏出，紧紧抱住了她。
“诶……你，干什么……”
凝九冥顿时有些慌乱地道。
“没什么。还在就好。”
我淡淡地道。
但是手上的力气却愈发沉重。
凝九冥的身体僵硬了一会，随即放弃一般松软了下来，双手轻轻在背后搂住了我的腰。
还在就好。
……
“对不起，叶炽语。但是，我还是没能和你讲出实话。”
“妥协带来的只有暂时的平衡。想要解决这一切，还是只有父亲能做得到。”
“请在赌约的最后杀了我吧。”
“但是……”
“这么自私的话，怎么说得出口呢？”